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165章

    圣索菲亚教堂的洋葱顶在暮色中泛着血光。

    我攥着从苏联人甲胄里找到的铜钥匙，钥匙柄上双头鹰徽章的裂缝里渗出发黑的碎肉。

    老烟枪蹲在教堂飞扶壁下，烟袋锅子磕了磕墙根处的冰凌："瞅见没？

    这冰碴子泛青，底下埋过镇尸的砒霜。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门缝里涌出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

    月光穿过彩窗射进教堂，圣母像怀中的圣婴竟被换成尊三眼狐首铜像，贡台上散落着昭和年间的军用饭盒。

    "别碰！

    "老烟枪打掉我伸向饭盒的手，"这他娘的是九菊一派的供灵坛，饭盒里装的是..."他突然噤声，我们同时听见地下室传来绞盘转动的吱呀声。

    顺着螺旋阶梯来到地窖，眼前的景象让我胃部痉挛——三百平米的空间里，上千具尸体呈放射状悬浮在玻璃罐中。

    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切开，脑组织里植着枚刻星宿的青铜钉，罐底沉积的黑色液体里游动着半透明蛆虫。

    "二十八宿镇龙钉..."老烟枪的独眼在昏暗中发亮，"你爷爷当年偷走的就是这些钉子！

    "他忽然扯开一具女尸的右臂，肘关节处露出串数字烙印：731-壬-44。

    地下室的发电机突然自行启动，穹顶的星象图投影仪嗡嗡转动。

    星座连线在地面投出巨大的浑天仪，而仪器的北极星位置，赫然摆着张蒙尘的解剖台。

    当我抹开台面冰霜，刻在钢板上的名字让我如坠冰窟——陈三省，1945.8.9。

    "那天是苏联红军进攻关东军的日子。

    "老烟枪用烟杆敲了敲解剖台边缘的暗格，"你爷爷在这里剖过活人。

    "暗格弹开的瞬间，滚出个密封的广口瓶，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竟是颗长着人脸的肝脏！

    教堂钟楼突然传来七下钟声，所有尸体齐刷刷睁开眼。

    他们被福尔马林泡胀的手指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