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她轻嗔的尾音被宋津南的吻吞噬……因为她身体的缘故,宋津南只能浅尝辄止,在她软绵无力红了脸时,停止所有动作。
“你对我没感觉了,不喜欢我了!”她的自控力远不如宋津南,一双小手不安分地去解宋津南的皮带。
宋津南扣住她的手,不许她继续造次,“再敢污蔑我,我可就不怜香惜玉了。晚晚,我现在做什么都可以,你真的可以么?”
她脸颊滚烫,垂手,拉起被子蒙住头。
“等你康复出院,欠你的加倍还。”宋津南掀开被角,在她耳边喃喃。
她羞涩难当,心中却又旖旎绵绵,主动勾住宋津南的脖颈,“等我过完月子,我们马上备孕生个儿子。”
“剖腹产的伤疤还没好,又想生儿子,免谈!”宋津南果断驳回。
这时,敲门声传来。
宋津南起身,与乔晚错开些距离,喊了句“进”。
罗林推门进来。
“先生,丁副总刚刚打来电话,说璟少向董事会递交了辞职报告。”
“先压着,等我回江城再说。”宋津南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衬衫。
罗林皱眉,“丁副总也是这样回复的,璟少递交了辞职报告之后,退了所有工作群,人也不见了,连电话都不接,目前已经失联二十小时。”
“我知道了。”宋津南没有置评。
罗林识相地离开,并把门轻轻关上。
一直躺床上聆听的乔晚不淡定了,“宋璟听说你死里逃生,害怕被你报复,躲起来了。”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宋璟欠我的,迟早要还。”宋津南声线沉沉。
乔晚提议,“我身体恢复得很好,你明天回江城吧,都知道你死里逃生,该与大家见个面了。”
“陪你几天再回江城。”宋津南语气坚执。
四天后,乔晚腹部拆线,能下地活动自如,宋津南才带着季天回了江城。
早上六点的航班,晚上十点在港城落地。
见他把行程压得那么紧,乔晚十分心疼。
在乔晚的一再劝说下,三天后,宋津南去京城最权威的医院进行了全面检查。
乔晚闹着也要一起去,宋津南坚决不许。
直到宋津南答应,会把检查结果第一时间告诉她,她才消停。
自从宋津南乘坐的航班在京城落地,每过半小时,她就紧张地给宋津南发条信息询问情况。
第475章
买份假检查单
宋津南每次收到她的信息,都会立马回拨过来电话。
笑着告诉她还没做检查,就算做了检查,当时也无法拿到所有检查结果。
她一边忐忑不安,一边默默祈祷宋津南能吉人天相,在泽城的病历都是楼凛天别有用心的夸大其词。
这一周,除了罗林和阿葡,宋津南不许任何人靠近她的病房,她过得安静又惬意。
自从宋津南去京城那刻,她就坐立不安,好像在等待命运的裁决。
为了平复内心的焦灼,她来回折返在病房和恒温室之间。
独自在病房,就会胡思乱想一些不好的东西;站在恒温室外面,她的注意力会被糖糖吸引,暂时把焦虑放在一旁。
糖糖才出生十天,长得很快,小脸大了一些,肤色也更接近足月生产的宝宝。
护士说,糖糖现在每次的喝奶量比刚出生时多了两倍。
凝视着糖糖越发俊俏的小脸儿,她会暂时忘记所有痛苦的过往。
她是早产,虽然有奶水,但下奶很慢也很少,本想放弃母乳喂养,但宋津南不许。
说糖糖是早产儿,免疫力本就不如足月的胎儿,必须加倍呵护,她才开始吃下奶的汤汤水水。
猪蹄,鲫鱼这种以前根本不碰的东西,她一天吃三顿,可奶水还是少得可怜。
一开始还勉强能喂饱糖糖,两天之后就供不上了,要靠牛乳贴补。
她在病房把奶水挤出来,阿葡送到恒温室,再由护士来喂糖糖。
临近中午,宋津南的来电响起。
乔晚正在吃饭,立马放下碗筷点了接听键。
“全身上下做了个十分细致的检查。虽然很多结果还没出来,但我敢说除了肺部,其他的没毛病。”
宋津南语气轻快。
她紧张地“嗯”了声。
最担心的正是肺部,宋津南这句话等于没说!
“刚在京城落地就遇到了闻九安,晚上约了饭,今天凌晨前能回到港城。”宋津南向她报备。
她心疼阻止,“别急着往回赶了,把机票改签成明天,今晚在京城好好睡一觉。”
“就这么说定了。记住,你好好吃饭睡觉,糖糖才能吃饱。”宋津南忽然戏谑笑了声,“你的胸也不小啊,怎么养一个糖糖还那么费劲儿!”
“已经在催乳了,护士说再过几天奶水就多了。”她的心思全在检查结果上,通话结束前问了句,“什么时候出最终结果?”
“最早也要明天下午。别紧张,我感觉肺部没问题。”宋津南听出她的担心,温声安慰。
她怕再为宋津南带来压力,调整好情绪说了再见。
京城,同仁医院停车场。
结束通话之后,季天连着喊了两句“先生”,宋津南才缓过神来。
“还有几项结果没出来,您别太悲观,国内医疗水平有限,不如去M国进行治疗。”
“我离开的这三个多月,宋氏和津享数码积压了很多问题丞待解决,哪有时间去国外。”宋津南嗓音幽沉无力,“我的身体状况我清楚,能多活一天,就竭尽全力为晚晚以后的工作生活扫清障碍。”
“病理结果还没出来,您不要多虑。”季天劝道,“单单是肺部进水又不是肿瘤,根本不会危及到性命。”
“我已经给晚晚带来太多伤心和痛苦,为了防止结果与泽城的诊断一致,晚晚再被打击到,你马上去黑市买份假检查单。”
宋津南紧紧攥着手机,面色阴沉得骇人。
“乔总对您的心,您难道还不懂?她在乎的是您这个人,就算您破产,健康出现问题,她也会与您风雨同舟,她讨厌您自以为是的欺骗!”
这是季天为数不多的一次怼宋津南。
开口前冒了被扣薪水的风险,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
“我不懂,你懂?”宋津南凌厉的目光从季天身上一扫而过,“你这么懂女人心,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娶上老婆?”
“我为了宋氏和津享数码鞠躬尽瘁,哪有时间谈恋爱娶老婆!”季天不满地嘀咕。
“自己没女人缘不说,还怪我耽误你娶老婆了?”宋津南脸色阴沉,“我现在就给季助理放假,让季助理去谈恋爱娶老婆,明年再来上班好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您还真生气了。我为刚刚的口不择言道歉,先生,您就原谅我吧?”季天急忙服软。
宋津南华眸半眯,“那就将功赎罪,去买份同仁医院的假检查单。”
“马上去办。”季天硬着头皮应下。
与此同时,乔晚查了下京城飞港城的航班。
有一趟半夜十一点半到港城的,她笃定宋津南定的就是这趟航班。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她在恒温室外面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透过玻璃窗看糖糖吃奶,换尿片,挥着小手咿咿呀呀地闹腾,心情是少有的平和。
傍晚,她接到一个座机打来的电话。
对方自称是楚寻的大哥,楚昭。
说周世宏在被羁押期间心脏病发,进了省立医院,情况十分严重,想尽快见她一面。
她对周庭安找人冒充省公安办案人员的事儿还心有余悸,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由婉拒。
楚昭很执着,说周世宏归案后对杀害贺洁贞一事十分抵触,任凭审讯人员如何施压都闭口不提,希望能借她撬开周世宏的嘴。
乔晚半信半疑,说考虑一下。
退出通话界面,拨出楚寻的电话,把刚刚的事儿说了一遍。
楚寻让她稍等,用另一部手机给楚昭打去电话,一问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她这才舒了口气。
让楚寻转告楚昭,这两天就去省立医院与周世宏见面。
因为惦记着宋津南,她晚上躺床上根本睡不着,不停地看手机上的时间。
上面有白知柔的几个未接来电,全被她无视。
罗林说白知柔来过几次,都被阿葡拒之门外。
正如宋津南所说,白知柔和楼疏桐都是不相干的人,犯不着为她们精神内耗。
凌晨刚过,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拧开,宋津南回来了。
房间内没有开灯,她在黑暗中摸索着下床,扑进宋津南怀中。
第476章
撩拨男人的本事日益见长
只一天没见,却像隔了十天半月。
乔晚踮起脚尖勾住宋津南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宋津南俯身与她回应。
熟悉入骨的男人气息,夹杂着初秋的凉气把她席卷。
一个绵长的吻,很快耗尽了她的力气。
她气喘吁吁,“总算回来了。”
“千万别说——”宋津南替她把一缕碎发拢到耳后,顿了顿,“你等我等到现在还没睡。”
“正睡得香,被你开门的声音给吵醒了。”她撒谎。
“好好看看,你完全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宋津南拿出一个纸袋塞到她手中,“找了熟人,让医院做了加急,登机前十分钟所有结果都出来了。”
乔晚心头一颤,立马接过。
“咔哒”一声,病房内的灯被宋津南打开。
她屏息凝神看起来,每一行字、每一页都看得非常仔细。
什么江水进入肺泡,肺部水肿,肺功能障碍,与楼疏桐拿来的病历上差不多,但各项检查结果要轻很多。
看完最后一页,是十分钟之后。
乔晚脸上总算露出久违的笑容,“医生怎么说?”
“继续吃药,好好养着,定期复查。”宋津南坐到她身侧,握住她的一只手,“几位专家会诊,都没说肺部的问题会致命。”
“我就说要去京城的医院,你还墨迹!早去两天,早些拿到检查结果,我们早就高枕无忧了!”她兴奋得像个孩童。
“那就请乔总别再胡思乱想了。”宋津南牵着她的手把她摁到病床上,盖好被子,“我先去洗漱,你先睡。”
“我等你回来一起睡。”她笑着回了句。
刚转过身的宋津南,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
等到宋津南躺到她身侧,她把楚昭打来电话的事儿说了。
宋津南表态,她可以去见周世宏,但要等过完月子。
“楚昭在电话中说,周世宏听到周庭安跳楼之后情绪很差,心脏病发,很严重,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向,不吃不喝就靠打点滴维持着。等我过完月子,估计已经见不到他了。”
她试着去说服宋津南。
宋津南还是不许,她不厌其烦地解释,最终宋津南念及周世宏还没被以杀人的罪名定罪,做出让步。
亲自定了明天上午飞省城的机票。
看到宋津南要陪她去,她特别高兴,蜷缩在宋津南怀中说了很多床笫间的私密话。
宋津南咬住她耳垂,低笑,“没想到,你生完孩子,撩拨男人的本事日益见长了。”
“还要多谢宋先生以前的点拨。”
她带了喘的嗔声勾得宋津南心神荡漾,顾及到她的身体,又不得不努力把持着快要决堤的情欲。
两人脸颊紧贴,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彼此唇齿间,久久不能平息。
翌日一早,宋津南先去津享数码处理公务,九点半与乔晚一起去了机场。
乔晚穿了长袖长裤,厚厚的袜子手套,及膝的羊绒大衣,还戴了顶帽子,包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次,宋津南只带了罗林和一名男保镖。
宋津南与楚寻是好哥们,与楚昭也挺熟,航班在省城落地,就有楚昭安排的专车来接机。
中午十二点十分,到了省立医院。
乔晚是一个人走进病房的,进去之前,楚昭给了她一支小巧的录音笔,并亲自打开了录音键。
周世宏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口鼻和身上插着几个管子,喘息声很重。
这是乔晚十三岁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周世宏。
昔日的周世宏在政界高高在上,睥睨众生,与现在可谓天壤之别。
万物皆有因果,周世宏如果没有种下恶因,又怎会自食恶果!
听到乔晚的脚步声,周世宏老脸抽搐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乔晚在距他两米的地方止步,“听说你要见我,我现在站到你面前了,说吧,我洗耳恭听。”
“庭安死了——”周世宏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最后两个字含混不清。
“死了。”乔晚答得干脆,“从十六楼跳下去,又怎么会活呢。”
“庭安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个臭丫头逼他走投无路,他想不开寻了短见?”周世宏怒声大吼,气势与刚刚的病恹恹判若两人。
“没人逼他,是他自己往绝路上走。”乔晚后退几步,与周世宏拉开些距离,“如果你这些年贪污受贿没让他经手,没让他插手我妈妈的死,他现在会活得很好。可惜,他背负的罪名令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念想,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给他万众瞩目的荣华富贵,给他清贵的身份,他理所应当替我分忧解难!”
周世宏说完这番话,剧烈地咳起来。
乔晚一脸嫌弃,再次后退。
足足一分钟,周世宏的咳嗽才平息下来,右手颤抖着指向乔晚,恨声骂道,“都是你个狐狸精——勾搭庭安,把庭安迷的晕头转向,连个像样的女朋友都不交。三十岁才娶了齐悦,还惦记着你,没两个月就闹分居——”
乔晚没有解释的欲望,故意诈他,“周庭安跳楼之前,把我妈是怎么死的全告诉了我。我做梦都没想到,你这个与她同床共枕十一年的丈夫,竟然会是杀害她的凶手!”
“我没想着杀她——”周世宏桀桀笑出声,满老态龙钟的脸上挤出几滴浑浊的泪,“她当年嫁给我,就心怀鬼胎。可我喜欢她,还是把她娶进门,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暗戳戳搜集我栽赃程星和的证据——”
听到父亲的名字,乔晚的心口掠过一阵无法言说的疼痛。
“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忍。但是——她竟然找到了宋氏十一年前洗钱的原始账目——”周世宏双眼全是愤怒的火光。
“她如果乖乖交给我,就翻篇了。你知道吗,你那个好妈妈要拿着账目和我贪污受贿的证据去京城告我——”
乔晚狠狠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