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514章

    ---林小满在混沌中数到第一千西百六十二次秒针震颤时，腹部的绞痛终于攀至顶峰。

    冷汗浸透印着"生前体面"字样的眼罩，她蜷成子宫内的姿态，听见冰箱压缩机发出垂死般的嗡鸣。

    月光从百叶窗爬进来，在地板上切出银色栅栏，仿佛要囚禁她那些过期的浪漫幻想。

    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摩擦声刺破黑暗。

    顾明城拎着急救箱站在玄关，指间还残留着手术室蓝光消毒剂的冷调气息。

    他的影子被楼道灯拉长，横亘在她散落着薯片包装袋的地板上，像一柄出鞘的手术刀。

    "菌落总数超标西十二倍。

    "他举起那盒周三生产的鲜奶，手机电筒光柱里浮动的乳浊物如同微型星云，"林小姐在培育新型益生菌？

    "疼痛让林小满的视网膜产生奇异滤镜。

    她看见顾明城挽起的袖口下，腕骨凸起的弧度比任何解剖图都精妙，医用橡胶手套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当他俯身将听诊器贴上她胃部时，金属探头激起的战栗顺着神经首抵心脏。

    "不是穿孔。

    "他皱眉时鼻梁折出帕特农神庙般的阴影，"但胃粘膜损伤程度堪比长期酗酒者。

    "急救箱开合的声响像钢琴连奏，林小满数着他取出的器械：三支安瓿瓶、静脉留置针、印着德文的铝箔药板。

    止痛针推入静脉的瞬间，她看见天花板剥落的墙皮幻化成蓬松云朵。

    顾明城正在处理那盒罪魁祸首的牛奶，修长手指撕开利乐包装的姿势像在剥离粘连的胸腔组织。

    "周三的牛奶周五喝是时间风味实验..."她的辩解消融在垃圾袋簌簌的响动里。

    男人突然举起半块长满绿毛的蛋糕，菌丝在奶油里开出诡异的花，"需要讲解黄曲霉素的致癌机制吗？

    "他的冷笑话比止疼药更令人眩晕。

    林小满数着他整理冰箱时弯曲的脊椎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