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92章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

    他这会怕是正在跟顾青青做什么,怕我打扰吧?

    呵!

    既然嫌我碍事,又何必强迫我跟来,故意整我么?

    “……小安然!”

    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遗弃了

    正在这时,一道略微熟悉的嗓音飘来。

    带了点激动和喘.息。

    我扭头看去,就看见陆长泽激动地冲向我。

    他满头大汗,像是焦急得不行的样子。

    我看着他:“你也在这啊?”

    “什么叫我也在这?”陆长泽说,“我一直都在这好不,我是来接你的,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真是急死我了,这万一没接到你,知州他还指不定……”

    “你是来接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你来接我都不告诉我一声,还好意思怪我到处乱跑?”

    “呃……”

    陆长泽一副像是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半晌,他拉着我的手臂说:“行了行了,是我的错,赶紧跟我走吧,对了,待会把你电话给我一下,我存下来,下次有什么事也好及时打电话跟你沟通。”

    他拉着我往外走,嘴里说了一大堆。

    我没怎么听,心里还想着贺知州把我扔在这机场的事。

    走出机场,外面天已经大亮。

    虽是晴天,但风很大。

    贺知州说得没错,这座城市比江城还要冷,冷很多。

    我抱了抱手臂,沉默地跟在陆长泽身后走。

    陆长泽手里拖着贺知州的行李箱,可见,他们是打过照面的。

    只是贺知州带顾青青先走了,把我扔在这了,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等着陆长泽来接。

    他也不担心我会自己走出去,不担心陆长泽接不到我。

    虽然这没什么,毕竟他讨厌我。

    可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是很难受。

    明明我们是一起过来的,现在他这样做,搞得我像是一个被遗弃的货物一样。

    陆长泽拉开车门让我坐进去。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奇怪,你怎么不问问我知州哪去了?”

    我没吭声。

    他坐上来,系好安全带,冲我说:“顾青青忽然有点不舒服,知州带她先走了,叫我留在这接你。”

    我讽刺地扯了扯唇:“那女人不是忽然不舒服,而是时时刻刻都不舒服!”

    陆长泽狐疑地瞅了我一眼,自言自语地说:“的确,那顾青青这段时间发病确实有点频繁。”

    我扭头看向窗外,心中讽刺。

    顾青青很多时候都是假装不舒服的,瞎子都能看出来,可贺知州看不出来。

    车子启动。

    陆长泽冲我道:“待会我要跟知州一起出去忙,这会先接你去酒店,你先在酒店休息休息哈。”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时,我手机忽然响了。

    是贺知州打来的。

    我盯着手机看了几秒,然后按了接听。

    “喂,你刚刚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微微喘着气,像是有点急。

    “知州哥哥……”

    顾青青的声音又响在旁边,柔柔嗲嗲的,听着简直是对耳朵的一种折磨。

    我淡淡道:“没什么事,挂了。”

    说完我就掐断了电话。

    很快贺知州又打了过来,我没接,属实不想听到顾青青的声音。

    陆长泽瞅了我一眼,说:“在生知州的气?”

    “没呢?”我淡笑道,“他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哪敢生他的气。”

    “……噢。”陆长泽嬉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敢故意不接顶头上司的电话的文秘。”

    正说着,他的手机忽然也响了。

    陆长泽朝手机看了一眼,冲我闷笑:“瞧,你不接电话,那男人打我这来了。”

    电话接通,他还故意开了外音。

    “人接到了吗?”

    是贺知州的声音,语气不怎么好,像是压抑着一股怒气。

    陆长泽嘿嘿地笑:“接到了,就坐我旁边呢,要她接电话吗?”

    “不用!”

    男人冷冷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陆长泽忽然乐了:“你俩这脾气,还真是一对哦,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大想说话。

    不到一个小时,车子就停在了一家高档的酒店门口。

    陆长泽将房卡和行李箱给我:“20楼,房卡上有房间号,自己上去哈,我要去找知州了。”

    “好。”

    我接过房卡,见他要走,忍不住又问:“你们这边的事是不是很棘手?”

    陆长泽轻快道:“也还好,就对方有点刁钻,不过现在知州过来了,一切就好说了,明天晚上应该有个饭局,你今天好好养精神哈。”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这才拖着行李箱往酒店里面走。

    刷开房门,我发现竟然是个豪华总统套房。

    我感觉陆长泽可能给错房卡了,我一个随行文秘怎么可能住总统套房。

    这房间是给贺知州的吧。

    也不知道贺知州什么时候回来,我累得不行,也没管那么多,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去了。

    虽然也没做什么,就坐了趟飞机,但就是感觉浑身疲惫,双眼发胀。

    酒店比飞机上好睡。

    我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再次醒来,我是被电话给吵醒的。

    刚才还是晴天,一觉醒来就是阴天了,窗外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捞到手机看了一眼,竟然是我哥打来的。

    我瞬间来了精神,连忙按了接听。

    “安安,最近在干嘛呢?还好吗?”

    “我挺好的,你呢?跟我未来嫂子的感情怎么样了?”

    提起他女朋友,我哥还有点腼腆。

    他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别嫂子长嫂子短的,被人听到不好。”

    我闷笑:“这不是没让她听到嘛,说吧,什么时候带她回来见家长啊?”

    “欣怡这几天有事,要离开几天,等她回来再说。”

    我哥说着,忽然又惆怅地叹了口气,“哎,安安,她这才刚离开一天,我就想她了,好想好想她,怎么办?”

    我要笑死了。

    没想到我那一向不怎么正经的哥哥竟然也会犯相思病。

    我说:“给她打电话,发视频啊,再不行,就去找她。”

    “哎,她说她回乡下,信号不好,电话打不通,也没网络,我也试过,她的号码确实打不通。”

    “那我可怜的哥哥,你就只能等她回去了。”

    “哎,我就是好想她,想得饭都吃不下,昨晚也一晚上都没睡着。”

    我捂着嘴闷笑:“哥哥,你这是不是就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都没像你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呢。”

    “你还笑!你都不安慰安慰你哥哥幼小的心灵。”

    “好好好,我安慰你,我那未来嫂子马上就会回去找你了啦,马上你俩就能如胶似漆地在一起啦。”

    “臭丫头,这叫什么安慰?!”

    “哈哈哈……”

    我正笑得在床上打滚,忽然‘滋溜’一声,房间的门开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你哥与我为敌,你帮谁?

    我浑身一震,连忙收住笑,爬坐起来。

    “喂?安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那个,我有点事,先就这样了,回聊哈。”

    我说完便赶忙挂了电话。

    贺知州反手关上门。

    他单手抄兜地走进来,冲我凉凉地笑问:“刚才跟谁通话呢,笑那么嗨?”

    我真想说‘关你什么事’,但是又不敢。

    即便他早上把我扔在了机场,我心中对他有诸多怨愤。

    可刚才睡了一觉,冷静下来。

    我才发现我心中的怨气来得着实可笑。

    如今我跟他地位悬殊,我不过只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玩物在他面前,又怎配有脾气?

    他动动手指就能将我捏死。

    到现在还让我健全地活着,不过是因为他还没玩够,又或者他想借我的肚子生孩子罢了。

    事实虽然残酷,但也不得不去认清。

    我规规矩矩地坐好,冲他道:“我刚才是在跟我哥哥通电话。”

    贺知州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

    他拿过一只小杯盏在手中把玩,慢悠悠地说:“你跟你哥哥的感情倒是极好。”

    “我哥从小就疼我护我,我跟他的感情自然好。”

    我理所当然地道,却看见他唇边越过一抹嗤笑。

    我蹙了蹙眉。

    瞧吧,这男人性格就是有问题,人家兄妹感情好,他居然还嘲笑起来了。

    “我记得当初……”他忽然抬眸看我,眼里透着一丝冰寒的笑,“我把你送给你哥哥的一个水晶摆台摔碎了,你罚我在外面站了一夜,那天夜晚,还在下雪吧。”

    我浑身一僵。

    遥远的记忆突袭而来。

    那天,我和丹丹在外面逛街,让他跟在后面提东西。

    然后我看中了一个水晶摆台,寓意一帆风顺,但是店员说是被别人订下了,不卖给我。

    我当时还失落了一小会。

    哪知第二天,那家店忽然给我打电话,说那水晶摆台别人不要了,问我还要不要。

    我立马就跑出去买回来了。

    精致的水晶摆台,特别漂亮,我在房间里摆了几天。

    然后有一天,我哥跑到我房间来,刚好看到了那摆台。

    他说那摆台真好看。

    我看我哥喜欢,而且马上也快到他生日了。

    我就想着把那摆台送给我哥。

    哪知我送去给我哥的当天,贺知州却忽然像是发了疯一般,把那摆台给摔了。

    关键他还云淡风轻地说‘手滑了’,半点都没有悔悟认错之心。

    我当时气死了。

    因为那会跟他结婚还没多久,对他只有怨恨和厌恶。

    于是我让他去院子里罚站。

    晚上什么时候下雪的,我不知道,那晚我睡得还挺香。

    只依稀记得,第二天起来时,我一推开窗就看到了满院的雪景,还有站在雪地里的他。

    他当时仰头跟我对视,眼眸黑沉又冰冷,冻得通红的脸上也满是冷戾和倔强。

    那件事我以为我已经忘了。

    可他这样一提醒,我才惊觉,那份记忆在我的脑海里,竟是如此清晰。

    我甚至还清楚地记得他那时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现在这般,森寒至极。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整理着刚才被我滚乱的床褥,磕磕巴巴地道:“您,您记性还挺好的呵。”

    “哼!”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