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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眼睛也逐渐湿润。

    “中了个毒醒来,胆子大了,一再讽刺本王。”萧迟捏她下巴,胸腔起伏。

    他在忍,没有忍的话,怕是会立即把她压到身下,狠狠教训她,让她好好说话。

    “为了王爷的大计,王爷还是忍忍才好,毕竟我要是真的喝药喝坏了身子,将来生不了孩子,您和长公主扶了大皇子上位,我也争不到后位。”

    姜心棠知道,萧迟母子真扶大皇子上位,是绝对不会让她屈居大皇子妃之下的。

    以长公主的野心,扶大皇子上位后,大皇子若是不听话,估计还会废了大皇子,扶她生的孩子上位,毕竟长公主原本就是这么计划的!

    所以她若是喝药喝得生不了孩子,那可是会直接影响他们母子的计划的!

    姜心棠说完,就要推开萧迟。

    萧迟手臂微一用力,姜心棠便推他不动了,他也没生气,只是气息一敛,气场瞬间就变得骇人。

    姜心棠始终是怕他的,知道他不高兴了,不敢再去触他霉头,低垂着头,没动,没再吭声。

    僵持了一会,萧迟沉声,“念你刚醒不久,本王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定重罚。”

    说完松了手。

    姜心棠从他怀里爬到床上,滚进被窝里面,背对着他,睡到了床的最里边。

    萧迟起身,又去冲了个冷水澡,寻了个空房间睡。

    次日,萧迟带着姜心棠和手下换了另一条秘密的路出谷,谷外已经有手下另外备了马和马车等候。

    数日之后,到达秦州。

    萧迟留在秦州的手下,秘密来见他。

    他的人上次跟踪方太后的羽林卫到达秦州,给他传了消息。

    他派鹿白来取羽林卫首领头颅时,羽林卫已经抵达毫州,羽林卫首领的头颅是在毫州被取的。

    “羽林卫鲜少离京,方太后特地派了这么多羽林卫出京,定是有什么大事,王爷不应该命人砍了那首领首级,应该继续跟着,看羽林卫到底是要去办什么事。”

    手下不敢质疑自家王爷的行动,但心里还是觉得惋惜,斗胆说了出来。

    萧迟派他们跟着羽林卫,就是要看方太后背后在搞什么,但为了救姜心棠,他只能提前砍了羽林卫首领首级。

    手下斗胆说完,见王爷没有吭声,忙跪下去请罪。

    萧迟没有发怒,只问:“羽林卫现今在何处?”

    “已经折返回京去了。”

    首领头颅被砍,也知道被跟踪,自然是不能再往下执行任务了。

    萧迟让手下离开,带着姜心棠继续往南行走,到了毫州,留在毫州的手下向萧迟禀报,他们的人沿着羽林卫有可能走的方向查去。

    查到嘉云郡,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嘉云郡许久不曾下雨,闹了旱灾,但怪异的是,当地官员并没有把灾情上报朝廷。

    而是把生活不下去要外逃的百姓和闹事者,全部关了起来。

    萧迟便带着姜心棠往嘉云郡去。

    到达嘉云郡后,在客栈睡了一晚,第二天要出门时,萧迟把姜心棠拉到怀里,“今日得乔装一下,想要乔装成什么身份?

    萧迟看向桌上摆放的几款衣裳。

    “主仆?兄妹?还是夫妇?”

    姜心棠看着那几款衣裳,若有所思了片刻,“父女。”

    “什么?”萧迟不确定反问。

    “爷孙!”姜心棠坐在萧迟怀里,伸手戳他下巴,“给你贴个胡子,扮成老头子,当我爷爷!”

    第65章

    分别:最后一夜的温存(一)

    她故意用力戳。

    用的还是指甲!

    萧迟下巴被她戳出一个一个指甲印。

    “故意报复本王是吧?”

    萧迟捏她脸。

    “才不是…”

    是也不能承认。

    姜心棠抠他喉结,“你问我的,我觉得扮成爷孙最合适!”

    “我有那么老,贴个胡子就能当你爷爷?”

    姜心棠就扭身拿来假胡子,贴在萧迟唇上,然后故意端详他,看他老不老。

    “我只比你大六岁。”

    萧迟提醒。

    “可我显小,你长得显老!”

    姜心棠话音刚落,萧迟突然将她压到了床上,抓着她的手,沿着他下巴,下滑到他喉结处,“知道男人这儿不能乱碰吗?”

    他气息灼热。

    姜心棠手一被抓走,贴在他唇上的假胡子掉落到了她眼睛上。

    视线一暗,萧迟吻了下来…

    湿吻,热烈!

    缠着她吻了好一会才离开。

    姜心棠躺在床上,狂跳的心,许久才平静。

    萧迟则起了身,就恢复清冷禁欲,“夫妇或兄妹,选一个。”

    “乔装成主仆,你是书生,我是你的书童。”

    萧迟都要把她嫁给大皇子了,姜心棠不想跟他乔装成夫妇,膈应。

    至于兄妹,姜心棠也不想,就是因为这层身份,她才会落到如今这境地。

    “你是对书生有什么误解?”萧迟拿着夫妇那款衣裳的男款要去换上。

    姜心棠被问得一愣,随后眼神往萧迟浑身上下一扫,就觉得他确实不像书生。

    过于刚毅,强健。

    还透着杀伐气息。

    说他是书生,还不如说他是杀人犯更有人信。

    倒不是说他凶神恶煞,就是高大,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好惹,不怒自威又让人不敢多看他,就会产生一种这人不是好人的错觉。

    “那…你扮成商人,我是你的仆人…”姜心棠也拿了套男款的衣裳,背着萧迟换。

    殊不知她在认真换时,萧迟转过身来,他高出她一大截,一转过身,视线从上往下,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粉色的肚兜。

    她身材纤薄,但胸口却是很会长肉,从上往下看,尤其明显。

    萧迟并不是故意转过身来看她,只是觉得她过于娇嫩,扮起男子来不像,想阻止她换男装,结果——

    “太鼓,你乔装成男子,容易露陷。”

    姜心棠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来,抖了抖。

    “动起来还会晃。”

    萧迟夺了她手里的男装,扔回桌上。

    姜心棠脸红,气不过,偏要把自己束紧了,换上男装,还给自己贴了两片小胡子,涂黑了脸。

    出门之后,萧迟阔步走在前面,姜心棠跟个小跟帮一样,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在郡里逛了一圈,发现官府已经在开仓放粮,还设了许多粥棚,在施粥…

    一圈逛下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萧迟很快就发现不对,嘉云郡虽说闹了旱灾,但灾情其实并不严重,朝廷对于荒年或灾年,还会适当减免田租,以减少农民的负担。

    不可能导致有百姓生活不下去要外逃,被官府关起来。

    且当地官府开仓放粮施粥,看起来一切秩序稳定,不像是会发生百姓生活不下去要外逃这种事。

    除非这种稳定现象,是近期才制造出来迷惑人的!

    萧迟继续暗访下去,果然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嘉云郡的税赋与朝廷不一样!

    税赋是全国统一的,而嘉云郡的税赋居然每项都比朝廷要高一些。

    但又很巧妙地没有高出太多,在百姓能接受和维持生活的水平,加上当地官府管制得严,居然一直都能瞒着朝廷,直到今年出现旱灾,百姓才动乱起来。

    估计是怕暴雷,方太后才出动羽林卫来协助处理!

    可见方家这些年有多得势忘形,居然连税这种事都敢动手脚。

    敢瞒、能瞒朝廷那么久,怕是从地方到朝廷,有一溜官员逃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些加收的税款去了哪里?

    萧迟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私养兵马!

    这个念头一出,萧迟立即给手下的人连下了几道命令,又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秘密送回京,之后带着姜心棠离开嘉云郡,返回毫州。

    他已经提前命人在毫州置了处私密宅子。

    连日的奔波甚是疲惫,姜心棠早早沐浴完,就要歇下。

    萧迟处理完事务,回房来,往床上一坐,把姜心棠从被窝里撬了出来,骑坐在他腿上。

    “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日,等我办完事,再来接你一起回京。”

    姜心棠意外,睡神都跑了几分,“你…要去哪?”

    “回嘉云郡去,带着你,怕你有危险。”萧迟摸她脸,粗粝指腹寸寸抚过她脸颊,其实他想把她带在身边,但姜心棠身子还没养好,一直跟着他奔波并不好。

    若方家私养兵马,他这一趟去,必定凶险,带着她,只会跟着他涉险,还是理智地把她放在毫州比较好。

    “那…你要去多久?”姜心棠对他有怨,也有不舍。

    “我争取快点办完事,回来接你。”萧迟没给时间,说完挑起她下巴,吻了上去,另只手罩住她后脑勺,压向自己,探入她口中深吻。

    姜心棠心口悸动,这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要说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

    男人吻了她好一会,放开她,抚了抚她后脑勺,“去睡吧。”

    姜心棠从他身上下去,躺回被窝里。

    萧迟起身换了身衣袍,“这里很安全,你只管住着,无需担心什么。”

    姜心棠“嗯”了声。

    萧迟换完衣袍没有再看她,转身出去。

    姜心棠听到了他带人离开的声音,心忍不住空落落。

    在宅子里住了两日,萧迟大概是怕她无聊,命人给她送来了一只白色小狗狗。

    她每天逗着狗,吃得好睡得好,倒是乐得自在。

    除了别苑那段时日,就这段时光过得最舒服自在了。

    半个多月后,萧迟回来了,受了伤,身上全是血,脸上被人砍了一刀,从眼尾到下巴,半边脸沾满了血,触目惊心。

    姜心棠抱着狗狗的手一抖,狗狗落到了地上,“汪汪”低叫了两声,害怕往后缩。

    第66章

    分别:最后一夜的温存(二)

    “吓到你了?”

    萧迟看到她,还带着杀气的眉眼柔和了些。

    姜心棠提裙朝他跑过去,他手里提着剑,血腥味浓烈,不等她停步,他伸手一捞,将她捞到了怀里。

    姜心棠撞入他胸膛,仰头,近距离对上了他脸上的伤和半边脸的血,竟一时之间问不出一句话来。

    “害怕?”

    萧迟低声。

    姜心棠摇头,“…是不是伤得很重?”

    “不重。”

    萧迟目光凝在她脸上。

    她明显是害怕的。

    小脸煞白。

    心跳得厉害。

    不过此时,她的心跳,在他那里,是惹人的频率。

    没见到她前,他清心寡欲,心里是嘉云郡的事,是回京如何扳倒方太后;此时见到她,一股不纯洁的欲念立即就被勾起…

    她在这里静养了半个多月,够了!

    萧迟搂在她后腰的手,往她臀下一滑,一把将她抱起。

    身子骤然拔高,姜心棠下意识搂住他脖子,坐在了他臂弯里。

    他黑袍染血,如地狱归来的杀神,她一身纯白衣裙,圣洁如晨间初开的花,强烈的视角冲突下,他扔了剑,单手稳稳抱着她掠过古朴回廊,阔步直往院里去,踹开房门,入了屋,将她压于窗前榻上。

    他身上的欲念是勃发的,野性的。

    姜心棠既抗拒,又被吸引,在他吻下来时,理智地伸手抵住他胸膛,“你的伤还没处理…”

    “伤无碍。”

    男人向来强势,哪容得了她拒绝,抓住她手,压于榻上,不给她动。

    吻着她,从她唇,吻到她耳际,沉声,“我高兴,别扫兴。”

    缠绵缭绕的话,带着几许警告的意味。

    姜心棠知道,他憋了许久,之前她身子没好,不愿意,他一直忍着,没有强求。

    现在他在兴头上,连伤都不顾,她是绝对阻止不了他的。

    他那一身挥之不去的血气,是他兴奋的助长剂;而她,是他打完胜仗,用来慰劳自己的奖励品。

    他心里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要她!

    引导着她的手往他腰带伸去,萧迟低声,“解了它。”

    姜心棠笨拙地解开…

    萧迟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压着她吻。

    一手扯了自己染血的衣袍,扔于地上,又去扯她衣裙。

    她轻薄的衣裙在他的力道下,犹如脆纸,轻易被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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