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陈彻:“……”电子乐卡点静了一瞬,伴随着众人的欢呼声和口哨声,紧接着是更刺激的鼓点。
陈彻置身于追光灯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喧闹声中,他感受到自己被压抑着的灵魂好像得到了释放。
不远处的吧台,手持鸡尾酒的男人往alpha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迅速收回视线,点了下通讯器。
季风今天的任务是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逮捕腺体犯罪集团线下交易人。
旁边的omega热切地挽上季风的胳膊:“哥哥,你来酒吧怎么一口酒都不喝呀?”
季风微微皱眉,这个omega是三分钟前过来搭讪的,本想着可以利用他打个掩护,没想到这么磨人。
Alpha晃了下手中的鸡尾酒抿了一小口,察觉到调酒师的视线后微挑了下眉:“怎么了?”
调酒师看了一眼季风身边的omega没说话。
季风放下酒杯,察觉到不对劲。
身体内升腾起热意,信息素搅动血液往腺体冲。
这是易感期的前兆,可他前不久刚刚度过易感期。
季风感到无比的羞愧,执行任务已经数次,这次不知道哪根筋放错了,就这么凑热闹般扭头看了一眼那个什么“陈哥”?
就被眼前这个柔弱扶柳的小o下药了……
季风推开往上凑的omega,目光凌冽:“滚!”
毕竟是执行过生死任务的人,手上也刀过犯罪分子,所以季风真的冷起脸还是很可怕的。
小o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喧闹的包厢内。
几人喝了几杯酒,陈彻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膀胱也拉起了警报。
但是包厢里的厕所被阿豪占住了。
陈彻不满地踢了一脚厕所门:“拉了快半个小时了吧?你屎王转世吗?!”
阿豪在里面痛苦地叫了声:“对不住啊陈哥!我腹泻!”
陈彻无语地往外走,去找卫生间,脚步带着虚浮。
终于在楼梯的拐角看到了alpha的卫生间,然而刚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郁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陈彻抬手扇扇空气,心道比阿豪的好闻多了。?
第113章
番外之季风X陈彻(迦南酒吧初遇)二
陈彻探了下脑袋寻找味道的来源,应该是最里面的那个紧闭着的隔间。
苍雪松信息素的味道就是从那里溢出。
是求爱信息素的味道。
陈彻虽只经历过一次易感期,但也清楚这信息素有多急迫,他摸了一下口袋,没找到抑制剂,这才想起来随身装着抑制剂的衣服被他扔脏衣篓里了。
Alpha挠了下脑袋,决定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他的生理老师教导过他,易感期的alpha理智会丧失,严重点还会失控,带有攻击性,尤其是对与他第二性别相同的alpha抱有天然的敌意,可能需要进医院治疗。
陈彻赶紧拉开裤链,走到离隔间最远的小便池准备放水,速战速决。
季风坐在马桶上,面色痛苦到有些扭曲,他在仓河岛是进行过易感期训练的,比普通人能撑的时间更长一些。
一向稳重的季风在心里已经把那个小o祖宗十八代骂一遍了,按理说他只是抿了一口而已,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鬼知道那个小o到底给他下了多大剂量的催热药!
今天的任务很重要,已经发现嫌疑人的踪迹,他的队友都在各司其事,暂时没有工夫过来给他送抑制剂,让他先忍一忍。
刚才季风已经喝了大量的热水,他现在只能靠自己的理智等待药效挥发。
心脏在胸腔中不健康地跳动着,季风满脸绯色。
后脑勺抵在墙面上看着头顶上刺目的白炽灯,大口大口地呼吸。
腺体呈现病态的艳红色,源源不断的苍雪松信息素自此溢出,他试图抬手捂住,但于事无补。
Alpha死死掐着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延缓理智的消散。
门外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季风微微皱眉,刚才赶得及,忘了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上了。
他倒不是怕自己会对alpha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毕竟他自己就是个alpha,季风只是怕自己失控会伤害到别人。
季风烦躁地一下下用手枪敲着隔板,等着外面的alpha解决完后,他好出去把卫生间的门锁上。
绵绵不绝的水声听得他心烦气躁,能听得出外面是个非常健康的alpha,但是尿得时间未免也太久了点!
季风用枪蹭了蹭眉心,漆黑的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心焦加上易感期信息素的冲动导致他一脚踹开了隔间门。
发出“砰”得巨响。
陈彻厕所上到一半吓得一激灵,抖了下。
“哎!卧槽!你他妈有病吧?吓得我尿脚上了!”
alpha气势汹汹地瞪了季风一眼,看到季风右手拎着的铁家伙后,默默吞了下口水,快速提上裤子,也顾不得擦鞋了,挪着小碎步就往外走。
季风看着唇红齿白还是个小卷毛的alpha微微眯了下眼睛。
可能是由于小A紧张的缘故,有些许带着慌乱情绪的信息素飘荡在季风的鼻腔中。
野刺玫的味道,馥郁浓重又热烈,还带着些许引诱的味道,萦绕在季风的身旁。
Alpha怎么会有这种勾人心神又浪荡的信息素?
门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几个男人的说笑声,季风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枪和将要挪到门口的小A。
皱着眉快步走上去将alpha拉开,迅速反锁上卫生间的门。
季风现在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之后势必要报警的,嫌疑人还没有抓捕,不能打草惊蛇。
陈彻眼瞅着胜利就在眼前,马上就能远离这个看起来不像个好人的疯子了,没想到那人忽得冲上来,吓得他一声惊呼还没发出,就被这个疯子捂住了嘴。
疯子的体温很热。
两把枪全抵在他的腰间。
陈彻惊恐地瞪向身后的男人,在他掌心中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卫生间的把手被人粗暴地拧了几下,紧接着是几声粗俗的谩骂,还带着几脚踹门:“那个煞笔把厕所门给锁上了?!给老子出来!”
“好了好了,一楼也有厕所。”
门又被踹了几脚,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
季风稍微松开了些对alpha的钳制,下一秒他的虎口就被alpha狠狠咬了一大口,直接见了血。
“你有病吧?!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有枪了不起吗?还顶着我?老子是alpha!Alpha!你这个死变态!”
巴拉巴拉……
很吵,非常吵。
季风看了眼自己渗血的虎口,又看了眼瞪着通红的眸子骂骂咧咧的alpha。
轻声开口:“你好吵。”
陈彻愣了一秒,无语地“哈”了一声。
他是顶级alpha,顶级alpha的信息素对普通的alpha是有压迫性的。
陈彻初生牛犊不怕虎,火气上涌后直接释放出大量的压迫性信息素,试图压制眼前这个冒犯到他的煞笔alpha。
季风深深呼出一口气,药效已经被蒸发出去一部分,刚刚被咬了一口后由于剧痛恢复的理智在遇到野刺玫勃发的信息素后开始消散。
信息素在血液中乱窜。
季风微微捏了下眉心:“别闹,赶紧离开这里!”
陈彻还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对他真的有压迫力呢,叉着腰嘚瑟道:“哼!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你已经惹恼本少爷了!”
季风喉结上下滑动,眼前的alpha比他矮了一些,看起来年龄比他小点。
季风看着张牙舞爪、不知死活的小A微微勾了下唇,嗓子有些哑:“趁我还有理智,赶紧出去,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知道了吗?”
陈彻长这么大,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呼风唤雨,就没被人威胁过,听完后立马抬手推了一下季风的肩膀:“你威胁我?你算哪根葱啊你?”
季风看着细白的手腕一闪而过,敏锐地发现小A的手腕上有颗黑色小痣,衬得他的肌肤更加白皙。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倏地一下断了。
季风喉间紧了紧,一把抓住陈彻的手腕拽进隔间。
陈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摁着后颈,脸死死地贴在隔板上。
“我槽你爹!脏死了!啊啊啊啊老子的脸!”?
第114章
番外之季风X陈彻(迦南酒吧初遇)三
当陈彻感受到腰间那熟悉又陌生的触觉后,脑仁子都要裂开了。
“你大爷的!老子是A!神经病!死变态!你放开我!你个煞笔!我要弄死你!老子要把你阉了喂狗!!!”
季风随手拽下隔间里的卷纸桶塞进越骂越脏的alpha嘴里。
Alpha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嘴里被放了什么?!
这个疯子往他尊贵的嘴巴里塞厕纸?!
虽然说不出话,但陈彻心里骂得很脏。
然而下一秒,他除了哀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不该是他要感受的疼痛。
……
药效带来的易感期很快便褪去了。
季风失神的瞳孔逐渐聚焦,对上小A哭红的眸子后,大脑“嗡”得一声。
“啵~”
陈彻失去了支撑直接跪在了地上,厕纸筒从他嘴里滚落到地上。
Alpha口腔中全是劣质厕纸的臭臭的木质味,陈彻偏头吐出一口唾液,带着红色的血丝,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破了。
陈彻无力地谩骂,咬牙切齿道:“你丫最好能从赛斯消失,不然无论天南海北,老子都要逮到你,把剁碎了喂狗!”
季风扣好腰带,蹲下身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但这三个字跟他对alpha做出的伤害相比,实在太过苍白,他只说了一句,便卡壳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彻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季风没听清,便把耳朵贴过去。
Alpha有声无气道:“老子槽你八辈祖宗,全特么送去给我表叔当业绩!”
季风满脸疑惑,他表叔是谁?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通讯器的对讲机忽然发出声响:“猎鹰猎鹰,目标人物正朝你的方位逃窜,是否恢复行动力参加任务?”
季风看着眼前满脸疲惫中带着愤恨的alpha,抿抿嘴:“猎鹰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地上凉。”季风把陈彻的衣服整理好,把人架起来想让alpha坐在马桶上,没想到人刚坐下就弹了起来:“你大爷!”
季风脸一热,对讲机里还在催促着他行动。
季风将自己衣服上的钻石袖扣扯下来放进陈彻手里,真诚道:“抱歉,我还有工作,这个你先拿着,在这等我一个小时,我保证回来,任你处置。”
说完便推开隔间的门走了,只留下陈彻一个背影。
“草草草草草!!!!”陈彻烦躁地把自己的小卷毛乱搓一通。
小少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又屈辱又难堪。
一撇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地哭了起来。
泪水被他胡乱地抹在脸上,乱糟糟的。
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那个狗东西还特么跑了!
呜呜呜,爸爸,有人欺负我呜呜呜……
陈彻抽抽涕涕哭了半个小时,挣扎着站起身,看了眼手心里的钻石袖扣,掀开马桶盖直接扔进去冲掉!
小爷就值这点吗?!!
Alpha推开隔间的门,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路过洗手池,看到镜子里自己一副被蹂躏的惨样吓了一跳,赶紧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陈彻走出酒吧,被夜风一吹,打了个喷嚏,明明是夏天,但他却感觉有点冷。
他这个样子也骑不了小电车了,吸了吸鼻子点开手机叫了辆专车。
惨兮兮地回了家。
陈顺昌和陈璟已经睡下了,陈彻咬着牙悄悄摸进自己房间,扯掉自己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
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热水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流进下水道里,带着些许粉色。
陈彻穿上浴袍,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红肿着眼睛的自己,恶狠狠地咬着牙。
他这辈子如果不弄死那个煞笔,他就不叫陈彻!
小A蜷缩在被子里,蒙上了脑袋,把脸埋进枕头里,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好疼啊!
季风将犯罪分子扭送上车交给同事后,便火速返回了迦南酒吧,但早就没有了小A的踪迹。
他蹲下身看着隔间地板上不明显的血迹,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季风!你都干了什么?!
他把迦南酒吧翻了一遍都没找到陈彻的踪迹,拿出自己的证件让经理去调监控,但经理说监控坏了正在维修。
季风愧疚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怎么能忘记问他的名字呢?
连弥补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Alpha在喧嚣中呆愣地站了一会,绚烂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疼。
手机响了下,队友在催他归队,今晚他们就要返回仓河岛。
季风转身离开的脚步有些沉重,他垂眸看了眼自己右手的虎口,已经结了血痂,还带着野刺玫的味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陈彻露出在被子外的脚上,陈彻掀开被子,小卷毛已经乱成了草。
他不喜欢趴着睡,压根睡不着,黑眼圈重得吓人。
陈彻不是一个能忍疼的人,他实在没脸去找自己表叔,只好打开手机软件,找了个离他家有点距离的男科医院。
老大夫看着对面的alpha带着口罩帽子两件套,支支吾吾的样子,扶了下自己的老花镜,问道:“怎么了?年纪这么小就不行了?”
陈彻眉毛拧成了麻花,“不是,我那个……就是……
那什么……好像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