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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身体对她的欲念,却是强烈明显的!

    他平时就很能折腾人。

    更遑论此时愤怒加久别欲念强烈了,她吓得手赶紧抵住他胸口,想阻止他压下来…

    可男人身躯如山岳倾轧,哪是她那点力气能阻止得了的。

    不但阻止不了,还被萧迟攥住手腕轻易就压到她头顶。

    她心脏狂跳,另只手死死攥住他胸口处微敞的里衣,却被他同样轻松攥住手腕压到头顶,他甚至解了她束腰的带子,将她两只手腕绑住。

    姜心棠吓得快哭了,被绑在一起的两只手腕拼命挣扎,细白的肌肤没一会就被带子磨得发红,她带着哭腔颤声喊:“不要…”

    男人没理她,解了她的衣裙,没有前戏,直接进入主题。

    很疼!

    很艰难!

    他不收敛力道。

    任由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支配进发。

    姜心棠拼命忍着,最后还是被折腾哭了。

    好在他一次就放过她。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疼!

    没有前戏,她根本就受不了他!

    事后他躺回他的位置去,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她,没有水可以洗,也没有帕子可以擦拭,她坐了起来,被褥掩住身子,轻轻抽泣,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日两军分开,西北军拔营回西北去。

    萧迟命手下连夜去弄了辆马车和两套新的女子衣裳来,姜心棠换了衣裳,被萧迟捏着下巴灌下一碗牛乳后,坐马车随湘策军继续往前进发…

    而在这数日前的京中,长公主收到了西昭郡主的信。

    年后萧子源返回西北做生意,西昭郡主要回娘家,两人就一起回了西北王府。

    萧子源样貌虽不如萧迟,但同出自萧家,模样自然也差不了。

    且会做生意,嘴巴甜,擅哄人。

    西北王妃天天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喜欢,都忘了自己女儿原本是要嫁北定王当北定王妃的了。

    有了西北王妃的喜欢,西北王和两个儿子,对萧子源也是越来越满意。

    全家都喜欢萧子源,便时不时在女儿面前说萧子源的好。

    尤其西北王妃,几乎日日在女儿面前说这个女婿如何如何好,当夫婿也不会差。

    全家吹耳旁风,加上萧子源着实会哄人,西昭郡主每每生气或心情不好,他都有办法把西昭郡主哄开心,西昭郡主对萧子源也渐渐看顺眼了,虽还没再次圆房,但住一屋去了。

    然后他大哥派人来调西北军,还暗中给了他一封信。

    他就让西昭郡主给长公主写信。

    这对原准婆媳,虽最后闹得不愉快,但长公主掌家,又手握权势,西昭郡主回了西北后,西北王妃还是督促女儿要常给长公主写信,联络感情。

    西昭郡主常有给长公主写信,让她给长公主写信,再在信中透露点什么信息,长公主不会怀疑是刻意透露的!

    西昭郡主给长公主写的这封信,是在长公主快要就寝,驸马爷也在时,送到长公主手里的。

    看完信,长公主脸色一变,蹭地就站了起来。

    驸马萧瀛差点吓一跳,忙问:“出什么事?”

    “你儿子、你儿子私调兵马要攻打南昭!”长公主声音和拿信的手皆差点在抖。

    信中西昭郡主像往常一样先问安,再写些家常和西北趣事,最后提到萧子源最近很忙,在筹备粮草,北定王跟她父王借兵,要去攻打南昭。

    萧瀛闻言,连忙夺过信看。

    看完脸色也猛地一变,“他、他私调兵马攻打南昭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定是要把那丫头抢回来!”

    儿子与南昭无冤无仇,除了要夺回那丫头,还能做什么。

    怪不得他又背着她离京,不知去了何处!

    长公主不敢相信的。

    觉得荒唐!

    离谱!

    大逆不道!

    可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儿子还能有什么理由要私调兵马攻打南昭!

    她顾不得已经脱妆只着寝衣,急步就往外走,“来人!”

    萧瀛一把将她拉住,“你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派人把那丫头杀了!”

    现在去阻止儿子攻打南昭肯定是来不及了。

    私调兵马攻打南昭都敢做,她儿子不把人弄回来,定是不会罢休的。

    可皇上已经给那丫头和南昭王赐婚,他把那丫头弄回来,如何交代?

    那是抗旨!

    “你把那丫头杀了,你儿子要是做出更离谱的事怎么办?”萧瀛也觉得儿子离谱荒唐大逆不道,可越是如此,他越得考虑更多,“他私调兵马攻打南昭都做得出来,证明那丫头已经入他心、难割舍,你把人杀了,保不齐他做出更离谱癫狂的事来!”

    “那我难道容那丫头回来?!”长公主怒问。

    萧瀛没回答长公主的话,而是反问:“你如何杀那丫头?他人手不比你少,你派去的人就确定能把那丫头杀了?”

    长公主气得胸口起伏,“我派人下毒!”

    “既然他对那丫头入心到为夺她私调兵马攻打南昭,一路回来,定是同吃同卧片刻不舍得分开,你下毒,万一你儿子误食了怎么办?”

    长公主一下子被噎住,气得更盛,心口开始发疼。

    萧瀛赶紧搂住她,给她顺气,“你自己生的儿子,你难道不了解,看似听话孝顺,实则一身反骨,从未听过话!”

    萧瀛提醒她,“他敢私调兵马攻打南昭,就敢做出更疯狂的事!他什么事都敢做!”

    长公主手指攥紧。

    确实,他十二岁就敢抛下父母,独自远赴北疆,生死不顾,只为混出功绩,收复北疆失土。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顾一切要得到!

    他现在想要那丫头。

    连私调兵马攻打南昭都做得出来。

    若她贸然把那丫头杀了,根本无法想象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

    “他既然连私调兵马攻打南昭都做了,就定会不顾一切把那丫头带回京来,你阻止不了的。”

    “唯今之计,得赶紧先想办法把他私调兵马的事压住,不能传到皇上那里。”

    “再找皇上,让他可以名正言顺把那丫头带回来,不然他就是私调兵马和抗旨两项大罪!”

    萧瀛说完,长公主眼睛一闭,气得差点晕过去。

    却不得不振作起来,连觉都顾不得睡了,夫妇二人分头行动。

    萧家,尤其是长公主,为了帮皇帝对抗方家,谋划多年,朝中各部都遍布自己的人。

    萧瀛去找各部中自己的人,若有什么战报或兵马被调动的奏报,拦截下来,不要呈给皇上。

    长公主则加派人手盯着方太后和方家剩余的人,免得方太后和方家人得知这事,捅出来。

    安排完,长公主气了一夜。

    第二日面容憔悴入宫,一见到皇帝,“砰”的一声跪到地上就哭。

    第157章

    本王和姑娘为世俗所不容,不回京

    长公主和皇帝姐弟情深,平时入宫,只要没有外臣在,都是直接入座,不用行礼的。

    如今一来就下跪哭,还面容憔悴,皇帝赶紧起身,从书案后面绕出来,亲自去扶长公主,“皇姐,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不起来,攀着弟弟的手哭得更伤心,“皇上,我骗了您!我犯了欺君之罪,我是来向您请罪的!”

    皇帝都被搞懵了。

    他现在虽贵为皇帝,但与长姐的姐弟情依然如初,从未把长姐当做臣子,何事需要长姐如此这般来向他请罪?

    他忙将长姐强行扶起,“皇姐你起来慢慢说!”

    长公主这才起来,坐到椅子上,哭着说:“南昭王求皇上您赐婚时,我不同意,说舍不得我家三房那丫头,是骗皇上您的,真实原因是护国寺高僧说她与阿迟命运相连,能为阿迟挡灾厄,我才不让她嫁去南昭远离京都的。”

    长公主万般不愿拿这事来说,把那丫头重新跟儿子绑定在一起。

    可她一会不同意把姜心棠嫁南昭王,一会要把姜心棠嫁南昭王,现在还想把姜心棠从南昭要回来,总得为自己的反复横跳找个合理的说辞。

    所以不得不拿这事来说!

    她说完,快速为自己解释,“当时骗皇上您,是怕在场的太医有太后的眼线,才不敢与皇上您明说,我犯了欺君之罪,皇上您治我的罪吧!”

    说罢又要跪下去。

    皇帝赶紧再次扶住她,“一点小事罢了,朕怎会治皇姐你的罪!”

    宫里很多太后的眼线,皇姐信护国寺高僧的话,担心儿子,怕被太后的人听了去,小心谨慎不敢在宫里跟他明说,皇帝是能理解的。

    “后来…”长公主闭了闭眼,一副没脸说,却不得不说的悲痛羞愧模样,“后来我发现那丫头与阿迟有事,就想把她嫁出去,远离阿迟,那丫头也怕我惩罚她,与南昭王跑去了南昭,我才会突然来让皇上您给那丫头和南昭王赐婚!”

    皇帝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所谓的有事,是个什么事!

    皇姐家三房那小继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跟他的三儿子怀过孩子,还弄得沸沸扬扬吧?

    皇帝才刚这么想,长公主就又哭,“我苦命的儿啊,一直在北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回京一年,早出晚归忙于政务,好不容易议亲,临近婚期却被堂弟捷足先登,定是心里难以承受、落下创伤,才会控制不住与那丫头日久生情…”

    皇帝刚刚才觉得北定王跟他儿子睡过的女人搞一起很荒唐,被长公主一哭,思绪当即被打断。

    然后就看到他皇姐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

    信是长公主连夜找人临摹儿子字迹给自己写的告罪信。

    长公主摸出信后,哭得手都在抖,“昨夜、昨夜我收到阿迟从南昭给我送来的信,说他要回北疆去,再也不回京都来了…”

    皇帝一听,赶紧将信夺去看。

    信中萧迟与他母亲请罪,说他很钟情西昭郡主,临近婚期西昭郡主却与他堂弟先有了夫妻之实,他伤心失意,后来因姜心棠陪伴他,日久生情,酒后失控做了不该做的事。

    但他知道母亲不会让他们在一起,他不能不孝忤逆母亲的意思,更不能不忠违抗圣意去南昭把姜心棠抢回来。

    但他心里很难受,此生不愿再娶妻,去南昭送姜心棠成完亲,就回北疆去,再也不回京都这个伤心之地了!

    皇帝看完信,觉得难以置信,北定王那么睿智沉稳能谋善战的人,居然会被儿女情长击垮?

    可这信,总不能是假的吧?

    皇姐总不能是编这些话来骗他的吧?

    萧迟离京,皇帝是知道的。

    他传萧迟入宫议事,找不到人。

    虽找不到人,但萧迟离京前,把京中事务都早早做了安排,他人不在,各项事务正常运作。

    之前皇帝没觉得什么,现在细想来,倒像是他料理完所有事务、做好了一切安排,准备一去不复返了!

    皇帝内心有些急了。

    方氏集团尚未完全清除,他还需要萧迟这把利剑!

    而长公主此时,已经哭得晕了过去。

    皇帝急喊:“太医!快传太医!”

    长公主这一晕,连带着心疾发作了。

    在太医的救治下,人最后虽醒了过来,但病倒在床上,连宫都出不了了!

    萧迟已经二十四岁,皇姐就盼着他从北疆回来成婚生子,如今却还没娶亲,就要返回北疆,还说终身不娶、不再回京都这个伤心之地,可想而知对皇姐的打击有多大!

    皇帝知道,想要治好皇姐,只有把萧迟叫回京。

    可要把萧迟叫回京,就必需把三房那小继女一并带回来。

    可他已经下旨赐婚,君无戏言,如何能反悔让萧迟把三房那小继女带回来?

    皇帝正为难,突然一道曙光就照了过来…

    滁州官员递来了灾情奏报,说南方连下大雨,滁州山体坍塌,去送赐婚圣旨的队伍被埋在山体之中,人救出来了,但圣旨丢了。

    也就是说赐婚圣旨,没送到南昭!

    南昭不知道有赐婚一事!

    南昭不知道,滁州官员也只知道是圣旨,不知道是赐婚圣旨,那赐婚一事,就没几个人知道了,他只要不再赐婚,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他也不算君无戏言。

    皇帝立即去把这事告诉长公主,说马上就派人去南昭把萧迟叫回来,把姜心棠也接回来。

    长公主本来已经病得起不来床,闻言艰难撑起身子虚弱说:“驸马养了一匹千里驹,让驸马派人骑千里驹去,速度快一点!”

    “行,朕马上让驸马派人去!”皇帝说完,立即看向一旁的萧瀛,让萧瀛赶紧派人去南昭。

    萧瀛领命出宫,派心腹骑千里驹出京。

    萧迟带着姜心棠随湘策军走了几日,便脱离湘策军,往京都方向走。

    走了数日,就收到京中传来的消息,说皇帝已经让他父亲派人赶往南昭叫他回京,并把姜心棠一起带回京。

    一切如萧迟所料!

    但萧迟没有急着回京,而是吩咐两名手下,“你们继续往京赶,与驸马爷的人碰头,告诉他回去跟驸马爷和长公主说:本王与姑娘为世俗所不容,不回京了。”

    说完弃了马车,单独带姜心棠骑马往另一条路走。

    第158章

    互表心意,从此共进退

    因带着姜心棠,行程比较慢,当夜没能赶到下一座城郡,也没有遇到村庄农户,他们宿在野外。

    萧迟选了个适合休息的地方停马,将马拴在一旁吃草,让姜心棠坐在树下等他,他去林子边缘捡枯木树枝来生火,还顺便逮回来一只野兔。

    火生好,天刚好全黑下来。

    萧迟坐在火堆这边,姜心棠坐在火堆另一边,两人隔着最远的距离。

    姜心棠一直垂着眸看火堆,没看萧迟。

    萧迟亦自顾自生火,没与她说话。

    自他把她从南昭夺回,已经七八日过去,除了第一夜两人各说了一句话和方才他让她坐在树下等他外,两人至今没有说过其他话。

    他给她弄来了辆马车,她坐马车,他骑马。

    随军时,吃饭他跟将领一起吃,命手下单独给她送。

    后来脱离大军,吃饭是一起了,但依然没说话。

    哪怕今日他把手下都派出去,弃了马车,抱着她共骑一匹马,也都一路没有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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