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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9章

    她杀人了

    那人说完,一把扯掉姜心棠嘴里的布团。

    姜心棠恶心得想吐,一口就咬了那人掐在自己下巴的手。

    “贱人,居然敢咬人!”萧廷文冲上前,一巴掌甩在姜心棠脸上,“还不快赔罪!”

    那被咬的官员一脸怒容,对她虎视眈眈。

    姜心棠嘴角流出了血,口腔里一片血腥味,但她顾不上,屋里的老色鬼个个叫她恶心反胃,她朝老尚书那边挪去。

    “大人,上次是我错了!我愿意服侍您!求您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含泪祈求,不想被这么多老色鬼一起折腾。

    萧廷文本就是送她来讨好老尚书的,见她这么上道了,顺着她话就问:“你这次真的愿意服侍尚书大人,不会再跑,无论尚书大人叫你做什么,你都会乖乖照做,乖乖把尚书大人服侍好,伺候舒服,是吗?”

    姜心棠屈辱点头,“我愿意!求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单独伺候您!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还被捆绑着,拼命向老尚书脚边挪去,小脸上满是被驯服的模样。

    老尚书本来就好她这一口。

    不然也不会色胆包天到敢在北定王的接风宴上跟萧廷文串通好,要睡了姜心棠。

    姜心棠上次把他踹下床,他恼怒在心,想报复她,才招来一群老色鬼准备一起玩弄折腾她,好叫她知道敢得罪他是什么下场,是多么的愚蠢。

    现在姜心棠突然就变乖了,还向他求饶,他怒气微消,自然也就不舍得把她分享出去让同僚一起品尝她了。

    不过也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姜心棠,脚一抬,踩在姜心棠脸上,“让本官瞧瞧,你有什么本事能将本官伺候舒服!”

    姜心棠巴掌大的小脸被碾在脚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话里的龌龊意思。

    萧廷文立即提醒,“舌头不会动吗,尚书大人的鞋脏了,你没看到?”

    姜心棠这才明白,恶心和屈辱涌上心头,却不得不伸舌,去舔老尚书的鞋尖。

    看着那香软灵巧的舌从鞋尖扫过,在场的老色鬼们都觉得是扫在了自己心尖上。

    这些官员恨不得上前用自己的身体去替代老尚书的鞋。

    老尚书把这些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当即不高兴了,大手一挥,“都先滚出去另外找房间玩,本官忙完了,自然会叫你们回来!”

    众人都明白,第一口腥,尚书大人要自己先尝,才轮到他们。

    官员们虽心痒,却不敢跟老尚书抢。

    纷纷带着自己原本的姑娘转换战地,去其他房间。

    啪啪!房门一关,老尚书当即在姜心棠脸上拍了两下。

    小脸娇嫩,弹性十足,拍起来无论是声音还是手感,都叫人兴奋。

    姜心棠很上道,“大人请把我身上绳子解了,我才方便像刚才那样伺候大人。”

    她乖顺得像只绵羊,上次那种不顺从的劲被磨没了,即使半边脸上还挂着个鞋印,依然声音娇软得犹如要滴水。

    老尚书解了绳子放开她。

    她小手娇软,爬上自己腰间,“大人躺好,我脱了衣裙,就来伺候大人…”

    老尚书当即躺到床榻上去,一边脱裤子,一边等着姜心棠过去伺候他。

    脱得正猴急,姜心棠装模作样在解腰带的手,往胸口一伸,摸出一包药粉,快速扑过去,一把捂住老尚书口鼻。

    老尚书反应过来,挣扎。

    姜心棠死死捂住。

    药力猛,老尚书吸了好几口,挣扎没两下,手脚就软了下去,晕在床上。

    姜心棠紧张、害怕。

    但没忘了刚刚所受的屈辱。

    颤抖着手抓起地上老尚书的鞋,啪啪几声,狠抽在老尚书脸上。

    抽得老尚书双颊红肿还不过瘾,还把熏臭的鞋子大半只塞入老尚书嘴里,这才跑到窗边,推开窗户准备跑。

    然而还没爬上窗,已经晕过去的老尚书,居然被她几鞋子给抽转醒过来,正从床上坐起,扶着床吐掉嘴里的鞋子要喊人。

    姜心棠只得迅速返回床边,抓起一个酒坛,啪的一声,砸在老尚书头上。

    酒坛碎裂,老尚书额头鲜血四溅,倒在地上。

    但依然挣扎着还要爬起来,还要喊。

    鞋子拍脸,酒坛碎地,外面的人以为老东西玩得疯玩得花,不会理。

    但要是让他喊出声,把外面的人引进来,她就死定了!

    姜心棠又急又怕,顾不得脚底被酒坛碎片扎得鲜血淋漓,四处寻找东西想再砸人,结果一眼瞧到地上的绳子,抓起就过去套住老尚书的脖子。

    老尚书窒息,抓住勒在脖子处的绳子,拼命挣扎。

    他一挣扎,姜心棠就害怕。

    越害怕就勒得越用力。

    脚抵住老尚书肩膀,抓紧绳子,借力把绳子往后扯,拼命勒!

    不知勒了多久,老尚书一动不动了。

    姜心棠继续使劲勒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忙一把松开绳子,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后又颤抖着把手伸向老尚书鼻下。

    没气了!!!

    姜心棠惊得呼吸都卡住了。

    她杀人了!

    她把当朝户部尚书给杀了!

    意识到这一点,姜心棠害怕得手脚都在颤抖!

    可内心深处又觉得爽!

    这老东西就该死!

    死得好!

    可再怎么觉得老尚书死得好,都得面对现实,她把当朝户部尚书给杀了,她也完了!

    盯着尸体,姜心棠眼神无措,六神无主,既怕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一会,她才渐渐镇定下来,爬起来,打碎几个酒坛,将酒泼向四处,拿了油灯,点火!

    火光从床榻和老尚书身上冒起,很快蔓延整个屋子,她爬上窗,往外跳!

    扑通!

    冰凉的水蔓延过全身,窗外竟是河水。

    姜心棠不谙水性,落水之后当即就往下沉。

    她拼命扑腾,却越扑腾沉得越快。

    很快她就呛了水,意识模糊,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

    第10章

    流产

    “王爷,着火了!”

    河对面,有人盯着这宅子许久了,看到火光,急急去报。

    “马上动手。”

    “有人跳河了,要逃跑!”

    “抓,一个都别放过。”

    手下当即跳入河里。

    姜心棠快要淹死时,被人一把抓住,拖上了岸。

    被扔在岸边,濒临死亡的她,贪婪地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

    唰,有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她吓得脸色苍白,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浑身上下都在淌着水,头发糊了满脸,看不清面容。

    “王爷,是个女子!”手下禀报。

    萧迟声音平淡无波,“拖走,交给谢砚。”

    “是,王爷!”手下领命,拽着姜心棠就要拖走。

    “放开我!放开我!”怕又落入那群老色鬼手里,姜心棠拼命挣扎,惊恐万状。

    这声音……

    “等等。”萧迟喝。

    手下赶紧停下。

    “抬起头来。”萧迟命令。

    还处在惊恐中的姜心棠,怯怯仰起脸来……

    头发依然粘在脸上,只露出少许面容和一双乌亮无措的眼睛。

    整个人湿漉漉的,乌黑的发,惨白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像一个饱受摧残的破碎娃娃。

    只一眼,萧迟就认出了她。

    当即抓过一件披风,兜头就将她脸罩住,“送到马车上,别让任何人看到她。”

    “是,王爷!”手下不敢质疑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更不敢多问,快速将姜心棠送到了不远处的马车上。

    姜心棠刚被带走,另一手下匆匆过来,向萧迟禀报对岸宅子里的情况。

    得知起火的是户部尚书所在的房间,户部尚书死了,还被烧成了一具焦尸,三叔萧廷文也在那宅子里,萧迟皱眉。

    若有所思了片刻,他转身去了马车。

    姜心棠感觉有人上马车来,又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兽把身子缩成一团。

    等看清上来的是萧迟,才稍微放松。

    但仍缩在马车角落里,不敢看他。

    萧迟在她对面坐下,“户部尚书是你杀的,火是你故意放的?”

    他极淡的一句话,却让姜心棠心跳漏了好几拍。

    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姜心棠不敢承认,“什、什么?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萧迟打量她。

    身段儿玲珑,腰肢纤细,这身子在床上能摆出任何他想要的姿势,可当他发力索要她,她却承受不住他几次抵撞。

    就这娇弱模样儿,不可能杀得了一个男人。

    背后暗算或近距离捅对方要害……

    萧迟视线落在她紧攥的那双小手上,那小手他引导她握住他时,都在颤抖,怎么可能一击致人性命。

    萧迟大胆猜测,“你把人先迷晕,再杀,最后放火,对吗?”

    被说中,姜心棠惊得一下子抬眼,变了脸色。

    萧迟确定自己说对了。

    “那是户部尚书,你应该不敢杀他,你迷晕了他之后,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你失手把他杀了?”

    姜心棠抿紧唇,后怕恐惧,一言不发。

    萧迟极有耐心,慢条斯理,一一分析,“你放火,是为了烧尸体,毁掉尸体上被杀的痕迹。你赌那些官员不敢坦白在宅子里所做之事,会一口咬定户部尚书是失火而亡,加上尸体被烧,看不出被杀的痕迹,你就能逃脱罪责,是吗?”

    再次被说中!

    姜心棠确实在赌。

    赌那些官员和萧廷文为了自保,不敢说实话。

    她把尸体烧了,尸体脖子上的勒痕消失,看不出老尚书是被勒死的,那么只要没有深入细查,她就有可能能逃脱罪责。

    “小聪明用得不错。”萧迟夸了一句。

    下一句直接打碎她的侥幸心理,“但你未免太天真了,死的是朝中大臣,朝廷不可能不深入调查。”

    姜心棠绞紧手指。

    “知道谢砚是谁吗?”

    姜心棠不知道。

    “大理寺少卿,负责此案的。”

    姜心棠心跳更加漏了好几拍。

    她才失手把老尚书弄死,大理寺居然就知道了?

    还这么快就派人负责此案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朝廷办事效率这么快!

    “你在药铺买的三种药,不只本王知道,谢砚也知道。”萧迟说起另一个事。

    姜心棠当掉萧迟玉佩时买了三种药。

    除了泻药,另外两种药材是可以制成迷药的。

    她早猜到萧廷文不会罢休,足不出户那十几天就制了迷药,时刻带在身上防身。

    姜心棠没想到这些萧迟都知道。

    “就算你把尸体烧了,仵作一查,也能查出死者中过迷药,加上谢砚知道的,你觉得你逃脱得了?”

    小白兔哪斗得过大灰狼。

    萧迟一句接一句,句句语气沉静无波,却句句在姜心棠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最后一句,更是直接击毁了姜心棠心里筑起的防线。

    不用萧迟再逼问她,她就隐瞒不下去了,红着眼圈,极力隐忍着哭意把什么都说了。

    最后低着头,等着萧迟把她交出去抵罪。

    “这次为何不求本王救你?”她交代完就没下文了,萧迟等了好一会,皱眉问。

    “我这次是杀人了,跟上次不同。”姜心棠绷不住了,哭了出来。

    “是觉得本王救不了你?”

    姜心棠摇头。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从小到大,除了父亲,没有人会为她做任何事,就连亲生母亲都可以牺牲她,她又怎么敢去想萧迟会救她。

    她这次不只是杀了人,杀的还是当朝尚书,牵扯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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