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们二人看向林清霁,注意到她紧张的神情,才得知,她竟一直都知道!所以,她是在利用他们,从江心仪手里抢走高考名额。
诱导他们伤害心仪,一步步把心仪逼走!
霎时,他们二人的脸色比刷了墙灰还难看。
面对林清霁的眼神,再无任何关切,只有恨意!
林清霁哭着哀求,“司七哥,佳年哥,我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们了,想要跟你们一起上大学才出此下策!”
“闭嘴!我才不需要你的喜欢!”要不是有人拦着,许佳年差点冲上去给她一拳,“都怪你,心仪才会对我们失望,离开我们!”
程司七眸光骤冷,“你竟然还想利用我们抽她的血,割她的肾!”
话音刚落,程家夫妇听到风声立马下工赶来警局。
当程父听到儿子说,他们差点割下江心仪一个肾后,抬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
程父愧疚道:“当初你急性肾衰,医生不建议我给你换肾,你妈也不行。是心仪主动站出来把自己一颗肾换给你!”
“事后,也确实是我请求心仪不要告诉你们,怕你们日后相处有心理负担。”
“没想到,你竟差点要了心仪的命!”
“你对不起心仪,我也对不起心仪,我们程家对不起江家!我也没脸再见心仪的父母了!”
程父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自家儿子。
程司七听到程父的解释后,顿时心如刀割。
所以,他一边用着心仪的肾,一边伤害她?
他简直不是人!
程司七痛苦地跪在地上,眼泪滚滚从眼眶落下,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喊着江心仪的名字。
另一侧的许佳年仍在哀求警察放了他。
只要让他再去见江心仪一眼,亲口听到她的原谅,就算让他坐牢,他也愿意!
只是他们这次犯下的错不是几句道歉就能结束的,哪怕程父程母掏空积蓄,主动联系江父江母提出补偿,希望江家撤诉。
江父江母始终不肯接受私下调解。
正当程父程母为了儿子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时,警察突然找上门,告诉他们,程司七越狱了。
第11章
程父程母配合警察找了七日。
最后在一辆黑车上找到了被殴打的不成人形的程司七。
为了不被发现,程司七只能乘坐没有营业资格的黑车。
但他没料到,自己坐上的并不是去南方的车。
而是去向两国交界的边境的车。
中途,程司七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
被车上人发现后,被他们用拖鞋扇脸,用电棒敲击膝盖。
短短七日,就挨了上百次打。
直到警察来解救他,他还固执地要去换车。
“我,我要去见心仪,我要亲口跟她道歉!”
“我要告诉她,我不能没有她!”
警察无视他的哀求,强行送他去医院检查。
最后,确定他身上有三十多处骨裂,脑袋里还有血块。
昏迷醒来后,程司七突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父母,忘记了朋友,独独记得一个“江心仪”的名字。
在治疗期间,程司七更是多次拔掉手背上的针管,翻窗逃跑。
其中一次,他在路上见到一个穿着羊绒大衣的女人。
立马上前将人抱住,死不松手,嘴里还一直喊着“心仪,别走,留下来”。
最后被路人当做流氓打得鼻青脸肿。
等他伤好后,被送回监狱继续改造。
在他坐牢这三年里,狱警发现他总是一个人去草坪捡石子,每天都坚持不懈地用石子在墙上刻下“程司七只爱江心仪”。
一开始,负责看守他的狱警还会上前阻拦,后来次数多了,狱警习惯了,也懒得管了。
但每次跟同事说起这件事,大家都笑他自作自受。
谁让他识人不慧,亲手放弃前程,逼走了爱人。
同程司七一起被送进来的许佳年倒是积极改造,只为争夺每个月往外寄信的机会。
每天睡前,他都会亲手写下一封忏悔书,每次攒到月末,他都会交给狱警,希望他们帮他寄给在南方的江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