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立夏埋着头,不好意思去看两人,斗胆插了句嘴:“姑娘西瓜只吃了两块,晚膳也只吃了几口。”“去煮份羹汤来给姑娘吃。”萧迟头也没抬吩咐。
立夏领命要去。
姜心棠抗拒萧迟,挣扎着不想给他抱,“你既已跟沈东凌提亲,以后莫要再来,尤其还这么早来,被嬷嬷知道了,定禀到长公主那儿去。”
萧迟吩咐白露,“到门口守着,若有人来,就说姑娘练字,不想有人进来打扰。”
白露领命,和立夏一起退出去,把门关上。
门一关,萧迟抱紧她便说:“我只是去提亲,没有真想要娶沈东凌。”
姜心棠闻言,挣扎的动作顿住,扭头看他。
萧迟握起她的手,带着她的手从他衣襟穿了进去,摸到了他胸口的位置。
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姜心棠摸到了他硬实滚烫的胸膛、纹理清晰的胸肌,最后摸到了一个香囊,拿出来一看,香囊上绣着梅花,正是她送他的那个。
香囊里头装的,除了一些香料外,还有一条被叠得四四方方的姑娘家的帕子!
第180章
在他胸膛画乌龟,被他惩罚
姜心棠认出帕子也是她的。
什么时候她的帕子被萧迟拿去了,或是什么时候她把帕子落萧迟那儿的,她却是不记得了。
只听萧迟继续说:“你的香囊我没丢,只是暂时不能挂腰侧,我放胸口,日日带着。”
姜心棠知道他这样说,就定会把香囊日日放胸口带着。
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问他,“你去提亲,只是权宜之计是吗?”
“不是,是我谋算的一部分。”
姜心棠有些没听懂。
萧迟捧住她半边脸,“相信我,我不会娶沈东凌。”
姜心棠与他对视,心口依然有些难受,声音微涩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事能提前跟我说一下吗?比如这次提亲,你能提前跟我说一下吗?”
说一下,她有心理准备。
不然,她真的好难受!
“好,此次是我考虑不周。”萧迟一口答应,其实他是有准备要提前一天跟她说的,但前几日他突然有事离京了,今早才回的京。
回到京,换了身衣袍,就跟着父亲和族中长辈去提亲,没时间来跟她先说一声。
尽管心口依然不舒服,但事情说开,姜心棠没有揪着不放。
毕竟两人现在什么情况,她再清楚不过,她命捏在方太后手里,还得假装中了长公主的毒,萧迟不得不假意听他母亲的话,娶沈东凌。
“那你也不许跟沈东凌牵手搂抱太过亲密。”姜心棠有些吃醋,少有地微撅着嘴。
少女的娇憨媚态尽显,像剥了壳的荔枝般鲜嫩多汁。
萧迟喜欢这副模样的她,捏她脸,吻她唇,“我答应你不与她搂抱。”
萧迟离京三四日,与她三四日没有,一吻她,便有些情难自控。
尤其她还穿得轻薄,她温软的身子在他掌中触感清晰,他抱起她,转身便往旁侧的榻上去。
姜心棠抗拒,“不要,你今日去提亲,肯定跟沈东凌触碰过…”
“就见了面,连她手指头都没碰到。”萧迟将她放到榻上,继续吻她,声音已经有些暗哑,“我沐浴完才来的。”
知道她爱干净,他每次来她这,都是洗了澡才来的。
姜心棠早被他吻得身子有些发软,见他身上的衣袍确实换了,应是真的沐浴完才来的,推他胸膛的手才没再用力,任由他强劲的躯体把她压在身下…
事后,萧迟倦倦地半躺在榻上,闭目休息。
姜心棠趴在他胸膛上,彼此都出了不少汗,他上身里衣敞开,胸膛露了出来。
胸宽阔硬实。
鼓起的胸肌线条流畅优美,既不会显得过于粗壮,又能最好地体现出男性的力量感和安全感。
姜心棠抚摸他的胸肌。
想到方才他只答应她说不与沈东凌搂抱,那就是会跟沈东凌牵手亲密,她不开心,探手到旁侧的书案上,拿过笔,蘸了墨汁,在他胸膛上画着…
萧迟知道她在他胸口乱画,由着她。
半晌,才开口,“画什么?”
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性感低沉。
姜心棠从他胸口仰起头看他,有些心虚。
萧迟睁开眼,两人的视线碰了个正着,见她心虚,他懒懒地往自己胸口一看,顿时黑脸。
他左右两边胸肌上,竟各被她画了一只…
乌龟!
随着他的呼吸,两只不怎么完美的乌龟在他两块稍微凸起的胸肌上一起一陷,异常的滑稽。
姜心棠见他黑脸,知道惹毛他了,赶紧爬起来要跑。
然而纤足才刚落到地上,便又离了地,细而白的腿在榻外晃了晃后,被男人拖到了榻上去。
“做了坏事还敢跑,给我回来。”男人咬牙,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把她拖回到榻上后,顺手把她一头柔顺的秀发全部撩到她肩后去,把她按回自己胸膛。
姜心棠重新趴到了他胸膛上。
目光直直地对上了他胸膛的两只乌龟。
很滑稽。
方才的难受心情,一下子被冲散了。
她抿着唇,想笑。
萧迟脸更黑了,捏起她下巴,“画乌龟,什么意思,嗯?”
姜心棠被迫与他对视。
他声音依旧沉,危险。
姜心棠有些怕他,不敢笑了,嘀咕,“才不是乌龟,是王八。”
“骂我呢。”
萧迟气笑了。
骂他是王八蛋是吧?
他探手,拿过笔,蘸了墨汁…
姜心棠见他笔往自己脸上伸来,忙要躲。
却被萧迟钳住下巴,在两颊划了两笔,鼻头点了一点。
瞬间,姜心棠就成了一只小花猫。
美艳娇憨的小花猫!
姜心棠不高兴了,有些气鼓鼓的。
萧迟却高兴了,唇角微勾,有些坏,捏着她下巴观赏了她好一会,抛了笔,命守在门外的白露去备水。
水很快备好,他抱姜心棠去了侧屋。
两人一起入浴桶,姜心棠被迫顶着个花猫脸,用浴帕给他擦着胸膛,一遍遍擦。
她给他擦,他便一直看着她,目光深幽。
姜心棠好不容易才把他胸膛擦干净,冷不防的,脑袋就被男人大掌按住,往他胸膛压去…
姜心棠知道他想要她干什么,忙伸手推他胸膛,不顺从他。
手却被男人攥住,男人声音低哑,欲色浓烈,“你要玩的,那就得继续。”
说罢将她水底下的身子托起,放到他腿上,再次把她往他胸口按去…
等到了床上,姜心棠嘴巴难受,手也酸。
她后悔死了。
就不该手贱在老虎身上拔毛。
画什么王八。
下次要画,画自己得了!
缓了两天,姜心棠手的酸劲才过去,就收到了沈东凌的请柬,邀请她参加踏青宴。
信老王爷在京外有座宅子,依山傍水,周边景色怡人。
现在是六月天,很适合早晨去那边赏景踏青,午间到宅子里赴宴避暑。
沈东凌这次踏青宴,几乎邀请了京中所有皇亲贵眷、高门贵子贵女,大有一副还未当上北定王妃,便开始在京中为北定王结交拉拢人脉的派势。
沈东凌的踏青宴,萧迟自然也去。
姜心棠收到请柬,但没去。
一是不想去看到萧迟和沈东凌出双入对的画面。
二是这种事情她能不去就不去,少出门,才少危险,她只想保命。
她没去,但到了当天晚上,便听到了一则惊天消息。
第181章
腿都快跪废了
沈东凌的踏青宴,大皇子在回程的路中,遭遇刺杀。
因带的护卫抵挡不住杀手,大皇子策马逃跑,在奔逃中,连人带马坠入了万丈深渊的断崖。
消息传到宫里,皇帝伤心震怒,立即派人出京到断崖底搜寻大皇子。
又快速召萧迟入宫,要命萧迟追查刺客。
可萧迟出京办事了。
沈东凌的踏青宴,他原本是答应沈东凌要去的,但前一晚突然有要事要离京,没来得及跟皇帝说,也没能陪沈东凌去踏青宴。
等他回京,已经是一日后。
皇帝派去搜寻大皇子的人,已经在崖底找到了大皇子的衣袍、靴子和马鞍。
衣袍沾血,被撕咬成一块块,散落在崖底不同地方。
靴子一只在大皇子坠落的地方,一只在远处,沾了血,有被撕咬的痕迹,靴子里似乎还有肉渣。
这场面,无需多想都知道大皇子定是坠到崖底,被野兽吃了。
搜寻的人将这消息传回京,报给皇帝。
皇帝差点昏倒。
萧迟恰好刚回京入宫见皇帝,闻言也是难过震怒,立即调派更多人马前往崖底搜寻。
同时快速调派人手追查刺客。
因是沈东凌举办的踏青宴,才导致大皇子遭遇刺杀坠崖,沈东凌入宫谢罪。
大皇子生死未卜,皇帝迁怒沈东凌,没有见她。
沈东凌只能跪在御书房外,不敢起身。
她入宫前,派了人去告诉萧迟她要入宫请罪,萧迟定会入宫来为她求情的。
等萧迟入宫为她求情,她就不用跪了。
可她跪在御书房外,左等右等,等了一个下午,萧迟都没入宫来。
萧迟避开所有耳目,去了方太后宫里。
方太后依然在喂锦鲤。
萧迟在方太后身侧的椅子坐下,“大皇子已死,本王的诚意,太后应该看到了,给本王药。”
方太后慢条斯理地朝池中撒饵料,“没有见到尸体,是不是真死了,哀家怎么知道。”
“尸体也会有假,下次我杀三皇子,太后派个人同去,亲眼见证三皇子是如何咽气的。”
方太后闻言,侧首看萧迟。
她以为萧迟会据理力争,或拿出证据,证明大皇子确实已经坠崖死了。
却没想到,萧迟根本证明都懒得证明,直接让她下次派人同去看他是如何杀三皇子的。
也是,萧迟此人,怎么可能会陷入自证的怪圈,他只会让人自己去证明。
方太后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命贴身太监去拿药。
大皇子到底死没死,方太后心里存疑。
但怀疑也必需给药,若因怀疑不给药,那小继女疼死了,她就连拿捏萧迟的筹码都没有了。
萧迟拿到药一离开,方太后就下令,“传哀家的命令出宫,派些人暗中查一下大皇子到底死没死。”
萧迟出了宫,天早已全黑。
等在宫外隐蔽处的手下上前,低声禀报,“东凌郡主跪了一个下午,腿都快跪废了,方才假装晕过去,才被送出宫,回了信王府。”
萧迟神色淡淡,听完什么话都没说,快步往前走,消失在宫墙外。
姜心棠沐浴完,坐在床上,靠着床屏看书。
忽见旁侧正在给她扇风的立夏,突然放下扇子,躬身快速往外退去,把门关上。
姜心棠目光从书上抬起,就见萧迟不知何时入屋来,已经到了她床边,在她腿边坐下,手很自然地搭在她腿上。
“药,记得等会服下。”萧迟朝她伸手,掌心放着一粒用布包着的药丸。
姜心棠知道是他从方太后那里拿来的药。
她接过药,正有话要问他,萧迟却先开口,“今夜自己好好休息,沈东凌在宫里跪了一下午,我得去看她。”
他来,姜心棠本来挺开心的。
听了此话,脸色明显不开心起来。
可尽管不开心,她还是点头说好,因为他说他去提亲,是他谋算的一部分,那她相信他去看沈东凌也是他谋算中的一部分。
萧迟抚摸她脸,“有些事我不想跟你说,便是如此,你听了,会不开心。”
可不跟她说,事后她知道,她会胡思乱想。
萧迟抚摸她脸的手,下滑到她下巴,轻轻捏住,倾身过去,吻了下她的唇,“明晚补偿你。”
说完起身离去,带贺大夫去看沈东凌。
沈东凌在宫里跪了几个时辰,膝盖瘀血肿胀,连路都走不了。
萧迟很是心疼,让贺大夫给她行针袪瘀。
寸长的银针扎入她膝盖中,原本就肿胀发疼的膝盖,更加的疼,她咬牙忍着,眼中含泪,很是委屈。
萧迟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并给她解释,“我出京追查刺客了,方才才入京,不知你入宫请罪,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