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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楚炀十指伸入发丝间,崩溃地猛搓头皮。

    完了完了,他对江星河没有吸引力了!

    “楚炀?你不会晕倒了吧?再不开门我踹了啊!”

    没有得到回应的江星河有点着急了,他往后退了两步,抬起了脚。

    “我没事。”楚炀赶紧打开门。

    然而omega已经有了往前踹的起势,一时没收回来一脚揣在楚炀的裆部。

    “啊!我、去——”楚炀俊美的脸此刻痛到扭曲,他捂着自己弯下腰崩溃地跪在地上,额前密密麻麻都是虚汗。

    幸好omega反应快,已经收了大半的力气,否则楚炀这会应该已经废了。

    江星河吓了一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炀炀!你没事吧?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楚炀蜷缩在地上,脊背弓成了虾米,痛苦地摇摇头,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没……我没事。”

    有事也不能说呀!这可是名誉问题!

    江星河把楚炀扶到沙发上休息,这么一打岔,痛苦一转移,倒是把易感期的躁动压下去了。

    楚炀抽空伸出食指颤抖着指了指江星河,眉毛拧成了麻花。

    “江星河啊,你……这可是你下半身的幸福啊!”

    “啧。”江星河脸一热,给了口无遮拦的alpha一个脑瓜崩。

    Alpha抽了半个小时冷气后,逐渐恢复了平静,但看起来有些狼狈。

    身上来不及脱下的定制西装皱皱巴巴,头发也乱糟糟的。

    楚炀有些无语,明明什么都没干,整的跟事后似得。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余光扫到江星河后扬了下眉,露出两颗小虎牙,恶劣地笑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江星河的眼尾。

    Alpha微眯着眼睛,嘴边的小梨涡打着旋儿的晃,晃得江星河有些眼晕。

    “江星河,你有反应啊?”

    楚炀来自信了,还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原来是因为他家的omega意志力太强,以至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仓河岛的常规训练里,alpha和omega都要接受一项抗信息素干扰训练。

    除非是正好赶上发热期,否则他们对AO信息素的抵抗力是比普通人要强很多的。

    Alpha的手指带着微微的潮湿和凉意,江星河偏开脑袋躲了下。

    “什么啊?”

    Omega眼尾的小红痣更加鲜艳了。

    楚炀心尖一颤,伸出手捂着脸,急促的呼吸全部压在掌心里,后颈腺体开始不可控地发热发胀。

    江星河往后退了几步,他已经吸入alpha的高阶信息素长达半个小时。

    江星河掌心摁在沙发边沿上,长睫微颤,后知后觉道:“炀炀,你是……易感期吗?”

    楚炀捂住后颈腺体,安抚道:“你别怕,我刚才已经去医院打过抑制剂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

    江星河这才发现矮柜上除了蔷薇花,还有医院的纸袋,里面放着的好像是alpha的抑制剂。

    楚炀喉结上下滑动,对上江星河有些失焦的视线,无奈地笑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了,明明只有45%的匹配度,却能诱导已经打过抑制剂的alpha发热。”

    楚炀深深地看了江星河一眼,漆黑的眸里闪烁着复杂的爱意:“江星河,你说我得有多爱你才能变成这样?”

    江星河被吵醒后脑袋的昏昏沉沉被另一种混沌所替代,他还未来得及消化楚炀口中45%的匹配度这件事,就闻到了浓度更高的伏特加味。

    楚炀看着omega懵懂的表情,那该死的易感期又来了。

    江星河指甲抠着掌心,留下四个深深的月牙红痕,他看到楚炀伸进纸袋里又拿出了一针抑制剂。

    江星河虽然意识有些不清楚,但还记得刚才楚炀说他已经打过抑制剂这句话,也记得几个月前医生说抑制剂要适量。

    “你别。”江星河走上前制止住楚炀往自己胳膊上扎的动作,重复道:“别打了,伤身体。”

    楚炀低头看着omega抓着他胳膊的手,轻声问道:“那你让我怎么办啊?”

    江星河抬起头与他对视,看到了深情凝视着他的楚炀。

    亮晶晶的眸子点燃了楚炀所有的神经末梢。

    他想用高阶信息素欺负他的omega。

    楚炀滚烫的指尖撩起江星河额前的碎发,嗓子像是被锉刀打磨过,哑的不像话:“星星,约定的日期提前可以吗?”?

    第50章

    狼子野心

    “什么?”江星河微微瞪大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些。

    楚炀循循善诱道:“我反悔了,一个月太长了,我给不了你那么久。”

    Omega手里还攥着一条创可贴,已经搓皱了。

    江星河努力眨眨眼睛试图看清楚楚炀的模样,想要理解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听到自己左胸腔剧烈的心跳声。

    alpha嗅到了百叶蔷薇的清香,瞳孔微颤。

    楚炀看着江星河牵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撕开创可贴粘在他大拇指的伤口上,然后抬起头乖巧地问他:“疼吗?”

    脑内闪过一道轰鸣,楚炀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凝视着江星河,嗓音又沙又哑:“不疼。”

    Alpha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omega的脸颊,轻声笑了下,:“江星河,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吗?”

    江星河微微皱眉:“什么样?”

    楚炀喉结滚了两滚。

    你现在的模样,让我只想做个卑鄙的alpha。

    楚炀垂下眼睫,压着omega的嘴角呢喃:“星星,别推开我。”

    江星河忽然想起六年前刚分化成alpha的楚炀。

    在炎热的夏天,热得满头大汗的楚炀,从书包里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根雪糕递给了江星河。

    那个时候江星河以为楚炀的脸是被太阳晒红的。

    原来是害羞。

    凌晨的人行道上几乎没有人。

    陈彻烦躁地往嘴里塞了一根烟,没点着,就是干嚼,带着焦虑“咔咔”得咬。

    身后的脚步声听得他心烦气躁,单薄的西装压根抵不住春寒,陈彻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季风叹了口气,快步走到陈彻身边,把手里的大衣披到陈彻身上,裹紧了。

    陈彻试图挣扎,骂骂咧咧的:“拿走,都是你的味,难闻死了!”

    季风平静地给他系上扣子:“好啦,不要再使小性子了。”

    陈彻嘴角抽搐了下,这特么以前都是他撩小o的台词,现在用在他自己身上说不出的别扭,他感觉自己胳膊已经起鸡皮疙瘩了,绝对不是冻的!

    “不是,哎,我真是无语,季风,你有病啊?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你不喜欢?”

    季风的视线扫过陈彻嘴角的伤口,面上浮上浅浅的笑意,齿间似乎还停留着野刺玫的馥郁醇香。

    陈彻脊背冷汗直流:“你丫就是个变态!我警告你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小心我去联盟投诉你!”

    他仓促地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窗冲季风竖起一根中指后,扬长而去。

    出租车内暖和,烘得大衣上苍雪松的味道就更加明显。

    陈彻没忍住低头嗅嗅,然后猛地抬头,闭上眼默念:“我喜欢小o,我喜欢小o我喜欢小o……”

    他回到家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往里一看,他那个怨种弟弟正拿着游戏手柄在打游戏,抽空瞥了他一眼:“哥,你怎么回来了?”

    陈彻确实住酒店的次数比回家还勤,他不喜欢把人往家带。

    “这我家,我不回来回哪去?”

    陈彻把季风的大衣扔在地上,把皮鞋随意地蹬下来,懒洋洋往沙发上一靠:“去,给我倒杯水去!渴死我了。”

    陈璟游戏正打到关键时刻,眼瞅着就要拿分了,“哎呀,你自己倒去!”

    “你信不信我给咱爸打电话说你在我这玩游戏呢?”陈彻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陈璟游戏手柄一甩,从沙发上跳起来,十秒内把温水双手捧给陈彻,殷勤道:“哥,您请。”

    陈彻“哼哼”几声,“我还治不了你?”

    自大发现大儿子养偏之后,陈父就一心养小号,励志把陈璟养成五好少年。

    陈璟也只能抽空来他哥这躲开陈父过剩的父爱。

    “哥,你是不是失恋了?”

    陈彻一口水差点呛死:“什么?胡说什么呢?我看起来是一张倒霉脸吗?”

    陈璟凑近他上下打量,点点头:“你现在看起来特别衰,哥,人在河边走就没有不湿鞋,早晚会出现这么个人收拾你。”

    “放屁。”陈彻拍了下怨种弟弟的后脑勺:“收拾我的人还没出生呢!行了,都几点了!赶紧睡觉去!”

    “知道啦知道啦,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不跟你吵。”陈璟说完就脚底抹油溜进客房锁上门。

    陈彻无语,洗完澡特地照了下镜子:“啧,哪衰了?明明是帅!”

    赵瑜从楚家出来后,回家收拾了下东西,就打车去了赵家。

    一家人喜气洋洋地出来迎接他,他们的眼里赵瑜不是他们的儿子,而是攀上飓风集团的工具。

    赵瑜把自己所有的银行卡、车钥匙和房本拍在桌子上,赵父一下就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瑜面上仍然挂着妥帖的微笑:“我自愿放弃赵家的一切,从今往后,我不会受任何人的控制。”

    “你是要造反吗?”赵父狠狠拍了拍桌子,往常只要他一发脾气,赵瑜就会吓到颤抖,然后认错。

    但是今天赵瑜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他起身整理了衣服:“您家暴我,给我下催热剂的证据我都有好好保留着,如果不想在联盟法院见面的话,我劝您最好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出了家门,赵瑜仰起头用力吸了一口空气.

    今天天气不好,甚至有点雾霾,但赵瑜觉得这是他活了20年最轻松的一天。

    闪电过后响起一道闷雷。

    江星河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是黑色的。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像是被鬼压床一样又酸又疼。

    挣扎半天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江星河愣怔怔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破碎的混乱的记忆回笼,疲惫的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有了血色。

    意识的最后一秒是客厅吊灯晃动着的一圈又一圈无法聚焦的光圈。

    江星河动动僵硬的脖子,楚炀的脑袋正抵着他的肩头,alpha睡得很香,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脑海里放烟花似得噼里啪啦,江星河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2月16日晚上七点半!!!!

    他还记得楚炀回来的时间应该是2月15日凌晨三点。

    时间都去哪儿了?江星河脸爆红。?

    第51章

    谁是渣男?

    房间很静。

    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以及床头柜上楚炀腕表的走针声。

    Alpha睡梦中还在释放安抚信息素,江星河盯着天花板上的木纹愣了一会,很快接受了现实。

    虽然他是被迫诱导出发热期,但是对方是楚炀,就没关系。

    意识到这一结论后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情绪过后他就想抽楚炀。

    什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接受”都是放屁!还不是用他的高阶信息素欺负人!

    江星河侧身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看着楚炀平静的睡颜,用手指点了下alpha微卷的睫毛,叹了口气。

    这傻子再释放安抚信息素,腺体就要瘪掉了吧?

    楚炀睫毛微颤,仍然睡得很香。

    江星河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小混蛋长得确实好看,好看到不忍心骂他。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翘了一天班,猛地坐起来,牵连起像是被卡车来回碾过般酸痛的肌肉。

    江星河在仓河岛是接受过魔鬼训练的,连夜奔袭的时候他都没这么难受过。

    Omega红着脸抱住自己的脑袋,余光瞥到手机亮起的屏幕,他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

    江星河疑惑地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FAO人力资源部的批复:【您提交的发热期休假已批复,祝您身体健康。】

    什么情况?他有请假吗?

    江星河捂住脸,从指缝里看到楚炀代替他提交的假期申请,言简意赅:【发热期,别找我。】

    “楚炀!”忍无可忍,江星河踹了楚炀一脚,反而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楚炀闷哼一声,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副吃饱喝足后的怠懒德行。

    看清江星河的脸后,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

    Alpha被吵醒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脑袋往江星河的方向拱了拱:“星星,嘿嘿,老婆嘿嘿……”

    “瞎叫什么呢!”江星河脸一热,拧着楚炀的耳朵把人扯起来:“你!你简直是……”

    “疼疼疼——”楚炀混沌的意识被这一拉扯给弄清醒了。

    床头上点着一盏小灯,昏暗的淡黄色灯光在omega脸上镀上一层蜜色,眼尾赤色未消。

    楚炀的视线停留在那颗小痣上,看愣了神。

    Alpha喉结上下滑动,低下头凑上去就想亲。

    被江星河无语地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滚一边去,糟心玩意儿。”

    楚炀“啊”了一声,低着头委屈地捂着被拍红的脑门。

    垂眸正好看到江星河露出的脚踝,在睡裤边的遮掩下,能看到半枚淡淡的齿印。

    “滴答”,有什么东西从楚炀的鼻腔中涌出滴落在真丝被上。

    江星河猛地捧起楚炀的脸,对上alpha懵懂的神情:“楚炀!你……流鼻血了!”

    楚炀用手背胡乱一擦,看着那鲜红愣了下神,有点丢人呐!怎么能流鼻血呢?楚炀羞愤无比。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楚炀下意识想仰起头,江星河又是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声音很清脆。

    楚炀发现自己这辈子挨的最多的打好像都是来源于江星河。

    人家事后都是温存,就他俩跟打仗一样。

    “头往前倾。”江星河指挥着楚炀的脑袋,伸手捏住了楚炀的鼻子,alpha被迫张口呼吸,委屈得想抬头,又被江星河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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