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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之前听皇上的意思,对齐六还挺满意的,娴宁自己也偷偷瞧过齐六,对齐六也动了心。

    慧太妃心里矛盾,既想与齐家结亲,又不想女儿嫁个纨绔。

    现在儿女的婚事都不如意,这让一生要强的她,如何能忍受?

    心头发了恨,下令道:“明日把宋惜惜传进宫来,哀家要看一看,她到底长成什么狐媚样子,都成弃妇了,也敢肖想进入皇家的门。”

    既然说不通墨儿,那就让宋惜惜知难而退。

    别仗着立了几分军功,便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若是以前,她是同意这门亲事的,那时候宋大将军还没牺牲,宋家还没灭门,宋家在军中独当一面,宋大将军对墨儿也有提携之恩。

    可如今,今非昔比,她宋惜惜既然不是清白女子,也没了娘家可依仗,这样的女子空有一张貌美的脸,又有什么用?

    再说,听闻以前是放到梅山去学艺,野惯了的性子,粗粗咧咧,鲁莽无状,怎当得了北冥王府的主母?

    想到这里,慧太妃更是厌弃。

    “还有,去查一下她和将军府是否还有来往,若和离了还有首尾,便是不守妇道,断断不能入门的。”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高嬷嬷应声退下。

    第178章

    要不砸了长春宫?

    高嬷嬷命人出去调查一圈,便知道了那日战老夫人带着长子长媳去国公府大闹一场的事。

    这件事情当时闹得挺大的,要打听实在是再容易不过,围观的百姓都说将军府欺人太甚。

    高嬷嬷派人去打听,也打听到百姓是这样说的,只是禀报给慧太妃的时候,慧太妃却皱起了眉头。

    “如果宋惜惜没有把事情做绝,战家人何至于登门去大闹?那丹神医没给她诊治是真的么?”

    “是真的,药王堂也澄清过,说是因为战老夫人德行有亏,这才不去给她治病的。”

    慧太妃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大夫治病,还得看病人的人品了?而且他一个外人,如何得知将军府内宅的事?显然是宋惜惜跟他说过自己被婆家欺负,丹神医是为她出头才不给老夫人治病的。”

    高嬷嬷道:“太妃,或许是因为战北望从成凌关回来之后便以战功求娶易昉为平妻,而这件事情老夫人是支持的,所以丹神医心里就不高兴了,毕竟他和宋家的关系好。”

    慧太妃满眼的厌恶,“不管如何,也不能断人活路,将军府老夫人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上,怎么会国公府门口闹?还嫌他们家的事不够丢人吗?”

    慧太妃自小被人呵护着,进宫也没有参与过什么宫斗,毕竟有皇太后护着,所以导致她的思想十分简单,觉得人家闹事,就一定是被闹事者的不对,否则人家为何要带病来闹?

    自然,主要是她先入为主,认定了宋惜惜做什么都是错的,她太不喜欢宋惜惜。

    说太不喜欢也保守了,她甚至跟高嬷嬷说了最难听的话,“哪怕他来跟我说要娶条狗,哀家都觉得比宋惜惜好。”

    高嬷嬷也觉得宋惜惜配不上王爷,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再拱火,只能说:“明日传召入宫,或许她会知难而退。”

    国公府,长春宫派人来请宋惜惜明日入宫,陈福和两位嬷嬷都十分紧张。

    大家都知道,慧太妃是不好相与的人,心气高,她眼里就没真正瞧得上几个人的。

    听闻就连德贵太妃位分比她高,也被她压制了许多年。

    陈福道:“姑娘,不如去找王爷陪同入宫去,至少王爷在,太妃不会刁难太过。”

    宋惜惜笑着道:“倒不必,太妃始终还在宫里头住着,行事不会太过,顶多说几句难听的话,难听的话咱又不是没听过,没什么要紧的。”

    梁嬷嬷是舍不得姑娘再受半点委屈的,“姑娘这话说得不对,咱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听那些难听的话?”

    宋惜惜眨了一下眼睛,“嬷嬷说得有道理,那咱们进宫就跟太妃直接干架,把长春宫砸个稀巴烂,好不好?”

    梁嬷嬷吓得怔住了,好一会儿才连忙道:“那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这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呢。”

    宝珠扑哧一声笑了,上前挽着梁嬷嬷的手臂,“嬷嬷您就放心吧,姑娘不会这么鲁莽的,太妃不讲道理,还有太后娘娘罩着呢,太后娘娘可疼咱们家姑娘了。”

    梁嬷嬷点头,又随即摇头,“太后是喜欢姑娘没错,可太妃是她的妹妹,太后也是出了名的宠她的,只怕指望不上太后帮忙。”

    宝珠一听,“也是啊,那咋办?”

    她也跟着担忧起来了。

    第179章

    太后会帮她的

    且说谢如墨从长春宫离开之后便到了慈安宫去给太后请安,同时请旨求娶宋惜惜。

    太后听了十分高兴,“你这孩子,闷声不响便办了大事啊,前两个月你母妃还跟哀家说担心你的婚事,没想到你和惜惜在战场一碰头,就对眼了,惜惜是个好姑娘,值得你好好待她的。”

    谢如墨道:“母后,儿臣一定会好好待她,只是,母妃似乎不太喜欢惜惜,只怕这一两日会传召惜惜进宫来,给她个下马威什么的。”

    太后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拐着弯来向她求救了,眸光里泛着慈爱,和蔼地道:“放心,哀家在,惜惜受不了委屈。”

    谢如墨郑重地磕头谢恩,“那一切便拜托母后了。”

    太后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但很快就恢复如常,问了他战场上的事情,问是否受过伤,如今伤势是否都大好了。

    谢如墨一一回答,皇太后便非要让太医过来给他诊脉,再开方子给他调理身体。

    太医院里头滋养的药丸不少,谢如墨是捧着一大堆药丸出宫的。

    他有时候在想,到底他是谁的儿子?母妃从来不会问这些的。

    那日庆功宴之后,他喝醉了,被送到了长春宫,母妃只会摇着他兴奋地说收复南疆乃是不世之功,他们母子要举世瞩目名留青史了。

    她没有问过一句,他是否吃过苦,受过伤,战场上所有的事她都不关心,只关心结果。

    但他也不会恼恨母妃,她素来如此,从来只在乎到自己的感受,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

    不能说她没有母爱,她有,分量恰好可以维持他们母子之间淡淡的相处,不至于叫他生了恼恨,也不会有太多期待。

    谢如墨走后,太后躺在贵妃椅上,闭目休息,许久都没说一句话。

    掌事大宫女觅淳姑姑在旁候着,见她没说话,似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拿来一张薄被盖着她的腹部。

    天气是热,但殿中不见日头,这样睡着容易冻着肚子。

    太后睁开眸子,“哀家没睡,只是想着事情。”

    觅淳姑姑道:“是为着王爷和宋姑娘的婚事?这事,您早便知道了的,不必多想,王爷定会待宋姑娘好的。”

    太后摇头,“倒不是担心这个。”

    “担心慧太妃会刻薄宋姑娘?”

    “哀家会敲打她的,让她不要太过,”皇太后叹气,“只是担心他们兄弟之间生了嫌隙,皇帝这番谋算,为的是墨儿手中的北冥军兵权,墨儿怎会不知道?既知道,心里又怎能没想法?”

    觅淳姑姑道:“太后不必担心,王爷会想明白的,皇上收回兵权实是为除后患,北冥王没了兵权,就永远不会有兄弟阋墙的一日。”

    “皇帝其实知道,他这个弟弟没有那样的野心。”

    “娘娘,未雨绸缪总胜过亡羊补牢,而且这样一来,皇上心中愧对王爷,定会加倍地对王爷好。”

    太后微微颌首,“哀家不是反对他这做法,他来禀明那日,哀家虽没说什么,但心里是支持的,惜惜有宋家军的支持,墨儿有北冥军,就算皇上不怀疑他们,朝臣也会觉得他们握住了军防,是朝中大患,而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太后想得通透,便没什么好担心的,皇上和王爷自小感情甚笃,就算生了芥蒂也是一时的。”

    太后轻轻叹气,“是啊,没了兵权,在朝中任实职,也好为国家为朝廷分忧。”

    但太后依旧愁眉不展,她心里还有事。

    知子莫若母,皇帝心里想什么,她这个当母后的再清楚不过。

    没想到世事真是一个轮回啊,他们父子都如此,只希望他也能像他父皇那样,万事以家国为念。

    第180章

    绕路刁难

    翌日,宋惜惜携宝珠进宫。

    她先去拜见太后,太后高兴地拉着她的手,问她与谢如墨的事。

    她心中早便有一套说辞,说是在战场上与元帅互生情愫,回京之后元帅求娶,既然承蒙元帅不嫌弃,她便答应了。

    太后自然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但她找了下台阶,不提皇帝给她三个月期限的事,太后也只笑着说都是缘分,天定的缘分。

    说了一炷香功夫的话,太后便说要命人把慧太妃请来。

    宋惜惜知晓太后是好意,便摇头说:“慧太妃命人传臣女去长春宫,臣女若仗着您的宠爱,忤逆了她,日后等臣女进门了,她会更加敌视臣女,且您能护得了臣女这一次,护不了臣女以后在府中的日子。”

    太后看着她道:“你总是这样懂事乖巧,让哀家心疼啊,只是哀家这个妹妹,是被哀家的娘家人和哀家宠坏了,性情乖张,日后她出府和你们同住,你怕也是要遭她磋磨的,今日且看看她如何说,如果太过分的话,哀家会敲打她的。”

    宋惜惜笑意盈盈,“谢太后恩典,有太后护着,臣女受不了委屈的。”

    太后回以温柔的微笑,“去吧,哀家回头会派人过去瞧瞧的。”

    “是,臣女告退。”宋惜惜福身退下。

    午时正,日头正毒,宋惜惜和宝珠跟着领路的太监行走在花园里。

    这领路的太监是长春宫里的,早就在外头候着了。

    分明有些地方可以走回廊避荫,但太监非得要把他们往日头最毒的地方领,而且绕路绕了很久,有些地方都重复走了两遍,还在绕。

    宋惜惜觉得还好,毕竟她是练武之人,宝珠反而是有些受不住了,热得直冒汗,头晕,头痛,有些想吐,像是要中暑了。

    宋惜惜早就料到今日进宫,定然没那么简单的,所以丹神医给她的药都带了些。

    见宝珠不适,便取出藿香丸给她服下,再给她扇扇风。

    再看那太监都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宋惜惜便笑了笑,“这位公公,我这里有藿香丸,要不要给您用一颗?”

    太监着实是受了太妃的吩咐,才会带着她们在日头底下绕,绕这半个时辰,他早就受不了,嘴唇都白了。

    听得宋惜惜的话,他见四下无人,便垂下眉目轻声道:“多谢姑娘赐药。”

    他是长春宫洒扫的太监,地位低微,宋姑娘明明知道他奉命刁难她,还给他吃药。

    他捏着药,吞了下去,药的味道难闻,但服下之后着实一股清凉散开,驱散了闷暑。

    宫里低等太监宫女最是卑贱,无人看得起,也无人在意,能被人在乎一场,他心里泛起了异样的温暖,他飞快地抬眸看了宋惜惜一眼,“姑娘随奴才来吧。”

    这一次,太监带着她上了回廊,避开了日头毒的地方,往长春宫而去。

    抵达长春宫殿外,小太监小跑着进去禀报。

    没一会儿,一名年纪稍长的宫女走出来打量着宋惜惜,淡淡地问道:“宋姑娘是吗?”

    “正是。”宋惜惜福身,“见过姑姑。”

    那宫女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受不起姑娘的礼,姑娘请随奴婢来吧,太妃有请。”

    第181章

    打不着

    留了宝珠在殿外,宋惜惜垂头进殿,见那脚下的白玉地砖光可鉴人,眼角余光所见,到处都充斥着一种华贵奢丽之风。

    她抬眸飞快地瞧了一眼,只见正中交背椅上坐着一名身穿紫色宫裙的贵人,发髻如云,头上珠翠坠得华贵,五官与元帅有三两分的相似。

    她知道这位就是慧太妃了。

    她上前跪下,“臣女宋惜惜参见太妃娘娘。”

    她跪姿端正,眉目低垂,衣裙整齐,下跪时发钗流苏微动,幅度合理,叫人挑不出半点的错处,毕竟,她从梅山回来学了一年的规矩,便是宫里头的嬷嬷教的。

    慧太妃冰冷的声音传来,“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你这狐媚的模样。”

    宋惜惜依言慢慢地抬头,正脸对着慧太妃,眸光却没与她相接,却也能感受到她眼底的冷意。

    “哼,果然长了一张好容貌,怪不得哀家的儿子为你所惑。”慧太妃伸出手,一旁的高嬷嬷便扶着她走了下来。

    她立于宋惜惜的面前,伸出带着长长护甲的手,便要一巴掌打在宋惜惜的脸上。

    “贱人,敢勾哀家的儿子?”

    巴掌还没落下,宋惜惜便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慧太妃惊怒之下,还没开口,宋惜惜便先道了:“太妃若要教训臣女,叫身旁的宫女便好,臣女自小练武,修习内功,一旦有人伤害臣女,体内的内力便会护体,娘娘施加在臣女脸上的力度有几分,内力便反击十倍,臣女不敢伤了太妃,若太妃坚持要亲自打这一巴掌,那就先请恕臣女之罪。”

    慧太妃一怔,想起墨儿说她在战场上砍敌人,一刀便把敌人砍成了三截,看样子不像是撒谎的。

    不管是真是假,她总不能真被这贱人伤了,当即抽回手腕,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嬷嬷,高嬷嬷年事已高,自然折腾不起,她便命人传了一个力气大的太监进来。

    初初见面便要掌掴脸颊,这是极大的侮辱。

    慧太妃是要她知难而退,打了这巴掌再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开始。

    进来了个身材粗壮的太监,听得吩咐,太监举起手便朝宋惜惜的脸上扇过去。

    只是他的手还没扇到便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方才慧太妃坐的交背椅上,一口鲜血吐出,几乎昏死了过去。

    慧太妃心头骇然,她是看着宋惜惜的,宋惜惜根本没有动手,甚至她连动都没动过。

    宫人急忙把那太监扶了出去,只是一口血吐在了慧太妃的交背椅上,宫女使劲擦拭,也总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太妃最爱干净,这把椅子她怕是不会再坐了,好在这样的椅子不缺,宫人立马搬了一张过去。

    只是宋惜惜露这一手,把长春殿里的人都给整不会了,高嬷嬷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扶着太妃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慧太妃坐回椅子上,看着宋惜惜那张绝美的脸,感觉到了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

    那种窒息感在儿子身上感受过,见鬼了,竟然在这小贱人身上感受到。

    她跪在那里也让人无法忽视她身为武将的威严,或许是从战场回来不久,慧太妃总觉得听到一些厮杀之声。

    但这只会增加慧太妃对她的不满意,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宋惜惜冷冷地道:“你什么样的身份自己清楚,你配不上哀家的儿子,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哀家姑且看在你为南疆立功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今日冒犯之罪。”

    第182章

    真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宋惜惜抬起微尖的下巴,脸上神色郑重且严肃,道:“多谢太妃宽恕,至于臣女是什么身份,是否配得起王爷,这由他说了算,总之他若登门求娶,我便嫁。”

    慧太妃气急败坏,“他是昏了头,一时糊涂,总有想明白的时候,你是将军府的弃妇,他图个一时新鲜,等过了新鲜劲头便把你抛弃,说到底吃亏的是你,哀家是为你着想,你怎如此不识好歹?”

    宋惜惜道:“臣女是与战北望和离的,不是弃妇,且和离的旨意是臣女求的,要说弃,也是臣女弃他,轮不到将军府弃我,不过也很感谢太妃为臣女着想。”

    慧太妃怒道:“不管谁弃了谁,总归你是二嫁的,所谓好女不二嫁,既然选择了和离,就该守在家里,别图攀高枝,败坏了女子的名声。”

    宋惜惜正色道:“男子休妻能再娶,还可三妻四妾,女子为何不能二嫁?至于说臣女败坏了女子的名声,可天下女子皆以臣女为榜样,就连皇上在庆功宴上都说,天下女子,当如宋惜惜。”

    慧太妃冷哼一声,“牙尖嘴利,若天下女子都像你,岂不是天下大乱?女子就该三从四德,遵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方为女子表率。”

    “你?哼,不过是仗着立了点军功,便道自己是什么女子榜样了,那些不能上战场的女子,岂不是活不下去?”

    这句话可真熟悉啊,宋惜惜想起她曾这样问过易昉。

    宋惜惜从容不迫地反驳,“所谓女子榜样,并非说女子都需要上战场,皇上的赞誉也并非是指臣女上了战场立功,而是女子也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至于太妃说的三从四德需要遵守,那么请问太妃一句,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那如今太妃是否该以元帅的意思为先?”

    “放肆,竟敢妄议先帝?”慧太妃一拍扶手怒道。

    宋惜惜往天上一拱手,道:“臣女并非妄议先帝,先帝乃一代明君,臣女心中对先帝敬服有加,岂敢妄议先帝?”

    慧太妃冷冷地道:“看来,你就是凭着这副狐媚模样和这牙尖嘴利把王爷给哄骗了吧?说得大义凛然,实则一肚子鸡鸣狗盗,你算计什么哀家心里很清楚,不外乎是国公府式微,只余你一个孤女,又被将军府休弃,便想着攀上皇家,好叫那些曾经瞧不起你谩骂过你的人对你另眼相看,最好是羡慕你,嫉妒你,你甚至还能以亲王妃的身份报复他们。”

    宋惜惜笑意不达眼底,“太妃想得太多了,我真想报复谁,不需要依仗任何人。”

    慧太妃想起她方才露的一手,顿时一滞,这臭丫头,竟是拿她无可奈何啊。

    真拖出去打是不行的,到底是立过军功,方才想给她一巴掌,不过是立威,让她知道以后日子艰难,知难而退。

    作为太妃,作为长辈,给她一巴掌还是圆得过去的。

    可那巴掌连碰都没碰到她,反而叫自己的人受了伤。

    慧太妃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

    她知道跟宋惜惜来硬的不行,头疼地摆摆手,“行了,你也别想着嫁入王府,哀家为你寻一门亲事,找个可靠之人继承你父亲的爵位便可。”

    宋惜惜道:“谢太妃好意,但臣女已经答应了元帅,人无信而不立,臣女不愿做那不守诚信之人。”

    慧太妃瞪着她,真是臭不要脸的贱胚子,把攀高枝说得那么正气凛然。

    最恼火的是,她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墨儿,却对她这个未来婆婆半点讨好的样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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