第138章
大长公主刚好留了顾驸马在府说话,听得禀报,她淡淡地对顾驸马说:“顾侯府办事拖拖拉拉,这本该早就落实的事,如今还没交换庚帖,本宫如何对你们委以重任?”顾驸马看着她沉肃的脸,想起连续两日点灯的事,心里头有些犯恶心,他听得说厨房里给她熬药调理身子,打算是再生一个。
第687章
公主只是一时冲动
看在这点份上,他还是愿意配合的,儿子是姓顾的,以后定会与顾侯府同心同德。
“我回去会说说他们的。”顾驸马回答说。
大长公主问道:“马上便是寒衣节了,请了志远大师没有?”
“已经请了,这一次连同志远大师在内,请了八位高僧,初一一早我便亲自去接过来。”
大长公主嗯了一声,格外开恩,“那日叫你母亲也来吧,但你要跟她说是必须通宵的,如果她吃不了这苦,就不要来了。”
“吃得了,吃得了,母亲信佛多年,一直想来参加的。”顾驸马连忙说,寒衣节来的那几位夫人,其中有穆丞相夫人,太傅夫人,陆太夫人,李太夫人等,这些可都是世家里的太夫人或者夫人,他们的夫婿或者儿孙在朝中居重职。
而且她们心怀慈悲,与人为善,母亲同她们熟稔了,日后于顾侯府的儿郎也大有裨益,不一定要全部依仗公主府。
大长公主可不认为她那婆母是信佛之人,不过信什么不重要,得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老太太,除了穆丞相夫人之外,其他的都把掌家之权交下去了,但是,她们跺一跺脚,家里的儿孙们依旧十分紧张重视,她们一句话,可抵得上送出去的千金。
这些年凭着寒衣节做法事,使得这些太夫人对她十分敬重,除了丞相夫人因着宋惜惜的事对她颇有微词。
其余的那几位便有风声消息传过去,但她们心存慈悲,总不会以恶意揣测别人,因而只信自己的眼睛所见,不信外头的流言。
这样的慈悲,于大长公主有用的时候,她自然欢喜,但于她无用时,她只会说一句愚蠢。
今年,她也会把燕王妃沈氏和金侧妃带过来,让那几位有慈悲心肠的太夫人看到同样有慈悲心肠的燕王妻妾。
至于淮王妃,她什么都不知道,懦弱胆小,且她是萧家女,日后或是一个麻烦,能不出现就不出现。
打发了顾驸马,她传了侍卫长进来,下令道:“明日盯紧宋子安,他一出城就掳他上马车,车夫和他的小厮安置在城外的庄园,宋子安带回来。”
方嬷嬷在门外听着,心底微微一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公主最终还是选择了走这条路。
宋怀安他真的害了公主一辈子。
可这能怨谁啊?男婚女嫁,总要两厢情愿,而且当初文帝爷也不许。
方嬷嬷不认为公主真的想生个儿子,只不过见宋子安像极了宋怀安,而她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宋怀安,所以想用这种欺骗自己罢了。
自从宋家被灭门,萧凤儿也死了之后,她的心就定不下来,或许是最爱和最恨的人都死了,她忽然间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侍卫长出去之后,方嬷嬷进去轻声问道:“公主真打算这样?您心里很清楚,他再像宋怀安,也不是宋怀安。”
“他当然不是。”大长公主拉着披风,把自己裹在披风里头,眉眼无光,“有时候本宫也不知道做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便是成功了,父皇看不到,皇兄看不到,他更看不到。”
方嬷嬷不敢过问那些事情,也不敢劝说。
她冷冷地笑了起来,“所以本宫想,生个儿子吧,生个宋家的儿子,恶心恶心他,多好啊。”
"公主只是一时冲动。"方嬷嬷轻声道。
她眸色幽冷,“或许,但本宫想不到法子让自己开心起来,眼下真正想做的,便是这件事情了,至于别的做得再多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第688章
遇到贼人了吗
一辆马车出城,宋子安要赶往遂州一趟,那边的工场出了点问题,问题虽然不大,但父亲叮嘱他还是要亲自前往一趟。
他本来一直都在遂州,只是因为娘子怀孕了,他把娘子送回京城待产,遂州的事再妥善安排一下就可以交给掌柜去管,他回京也是打算在京城做些别的生意。
他早就当了父亲,二十岁娶亲,如今膝下已经有两个儿子,这一胎他盼着是个女儿。
家族里纳妾的人很少,他也没有纳妾,与娘子感情甚笃,之前在外做生意基本都是把她带在身边,如今生意重心慢慢转移回来,他们小家四口……哦即将是五口将会留在京城。
他没有去探望过惜惜,但是去书院里看过瑞儿,他的老师如今也是书院的主讲,所以他可以顺利进书院探望。
没去王府,是因为他的生意还没正式稳定,太公说了,在生意稳下来之前不能去,免得落了话柄,说北冥王府帮助了宋家的生意。
太公说,功臣最忌讳的便是与商贾或者权臣来往过多,纵是亲戚也是如此,有些事情啊,欲加之罪,所以能避免就避免,否则就是害人。
太公透彻,所以族中人做生意都会去问问太公的意思,也都听他老人家的。
他老人家说,他们显贵的时候,咱们保持一点距离,他们落难的时候,施以援手,真正的家族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是各有各的所长,那么真到了要紧关头的时候才能互补互助。
马车出城,扬起了尘埃。
尘埃慢慢地消失,却没人看见车夫换了,马车到了无人处,帘子一掀,宋子安和小厮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你是谁?”
闷哼的两声传来,马车依旧往前行驶,但车夫换了,马车里的宋子安换成了原本的车夫,连同小厮一同昏过去。
大长公主府。
侍卫长来回话,“大长公主,人已经带回来了,是否安置在地牢里?”
大长公主正在抄写经文,抬起了头看着侍卫长,好一会儿才道:“不安置在地牢,安置在桂花苑吧。”
“是!”
“给他屋中点软筋散。”
“是,他现在还没醒来。”
“嗯,先安置好,派人去伺候他,本宫晚点过去看看他。”大长公主道。
“是!”侍卫长告退出去。
大长公主定定了好一会儿,然后继续抄写经文,嘴里念着:“愿菩萨保佑,宋怀安与萧凤儿生生世世不得相见……”
她的经文抄着抄着,变成了两句:菩萨你可知晓爱而不得却忘却不了的痛苦煎熬?你又可知爱不得恨不能的无奈绝望?
她一直写,反复写这两句,仿佛写了便可以得到答案,直到整张纸都写满了,她才怔怔许久,然后面无表情地把纸撕碎,再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这两年,她越来越觉得狂躁烦闷,这狂躁烦闷的底色是空虚,心仿佛被挖了,也仿佛被裹住了,像一只被裹得密不透风的蚕,她想努力挣脱出来,但是不管她在蚕茧里如何努力挣扎,她都没办法把头伸出去,她被缠得几乎无法呼吸了。
桂花苑里,宋子安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一切皆是陌生。
陌生的床,陌生的帐幔,屋中陌生的家具摆设。
他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脑子一片混沌,他张嘴,想喊一下自己的小厮,“宋文……”
他以为是喊了很大声,结果这声音只是轻轻地唤,尾音都是颤抖的。
他心头大慌,这是怎么了?遇到贼人了吗?
他侧头去,眼珠子转动着,只见这屋中陈设奢华精贵,轻软的帐幔,绣着牡丹图案的大幅刺绣屏风,妆台衣橱一应俱全,这不像是贼人的屋子,倒像是妇人的房间。
第689章
把他关进地牢
他试图挣扎起来,但全身一点力气没有,软得像是大病一场。
门“咿呀”一声被推开,他连忙侧头看过去,只见有一人绕过屏风进来。
只见她梳着堕马髻,饰以步摇,白带青的交领襦衫,外披烟霞色云缎直缀罩衣,四十岁上下的模样,岁月痕迹不浓重,但面容沉威严肃,颇有上位者的震慑力。
她身后有人跟进来,把一张椅子搬到了床边,便见她缓缓坐下,冷厉的眸光对上了宋子安那仓皇惊疑的眸子。
“你……你是谁?”宋子安不曾见过大长公主,但知道她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大长公主看着他眼底的惊慌失措,心里到了极点,像是点燃的火瞬间被水泼过,浇灭得连一点火星都不存在了。
相似的面容,却天差地别的气度与胆气。
“你怕我?”大长公主缓缓地问,已经没有掩饰眼底的厌恶。
“你是什么人?掳我来此有何意图?”宋子安看她的打扮衣着,觉得求财的可能几乎没有,那就是另有所图,想起太公说过的话,如今北冥王府和国公府如烈火烹油,势必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和针对,让他们都谨慎行事,千万不要让人抓到任何把柄去对付国公府。
大长公主冷冷地道:“宋家如今就都剩下你这样的怂包了吗?”
“你是谁?”宋子安握拳,眼底迸发出一抹冷厉,“不管你是谁,但你既知道我身份,显然掳我是有目的,你想用我来对付谁?我告诉你,不管你对付谁,你绝无成功的可能。”
大长公主看着他胆怯渐褪,取而代之的是宋家人特有的傲骨,她微微地叹了口气,却笑了,“对了,宋家人就该是这个样子。”
她伸出手,想抚摸一下那张变得冰冷的脸,就是这张脸,就是这样的冷冰冰,拒绝她,远着她,还有眸光里丝毫不掩饰的不喜。
宋子安躺在床上,方才激愤下用力抬起了头,一句话说完,已经疲惫得喘气,脖子也支撑不了头,只能落在枕头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抚摸上他的脸。
瞬间,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胡乱地挥了一下手,没打到她,只见她凑了过来,眼底有他看不懂的情绪,但叫人头皮发麻。
大长公主收回了手,但眸光依旧在他的脸上,让宋子安更觉得头皮发麻的是,她是在看他,又仿佛不是在看他,那种痴缠里透着怨恨的眸光,真是吓到他了。
他从嗓子里发出咆哮,“滚!”
这字出口却毫无威力,他全身虚软到了极点。
大长公主却笑了起来,她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一副恣意慵懒的样子,手肘放在扶手上,眼底似乎风情万种又似乎嘲弄戏谑,"相似是相似,可惜摸上去的感觉,真不一样。"
她摸过宋怀安的脸,但被他一手打掉,换来一句怒声,“滚!”
他就是那样的目中无人,她分明是最得宠的公主,而他宋族背后无一人可依靠,只凭他自己的军功,他就敢对她怒吼一句滚。
这份傲骨铮铮让人生气也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征服。
“我见过你两个儿子。”大长公主忽然开口,语气慵懒,“两个儿子都像你,听闻你娘子如今也怀着身孕了,你说会不会又是一个儿子呢?你生儿子的本事可真大啊,而且都那么像你,真让人心动。”
“你……”宋子安全身冰冷,眼底浸满了恐惧,“你想做什么?”
大长公主看着他,嗤笑了一声,站起来转身离开,淡冷地吩咐道:“把他关进地牢。”
第690章
把他们全部杀了
方嬷嬷听得说关进地牢,连忙追了上去,“公主,是否改变主意了?”
大长公主只觉得心烦意乱,“先关进地牢再说。”
“是,您别动怒,千万别伤了自己身子。”方嬷嬷劝道。
“没有人比得上他,纵然是一模一样的容貌,但不是他就不是他,半点都无法让本宫心动,反而长了这样一张脸,叫本宫瞧了生气。”
她眼底映着怒火,疾步回到屋中,坐下来仍旧觉得烦躁至极,“来人,打水,拿香胰子,本宫要净手。”
底下侍女一通忙活,她把摸过宋子安的手一遍一遍地清洗,像每一次点灯,每一次和驸马亲近之后,她都要换一桶一桶的热水泡身子,才洗得去那种让人厌恶的气息。
方嬷嬷打发了侍女下去,看着意态有些疯癫的大长公主,唉地叹了口气,“公主,您爱宋怀安是爱他那张脸吗?他死了,就是死了,即便是长得一模一样,那也不是你心里头的那个人,何必这样气坏自己?”
以前,大长公主是听不得任何人说她爱着宋怀安,即便是方嬷嬷说,她也要厉声反驳。
但现在,她不想反驳,她忽然觉得除了心里爱着他恨着他之外,便和他再无联系了,那么便爱着恨着也罢了。
“都是命。”她眸色幽幽,说不出的哀怨与悲情,说出口的话却是狠辣至极,“与他相似的脸,本宫不想再看到,毁了他的脸,把他两个儿子都杀了吧,还有他的娘子怀着身孕,你们不都说女子怀孕是鬼门关里走一趟吗?那就直接把她送鬼门关去吧。”
方嬷嬷心头一寒,“公主,实在犯不着,明日便是初一寒衣节,您这段日子都在抄写经文,要不就放过他们?毕竟,我们祭奠亡魂超度亡魂……”
“那明日便一并超度。”大长公主冷冷地道,抬眸看到方嬷嬷站着不动,大怒,“怎么?你还同情他们了?好,本宫成全你的好心肠,来人。”
侍卫长杜勤快步进来,“大长公主,卑职在。”
大长公主怒道:“把宋子安的娘子和他两个儿子带来,一并关在地牢里,当着他们的面,把宋子安的脸毁了,再全部杀了,让他们一家人死在一起。”
侍卫长领了命令下意识地看了方嬷嬷一眼,方嬷嬷显得忧心忡忡,但并未说什么。
侍卫长只得应声退了下去,
方嬷嬷见大长公主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便叹息道:“老奴去给您煮点清心去火的药膳。”
她福身出去,快步追上了侍卫长。
“杜勤,等一下。”
侍卫长回头,拱手,“方嬷嬷。”
他压低声音,问道:“嬷嬷,这事办还是不办?公主的心意总是改来改去,若真毁了那张脸,回头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啊?毕竟要再找一张如此相似的脸,可就真找不到了。”
方嬷嬷道:“老身知道你们这两年的差事难办,一件事情翻来覆去,时常她便改变主意,导致你们遭了不少责难,人如今关在地牢里,就先关着吧,至于他的娘子和儿子,就听她的先带到地牢里,若过两天她还是坚持这么做,再执行便是。”
杜勤为难地道:“嬷嬷,那如果现在没按照公主的意思办,公主怪罪下来您可一定要劝着点,护着我们些才好啊。”
方嬷嬷道:“放心吧,她的脾气老身知道,她如今是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些事情上烦忧的,等服了几日安心定神的药,老身再劝劝她便是。”
杜勤感激地道:“那行,就按您老人家的话去做,您真的要疼着我们,我可是拿您当干娘看待的。”
方嬷嬷笑着道:“贫嘴,你这年岁,给老身当孙子都行。”
“当儿子当孙子都成,只要您老护着我们。”杜勤哈腰说。
方嬷嬷笑着打发他,“去吧,忙你的差事去。”
看着他转身离去依旧不放心地回头看一眼,方嬷嬷轻轻叹气,或许她年纪大了,心不若年轻的时候狠了,杀人全家的事太损阴鸷,公主不该执着于旧人旧事再大动干戈,若真想放胆去干的,就跟着燕王走,不然便回雍县去过自己的日子。
第691章
不用派那么多人去找
宋子安的家靠着老宅不远,是一所两进两出带天井的宅子。
平日里,宋子安的媳妇黄氏在晚膳之后,会过来陪同婆母一起做做绣工,给腹中的孩儿做衣裳,或者是给两个儿子做些玩意。
但今晚却不见她来,甚至都没听到两个孩子玩耍的声音,宋母觉得有些奇怪,便差石妈妈去看看,结果石妈妈到了黄氏的屋中一问,黄氏的侍女甘霞却诧异地道:“小奶奶不是去了奶奶屋中做绣品了么?已经去半个时辰了,她还带着两位哥儿同去的。”
石妈妈吃了一惊,“没有啊,奶奶就是没见着小奶奶,这才差我过来问问的。”
甘霞道:“怎么会?真去了,吃了晚膳回来喝了安胎药便去了。”
“她说去奶奶那边了?”
“对啊,晚霞不是跟着过去么?走之前小奶奶还吩咐婢子打扫一下雨廊,婢子这才没跟着过去的。”
石妈妈道:“没见,该不会是出去串门子了吧?快,你上老宅那边问问去,我去隔壁问问三奶奶,今日白天三奶奶还说叫哥儿去玩耍的。”
三奶奶是宋世安的娘子,两家比邻而居,就隔了一道围墙。
宋世安如今跟着太公,处理族中子侄的一些事情,甚是得宋家人敬服,当初宋惜惜从将军府离开的时候,也是宋世安带着族中子弟过去帮忙搬嫁妆。
石妈妈和甘霞连忙出门去问,结果两边都问过了,说是没见过黄氏和两位哥儿。
宋世安听得此事,觉得有些蹊跷,黄氏这位弟媳往年跟着子安一直在遂州,很少回来京城,加上身怀六甲很少出外,顶多是到老宅或者是他家里串门子,不会到处去的。
白天尚且不出,更不要说晚上了。
他立刻叫自己的娘子过去安抚着叔婶,他自己则叫上宋家各房子侄出去找一找。
找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大家回来碰头,说都没有找到。
宋世安心里有不祥的预感,但想着他们娘仨回来京城也不久,也不怎么出门去不可能会得罪些什么人。
且大晚上的,便是去京兆府报案也没什么用,京兆府只有几个当值的官差。
他想了想,还是跑了一趟国公府去找陈福。
陈福问清楚前后始末,也急了,“先继续找着,我去一趟京卫衙门,我在那边有认识的人,让京卫巡逻的时候留意留意,然后再去一趟北冥王府找姑娘。”
“好,我们继续找,劳烦福伯了。”宋世安道。
“快,分头行动。”陈福也不多话了,当即回去披了件衣裳,坐马车先去京卫衙门和巡防营。
陈福原先就是镇北侯府的管家,所以跟京卫巡防营都有些来往,他去这两个地方打点了下之后,再去北冥王府。
宋惜惜还没睡下,听得是福伯来了,急忙命人请他进来。
听得是宋子安的媳妇儿子不见了,宋惜惜想起这位堂叔,他一直都在遂州,但镇北侯府被灭门的时候他回来过,宋惜惜那个时候见到他,说实话是有些震惊的,因为他长得很像父亲。
只是那个时候她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悲伤之中,家里人的丧事都是他们和孔家帮忙料理打点,到后来丧事办完,堂叔就回了遂州,她甚至也没有机会跟他说一句谢谢。
谢如墨已经马上下令,“天生,带府兵全部出动去找。”
于先生大步进来,“不用派这么多人出去找,就派几人出去,福伯,国公府的人倒是可以全部出去找。”
第69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