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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对他父母的愧疚。

    长公主无论对她怎样,都是他母亲,他母亲疼他爱他,他其实也孝顺他母亲、爱他母亲。

    可为了她,他把他母亲耍得团团转,现在连他母亲都算计进去,逼得他母亲去找皇帝,让皇帝撤赐婚圣意,好把她带回京。

    姜心棠没有回答他。

    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看了他好一会,突然挣扎,摆脱他握着她手的手,抬起双手捧住他脸,凑上前,往他脸上那道伤痕吻去。

    她永远忘不掉,他当时脸被砍了一刀回去,她有多慌多害怕多担心…

    快一年了,伤痕还没有完全消除。

    还有淡淡的痕迹。

    这道伤痕丝毫没能破坏他的俊美。

    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

    她慢慢地吻着…

    伤痕从他眼尾到下巴,她吻先落在他眼尾,顺着伤痕一点一点往下,吻向他下巴。

    随着她一点一点的吻,萧迟握着她纤腰的大掌一点一点收紧,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他年轻,精力比同龄男子旺,欲望也重,她这一行为,无疑是在挑他火!

    他握在她腰侧的大掌,突然往她后腰滑去,再一寸寸往上,滑过她纤薄的背,再到她纤颈…

    他掌心很烫,烫到她身子微微颤了颤。

    她呼吸加重。

    鼓起的胸脯一隆一陷。

    萧迟大掌最终滑到她后脑上。

    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托着她臀,竟那样托起她,把她往火堆边的草地上压去。

    姜心棠还在认真不带任何欲念地吻他的伤痕,突然间便视线颠倒,身下触感冰凉…

    她看到了苍穹,看到了斜挂的明月,看到了男人反客为主吻住她唇的脸…

    霎时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想到过去七八日他毫无前戏对她索要,她顿时就心生害怕和抵触。

    何况这是在野外!

    她忙伸手推他胸膛,“不要…”

    可男人哪容她说不要就不要,任她推着他,反正她推不动他,他只管继续吻她,吻得缠绵深入…

    她一头秀发被压在身下。

    他大掌托起她脑袋,边吻她,边用另一只手,把她一头秀发往头顶撩去…

    顷刻,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往后披散开,漫开在青草地上。

    姜心棠是爱他的。

    面对爱的人,身体和心理的感觉是控制不住的。

    萧迟没有前戏,直接来,她抵触。

    可他温柔缠绵,吻她,轻抚她,她推他胸膛的手很快就酥软无力,一个不设防,萧迟便得逞了!

    天为被,地为床,身下的草被两人蹬得塌陷糜烂。

    她羞得脸如蜜桃,难掩娇色。

    太荒唐了!

    太伤风败俗了!

    她竟跟萧迟在荒郊野外做这种事!

    五月的天,还是有些凉的。

    可两人除了热,除了悸动,除了舒服,别无他感。

    这场盛宴持续了许久才结束。

    两人衣裳不整,半褪不褪。

    萧迟大掌,始终掌在她后脑,让她可以枕着他的手。

    他人撑在她身上,浪荡完,想起他还没得到答案,捏回她因不好意思要别开的脸,气息灼热问:“还跑吗?”

    第160章

    我再努力一次,快点给我生个孩子

    之前一直想跑,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不知道他默默做了那么多,她时而能感受到他是爱她的,时而又觉得他随时都能舍弃她,她毫无安全感。

    还时刻得担心长公主知道他们的事,杀了她。

    更怕跟他有了孩子,长公主去母留子,把她的孩子抱给萧迟其他女人养。

    而如今…

    她知道他谋划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他的心意再明白不过了,他爱她、要她,不会舍弃她!

    若会舍弃她,他就无需做那么多,直接把她嫁给苏璟玄,笼络住南昭,就是她最大的作用了。

    长公主也已经知道他们的事,萧迟做了筹谋,她跟他回京,长公主应是不敢贸然杀她了。

    萧迟说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其他女人,她也无需再担心跟他有了孩子,会被抱给他其他女人养。

    他这话,若放在之前对她说,她定是不信的。

    毕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的话,不可轻易信。

    可知道了他默默做了那么多,为了夺回她,烧圣旨、私调兵马都做,她是信的。

    或许未来会变。

    但当下,他这话绝对是真的!

    既然当下他是真心相与,她也爱他,她有何可退缩的。

    命很重要。

    在确保命能保住之余,勇敢踏出一步,为自己的人生争取不一样的光彩,也未尝不可。

    哪怕以后他变了,他们也轰轰烈烈爱过,她不枉此生。

    思及这些,姜心棠大胆地抬起纤白雪臂,勾住萧迟脖子,“不跑了。”

    声音还带着些许余韵后的娇媚,双颊更是因方才的激烈而潮红未退。

    岁数浅,稚嫩。

    却生生被男人滋润出了几分成熟媚态。

    既嫩又媚,还带着些许娇憨之态,真真是叫男人看一眼,便酥麻入骨。

    萧迟从不掩饰对她的念想,似对她的回答满意,又似受到鼓舞,俯身便再度吻她,吻到她耳畔,性感缠绵低语,“不跑了,那我再努力一次,快点给我生个孩子。”

    月华似水,清辉如练。

    远处的山林水雾朦胧可见,姜心棠仰着脖子,一次次舒服到娇吟喟叹。

    事后萧迟脱了自己的外袍将姜心棠包住,抱着她坐在火堆边。

    他往火堆里添柴,她窝在他怀里睡。

    次日天亮,姜心棠才从他怀里醒了过来。

    她微一动,萧迟便知道了,垂眸看她。

    她窝在他怀里,被包得只露出嘴巴以上部分,一边脸紧贴着他胸口,一边脸露了出来,一睁开眼,便对上了萧迟的视线。

    她有些呆懵,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哪…

    萧迟大掌裹住她半边脸,故意揉她。

    姜心棠被揉清醒了,从他怀里坐直起来,她脸蛋红扑扑的,火堆烧了一夜,男人又气血旺,胸口很热,她一整夜不但不冷,还有些出汗。

    “袍子别拿开,早晨露水重,有些凉。”

    萧迟见她要把袍子拿掉,交代一句,起身去河边用帕子拧了水来给她擦脸。

    又拿来温着水给她喝的水壶。

    水壶里的水已经凉了,萧迟没给她喝,只给她漱口。

    昨夜的兔子烧焦了,两人至今没吃东西。

    漱完口,萧迟只得拿来干粮,两人随便对付一口,然后骑马继续往前走。

    半日后,到达一处城郡,萧迟没再往前走,带姜心棠去了客栈。

    他不急着回京。

    姜心棠昨夜没睡好,再走,身子骨会吃不消。

    入了客栈,两人先吃了东西,再要了水,一起洗了澡,上床休息去。

    安逸地在客栈歇了半日一夜,第二日萧迟才带姜心棠继续慢悠悠往前走。

    他两名手下,往京都方向走了两日,便与他父亲的心腹碰头了。

    他父亲的心腹得知王爷和姑娘不回京了,赶紧把消息传回京里。

    长公主已经“病情好转”出宫回府,收到消息,又气又急,“他不回京想去哪?莫不是为了能跟那丫头光明正大在一起,还真想去北疆不成?!”

    驸马萧瀛则忙问带消息回来的人,“王爷带着姑娘去了哪里?”

    带消息回来的人禀道:“左大人只碰到王爷两名手下,没见到王爷和姑娘,不知王爷和姑娘去了何处。”

    左大人便是萧瀛派去南昭那名心腹。

    “王爷那两名手下,传达完王爷的话,可有回京来?”

    “左大人说,王爷两名手下,传达完王爷的话,往临遥郡的方向去了。”

    萧瀛听完,立即派人秘密出京,往临遥郡的方向去找,无论如何,定要把儿子找到。

    萧迟带着姜心棠走了几日,到了姜心棠的家乡榕阳县。

    入了县城,要穿过热闹街市,萧迟放慢马速。

    马高大雄壮,鬃毛油亮,一看就是上等好马。

    能养得出此等好马的,绝非一般人家,县城百姓下意识纷纷避让,再抬头,便见马背上男子阳刚高大、尊贵非凡,怀里搂着的小娇娘,亦是娇美不可方物。

    萧迟一手搂着姜心棠,一手控着马,慢悠悠穿过热闹街市,往姜心棠家的方向去。

    远远的,就见她家两间茅屋的位置,已经被人盖上了一座宅子。

    宅子不但占了她家两间茅屋的位置,还把茅屋周围许多地圈起来盖,很大很气派。

    萧迟驱马到了宅子大门前,勒停马。

    马踢踏几下,原地绕了半圈,姜心棠骑坐在马背上,扭头望着宅子和宅子高高的院墙,只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她一直盼着想要回来的家,现在被人盖了宅子,连几根腐烂的柱子都没了…

    正鼻头微酸,却见萧迟翻身下马,伸手把她也抱下马,握住她手,把她带到宅子门前,叩了叩门。

    很快便有人来开门。

    门打开,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里头。

    甫一看到萧迟,管家愣住,他从未见过如此贵气高大,且样貌不凡的男子。

    可很快,他就被萧迟一身气势无形中震慑得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忙垂下头…

    “把马牵去喂草,再煮壶茶来,姑娘渴了。”萧迟牵着姜心棠直接跨过门槛,迈入院子。

    管家忙退开,让出路来。

    等萧迟牵着姜心棠从他面前走过,他才敢忙去侧屋喊里头的小厮去喂马,自己领着个小丫鬟,快速沏了壶上好的雨前龙井,小心翼翼送去正厅。

    姜心棠被萧迟带到厅里,疑惑问:“这宅子,是你命人盖的?”

    第161章

    给孩子取名:萧唯萧暮

    萧迟轻嗯了声,“日后你想家,我也较闲时,便可陪你回来小住些日子,就当度假。”

    说完拉她在椅子上坐下。

    这段时间每日骑马,怕她腰受不住,他顺手拿了个软垫放在她腰后,可以给她靠着。

    姜心棠打量起厅内。

    厅不算大。

    但布置得清雅大气。

    厅前后两面都有门,从后面的门出去,还有一个院子。

    院中种了好几株海棠花树,花开得正盛。

    一树树的粉白色花朵,好看极了。

    姜心棠歪头,看着那满院的海棠花,闻着随风飘进来的淡淡花香,唇角微微绽开笑意。

    京里王府的海棠花开得早。

    她离开时是二三月,就已经快要开花。

    现在是五月,回去定是花期早就过了,看不到了。

    她心里有些遗憾。

    没想到现在能在这里看到,算是弥补了遗憾。

    萧迟见她在看花,便开口,“年前年后我一般较忙,腾不出时间陪你来这,便让下人挑了较晚开花的品种来种。”

    四五六月他会闲一些。

    挑较晚开花的品种,他四五月或五六月陪她来,她才能看到。

    姜心棠回头看他,笑意加深。

    她发自内心开心,眉宇间的郁色消散去,笑起来双眼清澈明亮,宛若那天上的星辰。

    整个人也仿佛注入了活力,明艳娇糯,不再似以前脸上总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萧迟觉得,现在的她,才应该是她!

    这时管家领着小丫鬟送沏好的茶进来。

    管家丫鬟小厮是宅子盖好后,萧迟的心腹手下亲自去挑来的人。

    管家没见过萧迟,但方才一见萧迟那一身的从容贵气,便知是主人家来了。

    此时送茶进来,管家领着小丫鬟行礼,放下茶,立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不敢多言。

    喝完茶,萧迟领姜心棠去后面主屋休息。

    第二日,萧迟让下人去牵了马来,他骑马带姜心棠去街市上,买了祭拜的香烛纸钱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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