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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那些人虽然都掉进陷阱死了,但她爹胸口被射了一箭。

    侥幸的是没死!

    还能把萧廷文带回家。

    萧廷文在她家养伤,伤的只是腿,很快就没大碍了,她爹伤得重,半个月都还躺在床上。

    萧廷文伤好后,就跟温淑宁搞上了。

    她永远都忘不掉那日她去山上采了她爹和萧廷文要用的草药回来,推门要进屋,看到萧廷文把温淑宁压在他们吃饭的饭桌上,两个大人都赤裸着下身连在一起的画面。

    那是她小小年纪里,见到的最肮脏的一幕!

    她直接就傻掉了,呆呆地站在门口,连门都不晓得关了。

    她爹大概是被她回来的声音吵醒了,扶着墙撑着身子从里屋出来,看到那一幕,当场吐血死了。

    萧廷文就去附近山丘随便挖了个坑,跟温淑宁一起把她爹抬到山丘埋了。

    那日下着雨,他们把她爹埋了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没有爹了,她爹死了,她永远见不到她爹了!

    她跑到山丘上,开始刨土,要把她爹刨出来。

    温淑宁拖着她往回走。

    她不走。

    温淑宁气得把她打了一顿后自己走了,她就坐在埋她爹的土堆前哭。

    雨越下越大,把她整个都淋湿了。

    雨水把她头发冲刷成一缕一缕,贴在她额头眼睛上,她哭得喘不过气。

    过不了多久,温淑宁怀孕了,京里的人找到萧廷文,要接他回去。

    温淑宁跟着一起去,把她也一并带走。

    临行前,她跑到她爹坟前,想把她爹一起挖走。

    但她又晓得不能挖走,于是去刨了棵稔树,种她爹坟边。

    “你不恨萧廷文?”萧迟耐心听她说完,胸口有些闷。

    “恨啊。”姜心棠仰头望他,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含着淡淡的哀伤,“可我那时候已经没有爹了,我只有娘了,我爱她,她爱你三叔,我就叫我自己不去恨他。”

    后来她才知道,温淑宁根本不爱她!

    她仰头望了萧迟一会,突然骂:“你们萧家,没一个好东西!”

    “也包括我?”

    萧迟问。

    “包括你!”

    你最坏!

    姜心棠愤愤,“不给我未来,又不放我走,霸占我的身体,满足你自己的兽欲,完全不顾我的感受,还让我怀孕滑胎,让我受苦!”

    简直坏透了!

    她眼圈泛红,对他是深深的控诉!

    “本王确实不是好东西。”

    萧迟承认。

    对她,他确实不是个东西!

    他很坏!

    “但又能怎样呢,本王就是想对你坏。”

    他伸手抚她发顶。

    他就是想欺负她,想占有她,想把她强行塞入他的生命里!

    第99章

    第一次任性胡搅蛮缠

    姜心棠很生气,眼圈更红了,霍地站起来,顶开萧迟的手,就往山下走。

    萧迟没生气,跟在她身后,见她气鼓鼓的,他唇角微提,有笑意在脸上浮现。

    又到了那个大坎,萧迟跟上次一样,先一步跨下去,要来抱她。

    她生气,不给抱,自己往下跳,摔得一屁股坐在了萧迟脚上。

    既疼又丢脸!

    萧迟要拉她,她自己囫囵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就当没摔过!

    到了马边,萧迟的马比一般的马高,她要爬上去有点困难,只得立在马边不动。

    萧迟就问她,“这回要本王抱吗?”

    姜心棠不吭声。

    萧迟就抱起她放马背上。

    她没反抗。

    生气归生气,该用他还是得用他,不然再摔一次,亏!

    日头已经下山,萧迟带她去找客栈休息。

    用了晚膳,两人身上都有些脏,叫了水沐浴。

    姜心棠先洗。

    萧迟懒得再叫水,把怀里的玉佩簪子掏出来放桌案上,开始解腰带,准备等她洗完,就着她那水洗就好…

    姜心棠洗完从屏风后出来,看到桌案上的玉佩簪子,愣了下,跑过去,拿起来看…

    她没眼花,真是她当掉的玉佩和簪子!

    怎么在萧迟手里?

    想到上次她当完玉佩,玉佩也是就到萧迟手里,她赶紧把玉佩凑近眼前些…

    她洗完穿了套白色衣裙,头发放了下来,披在身后,有些落在胸前,长及腰腹。

    衣裙白,她肤也白,秀发柔顺,整个人柔软极了。

    萧迟一抬眸,就看到这个模样的她,拿着玉佩,垂着头,在那里研究,怎么看都惹人冲动。

    “看什么呢?”

    萧迟解腰带的动作都迟缓了,眸色发深,语调漫不经心。

    “玉佩怎么又在你手里?”姜心棠怎么看,都没看出这玉佩有什么特殊标志,又不是他昭示身份的腰牌,不可能每次一当出去,就被认出来,回到他手里才对啊!

    她上次当玉佩前,就仔细看过了,若是有标志,她也不敢当啊!

    她万分不解!

    “想知道?”

    “嗯…”

    姜心棠求知欲满满。

    萧迟把解开的腰带扔床上,摊开双臂,“过来给本王宽衣。”

    姜心棠鼓着腮帮,“不要…”

    萧迟引诱,“过来我就告诉你。”

    姜心棠犹豫了一下,这才过去,把他的衣裳拉开,往肩膀两边褪去。

    萧迟垂眸,她脑袋在他眼下动来动去。

    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无形中撩得他血液沸腾,心头发痒。

    他深呼吸,挪开眼,不再看她,“京中那家当铺是本王的。”

    那时他初回京,跟谢砚谈事都是密谈,地点选在对手最料想不到的当铺。

    姜心棠闻言仰头看他,所以意思是:她拿他送她的玉佩,去他的当铺里面当,是吗?

    她脱口问:“那…这次那家当铺,总不至于也是你的吧?”

    看她一副觉得自己是个傻子的表情,萧迟忍不住笑,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宠,“那倒不是,是你一出京,我的人就一直跟着你。”

    确切来说,是她在京里,他的人就一直跟着她。

    姜心棠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了!

    她一路逃得战战兢兢,深怕被他或长公主发现,却原来她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气得甩开他的衣袍,“你自己脱吧!”

    甩完转身就要走,萧迟却伸手就将她捞回了怀里。

    后背撞在他胸膛上,他将她箍紧在怀中,“胆肥了是吧,不但敢给本王甩脸色,现在还敢甩本王的衣袍。”

    语息落在她发顶,听似生气的话,语气却是难得的轻柔。

    说完垂首,吻她鬓角,“本王是派人保护你,不是跟踪你,只是你刚好跑了。”

    他整个人是火热滚烫的,许久没有,又温香软玉在怀,他很想!

    姜心棠害怕,瑟缩,顾不得生气了,赶紧挣扎,“你快去洗…”

    萧迟大掌揉了她一下,“你真是要本王的命。”

    他声音很欲,欲到叫人骨头发酥,却克制着,放开她,去洗。

    姜心棠也是有感觉的,但心里的恐惧大过于想要。

    何况他就要跟西昭郡主成婚了,她更不想再与他做那种事!

    萧迟洗完出来,她坐在床上有些紧张。

    “不碰你,睡吧。”

    他在外边躺好。

    姜心棠躺在最里边,与他保持最大的距离。

    第二日一早,萧迟的人找到客栈来,有要事禀报。

    萧迟起身,开门出去。

    姜心棠感觉到身边的人起了,缓了一会,正准备起床,萧迟却回屋来了。

    “你睡你的,睡完我的人先送你回京。”

    他拿起衣袍穿。

    姜心棠一听,彻底清醒了,坐了起来,“那…你呢?”

    “我还有事,过段时日再回京。”

    “我不要先回京!”

    姜心棠立即抗议,她喜欢在外面,她不要回京!

    萧迟没理她。

    他的决定不会因为她的不同意就改变。

    姜心棠见他穿完衣袍就要走,快速从床上下来,挡住他的去路。

    昨夜的旖旎温情已经荡然无存,萧迟垂眸看她,目光微凉。

    他这个人,儿女情长从来不重要,正事才重要,碍他正事,他会很不高兴。

    可姜心棠不管,为了能不回京,一把扑入他怀里,抱住他腰,“我不让你走,我要跟你一起去!”

    “别闹,这一趟去,很危险。”

    他素来理智。

    带她,既拖慢行程,又碍事。

    还让她跟着陷入危险中!

    “我就闹,我就要跟你去!”姜心棠死死抱着他腰不撒手,下巴抵在他胸口,仰头望着他,“要么你把我安顿在外面,要么你带我一起走,不然我就不吃不喝,死在回京的路上!”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任性。

    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胡搅蛮缠。

    上次缠他救苏璟玄,她还不敢胡搅蛮缠到这地步。

    萧迟盯着她的脸。

    晨起的她,脸更加洁白干净惹人怜爱。

    胸腔里有不舍的情绪在缠绕,蔓延,扩散…

    萧迟压下,警告,“姜心棠,你再胡闹,本王打你了。”

    “你打!反正我也不想回京,你打死我,我就不用回京了!”说罢,扬起下巴给他打。

    萧迟脸色彻底冷了,“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打你是吗?”

    “你打过我了,打我屁股了!”

    搂她在怀里时,心情好,会打她屁股,轻打。

    对她禽兽,上头时,也打过她屁股,力道重一些。

    萧迟被她噎住。

    目光沉沉看了她片刻——

    “洗漱,用早膳,别耽误时辰。”

    ……

    姜心棠扮成小侍卫跟萧迟一起离开榕阳县,往西南方向去。

    因为她,萧迟放慢了行程。

    几天后,到达一处峡谷,前方突然涌出来百余名满身杀气的死士。

    峡谷窄,两边是峭壁,很难拼杀过去。

    萧迟命人后撤,结果后方也涌出来一批死士,将他们堵死在峡谷中间!

    第100章

    一回京,他便不再属于她

    死士堵死他们后,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提刀便前后夹击冲杀过去。

    然而死士还没能冲杀到萧迟等人面前,两边峭壁上,突然滚下无数巨石,砸向前后两拨死士。

    死士顿时明白过来,他们提前摸清了萧迟的路线,埋伏在这里截杀萧迟。

    其实是萧迟故意引他们来这里杀他,他早在峭壁上先埋伏了人手。

    他们以为他们是猎人,能在这里猎杀萧迟。

    然而萧迟才是真正的猎人,他们是萧迟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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