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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这时,乐乐忽然惊讶地问了一句。

    我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贺知州。

    贺知州扯唇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不是,是给狗买的。”

    我:……

    嘟嘟小声问:“爹地家养狗了吗?嘟嘟那天怎么没有看到?”

    “跑了。”

    贺知州没什么语气地说,抬手就将那盒药抛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嘟嘟抿着小嘴,再一次觉得这个爹地很凶。

    乐乐以为他真的养了狗,说:“那爹地,你去把狗找回来呀。”

    我看着我那好大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知州抬眸盯着我,黑眸冷然,唇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跑了的狗,再找回来,没意义。”

    我烦闷地放下筷子。

    本来我就生病没胃口,这会听着这男人的话,更加没什么胃口了。

    也不知道他指桑骂槐的,是在说谁?!

    顾易看了看我,温声笑道:“外面打包回来的这些饭菜到底比不了亲手做的,我在江城还有一套私人别墅,待会你跟孩子们同我回去,我亲手做饭给你吃。”

    我点了点头。

    现在我跟顾易还有丹丹,我们三人的合作关系密不可分。

    我写剧本,顾易那边拉投资拍摄,丹丹参演。

    所以在海城的时候,我们三个就时常住在一起,不仅相互有个照应,也方便商谈工作上的事。

    这次回江城,除了嘟嘟的病,我还得对付顾青青,自然是住在一起比较好。

    然而我点完头,就感觉一道阴翳的视线朝我射来。

    我缓缓抬眸,与对面的男人对视。

    我冲他笑:“贺爷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贺知州脸色黑沉,戾气在周身萦绕翻腾。

    嘟嘟有些害怕地往顾易的身上靠。

    顾易将她抱进怀里,柔声哄:“不怕嘟嘟,有叔叔在。”

    嘟嘟圈着顾易的脖子,亲昵地靠在顾易的怀里,看贺知州的眼神则是有些害怕抵触。

    贺知州看了她一眼,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受伤和落寞。

    然而很快,他又朝我看来,眼里透着冰冷的嗤笑:“唐安然,你可真行。”

    他说完,咻地站起身。

    因为动作太大,那凳子都被他给弄倒了,撞到了旁边的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乐乐连忙钻进我的怀里,一双无措的眼眸,害怕地盯着贺知州。

    贺知州浑身绷得紧紧的,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就跟昨天那般,透着深浓的恨意。

    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乐乐看着他的背影,想追上去,最后又退缩了。

    直到他离开了,屋里的气氛都不怎么好。

    顾易将椅子扶起来,招呼两个小家伙继续吃饭。

    而我完全没胃口了,喝了两口汤就去房间休息。

    不一会,顾易就过来了,他站在门口,冲我道:“刚刚……我是故意激怒贺知州的。”

    “看出来了。”我淡淡说。

    “我只是想看看他还在不在意你。”

    “所以,你看出什么了吗?”

    顾易黑眸深深地盯着我,声音很低:“如我所料,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在乎你。”

    “那又怎样?”我看着他,没什么表情地笑问,“我跟他都还在意着彼此,所以,你会去他面前揭穿你妹妹的罪行,好让我们和好如初么?”

    顾易沉默。

    而我最讨厌的就是沉默。

    我淡淡道:“你出去吧,不管贺知州如今对我是什么态度,也都与你没什么关系。”

    顾易身侧的手紧了紧,他看了我良久,然后转身默默地往外面走。

    我躺下,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脑袋又沉又闷,闷得什么都不想去想。

    下午,顾易就带着我和宝贝们住进了他那套别墅。

    别墅里一直都有佣人打扫,倒是很干净。

    两个小家伙一到新地方就四处打量,熟悉周围的环境,而我则先将这的地址发给了丹丹,然后回房间休息。

    生病后,身体总觉得疲乏,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

    我在房间里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

    顾易竟然已经做好了饭菜,是他亲手做的。

    我一下楼,他就招呼我过去吃。

    只是他并没有吃,他好像很赶时间,安顿好我跟孩子们就又出去了,说是有公事要跟投资方谈。

    他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而丹丹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她的表情怪怪的,魂不守舍的。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丹丹被陆长泽睡了

    我把嘟嘟和乐乐哄睡着后,就在一楼客厅里等她。

    下午睡了那一觉后,我就彻底退烧了。

    白天睡多了,这会也就没什么瞌睡。

    见丹丹埋着头走进来,我忙喊了她一声。

    就这么不大不小的声音,把她吓得,魂都快没了。

    瞧着她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我不免有些担心,拉着她坐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丹丹眼神闪烁,抱着自己的包包,含糊不清地说:“没,没发生什么?”

    我凝眉,这般畏畏缩缩,含糊其辞可不是她的性格。

    想到她昨天下午是跟陆长泽去吃饭了,晚上打电话回来,那边又嘈杂得厉害,她也气冲冲的,我就有点担心。

    我冲她问:“你昨天是不是跟陆长泽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他……”

    “没,没有不愉快,他……他没对我做什么,我先上去洗澡了,安安你也早点睡。”

    她说着就起身往楼上冲。

    我下意识地拉她,却只拽住了她的袖子。

    随着力道,她的衣领往下滑,然后我就看见了……就看见了她的脖子和肩头上好多……吻痕?

    丹丹连忙将衣领拉上来,眼神闪烁:“我,我去洗澡了。”

    她魂不守舍的,一个没注意,腿撞到了茶几上,痛得差点摔地上去。

    我急忙扶住她,又惊又急地问:“丹丹,到底怎么了,你同我说说啊。”

    别看丹丹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她保守得很。

    她这副模样,再加上那些疑似‘吻痕’的痕迹,我就着急,怕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在我的追问下,丹丹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被陆长泽睡了。”

    “什么?”

    虽然我觉得她跟陆长泽凑一对是挺好,但这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而且看丹丹的反应,她好像也不是自愿的啊。

    莫非是陆长泽强迫?

    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腾起一抹气愤。

    我冲她急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丹丹抿唇,眼眶发红,面上透着后悔:“我昨晚就不该跟他去酒吧玩,也怪我自己。”

    “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陆长泽,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没想到也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气愤地说着,搂着丹丹坐回沙发上。

    丹丹始终红着眼眶,又气又懊恼:“昨天下午,我跟他吃了饭就该回来的,结果碰到他妈妈了,他妈妈得知我是他的相亲对象,就对我很是热情,非邀请我上他们家做客。

    本来也就喝喝茶,聊聊天,没什么的。

    可临走的时候,他几个好哥们又邀他去酒吧玩,他说带我去,我本来也是不去的,结果他就激我,说我怕,说我什么的。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激不得,一激我准上钩。”

    “所以你就跟他去了酒吧?”我揉着她撞疼的腿,低声问。

    她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在酒吧玩游戏,当时包间里好多人,男男女女都有,气氛挺好,在一些人的哄闹下,我就喝了几杯。

    当时看时候也不早了,我就想回去了,但是那个死陆长泽不让,他的那几个哥们也不让。

    我走不了又怕你等我,就索性跟你打电话说不回去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顿时了然,难怪她当时打电话回来,那边闹哄哄的,她也气哼哼的。

    “后来呢,那陆长泽就趁机欺负你了?”我有些气愤地问,真想到那陆长泽竟然是这样的人。

    丹丹抿唇吸了口气,说:“怪我,玩游戏输了,罚的那些酒被推来时,他一句放心喝,醉了有他,我就真的放下戒心,把那些酒都喝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跟他回去的,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床上乱糟糟,地上都是衣物。

    当时他不在房间里,他就给我留了张字条和一张银行卡。”

    我听罢,怒气瞬间窜上来了:“银行卡?他什么意思啊他?”

    “字条上写着卡里有五百万,不够可以开口找他要。”丹丹说着,骤然抽泣了一声,又懊恼又委屈,“安安,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我当什么了?”

    “就是!”我气得往茶几上踹了一脚,“他什么意思啊他?把你睡了就给张银行卡就完了?他不想负责啊,睡完就拿钱打发?靠,我们缺他那点钱吗?”

    丹丹低着头,咬着下唇,小声地哽咽。

    我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第一次要留在新婚夜,给她心爱的男人。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心里应该既难过又懊恼吧。

    我压着心中的怒气,搂着她,低声道:“好了好了,没事哈,回头我找他算账。”

    丹丹却摇头:“算了,不找他了,没意思。”

    “什么叫不找他了?!他这是趁人之危啊!必须得找他要个说法!”

    说到趁人之危,我又想起了当初的贺知州。

    还真是,不是一样的人,玩不到一起呵!

    丹丹始终垂着眸,情绪低落,脸色复杂,两只手紧紧地篡着包包的带子。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现在连实质性的关系都有了,也不知道他们俩后面会怎么发展。

    我看了看她,认真问:“那个,你讨厌陆长泽么?”

    丹丹没有立刻回答我。

    她沉默了一会,才说:“不讨厌,但是也谈不上喜欢,应该说,我们俩互看对方都不顺眼,但是……”

    她说着就委屈地哭了起来,“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给银行卡又是几个意思?把我当成那些捞女了?

    而且事后我打他的电话,他也不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怕我缠上他啊?

    呜,安安,你说,他怎么可以那样啊,就这卡,谁要啊,一个亿我都不要。”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那张银行卡,狠狠地砸在地上。

    我抱住她,低声哄道:“好了好了,不哭,我这就去找他算账,不哭了哈丹丹,看我这次不揍死他。”

    丹丹趴在我的怀里哭了好一会。

    只是让我有些疑惑的是,她明明是被陆长泽给气到了。

    可是她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难道……

    我没有瞎猜测,把她的情绪哄稳定了,看她上楼洗澡睡觉去了,我这才拿出手机,拨打陆长泽的电话。

    只是我拨了两次,那边都没有人接。

    我心中不免浮起一抹冷笑。

    这陆长泽是自知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躲起来了?

    在我拨打第三遍的时候,那边终于接了电话。

    我冷冷道:“怎么?做了亏心事,不敢接我电话了?”

    然而回话的却不是陆长泽,而是……贺知州!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不清不楚的电话

    男人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那你倒是说说,他对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没想到会是贺知州接电话。

    我淡淡道:“不关你的事,陆长泽呢,让他接电话!”

    “不关我的事?”贺知州轻呵了一声,声音染了几分冷意,“我老婆跟我的好兄弟打这么个不清不楚的电话,你跟我说不关我的事?”

    我就很莫名其妙。

    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他在这里阴阳怪气什么?

    而且,什么叫不清不楚的电话?

    还有,谁是他老婆?恨我恨成那样,还当我是他老婆,也是没谁了。

    心里都是气,我没什么耐心地问:“陆长泽呢,快叫他接电话!”

    “他接不了!”贺知州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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