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宋墨跟个佣人似的,许见月看文件,他就体贴地将洗干净的一颗一颗喂进许见月嘴里。鲜红的一口下去沁出丰沛的汁水,伴随着诱人的果香,宋墨看着许见月嫩红的舌头在雪白的牙齿间若隐若现,小咬一口又缩回去,更觉得口干舌燥。
许见月作得很,一颗他能分好几次咬,哪怕有一点酸他也是不愿意吃的。
先咬尖尖那一小口,软嫩的舌尖也伸出来舔一下尝尝汁水,甜的话那一颗他都吃,不甜就让宋墨吃。
“狗狗张嘴。”如果实在酸得过分,就连进了嘴里的那一小块他也不愿意吃,要宋墨张嘴,唇齿交缠地转移到宋墨嘴里。
宋墨不嫌弃他,甚至求之不得。
逗弄着许见月的舌头不愿意放,一连偷了好几个吻。
一碟子吃下来,许见月腿都软了,但他被哄得心情好,也就由着小狗玩这种小情趣。
电脑提示有新消息,许见月懒洋洋地点开,却看见分公司的高层说他们有一个重要项目被截胡了。
许见月眯了眯眼,他毕竟顶着司氏的名头,谁这么不顾情面,敢从他手里抢生意?
“谁干的?”
那头很快回了消息:“是蒋氏旗下的一家新的子公司,和我们的业务范围重合度很高。
许见月猛地攥紧了手指。
原本昂扬的斗志在看见“蒋氏”二字后消散无影,只剩无法平静的心悸。
许见月又做噩梦了。
他在家里满心期待地等着蒋宸州回来,却只等到蒋宸州亲自来司家提出退婚。
他的青梅竹马,他的未婚夫,对他无微不至、发誓会一辈子保护他带他离开司家的男人,最后只是把他独自扔在司家如履薄冰。
蒋宸州语气冷淡,看许见月的眼神是全然的陌生。
「抱歉,我的记忆出了一些问题,暂时不考虑婚事。」
许见月难以置信,只不过出一次差,怎么就会失忆了呢?
手足无措的许见月看着蒋宸州离开时毫不留恋的背影,想去抓住他的手,却被他冰冷的眼神震慑。
是了,蒋宸州向来是生人勿近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只有面对许见月时,眼底才有那么一丝温柔。
而现在,许见月在他眼里只是个陌生人,不配得到他的任何例外。
梦里的许见月哭了许久,还是不甘心地想要挽回。
他表明自己愿意陪蒋宸州一起治疗,愿意等蒋宸州恢复记忆。
隆冬腊月他在蒋家门口等了一整晚,等得满身霜雪,却没有任何人给他开门,没人出来看一眼,连下人都没有。
许见月回去便发了高烧,险些丢了半条命,醒来时却得到蒋宸州已经再次出国的消息。
再之后,蒋家还给司父递了话。
「两家好聚好散,许见月再敢纠缠,那也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还病着的许见月挨了一顿痛骂。
继母的咒骂犹言在耳,不知廉耻、被退婚了还上赶着去别人家里求嫁、想攀高枝攀疯了、也不想想会给家里带来多大麻烦……
蒋家的警告威慑力十足,司父甚至直接给了许见月一个耳光,又把他关在家里一个多月。
那天起许见月终于死心了,如果可以,许见月宁愿蒋宸州永远死在他的回忆里。
被噩梦仄醒的许见月满脸苍白。
他不安地咬了咬唇,这几年他已经和蒋家没有任何交集,更没试着联系蒋宸州,蒋家为什么要故意抢他的生意?
他很快从当天的新闻中得到了答案。
蒋宸州回国了。
这是蒋家给他的警告吗?让他离蒋宸州远点?
许见月很是无辜,他已经要和卓正结婚了,哪里还有心思想蒋宸州。
蔚蓝的海平线一望无际,不时还有漂亮洁白的海鸥飞过,许见月坐在甲板上,海风吹过,只觉得抑郁的心情也被一扫而空。
不远处的男人正拿着鱼竿海钓,浅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结实矫健的肌肉线条被勾勒得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