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这名字在圈内无人不知,名号响当当。汪俊熙瞠目结舌,一瞬间表情大变,姚二代站边上,一左一右看看,脑子一慌,急着给她主人解释。“啊,帅哥。”
“我作证,你哥没出过国,而且我们一直约着玩呢。”
去那边抓你女朋友,一趟来说怎么说也得一整天吧?咱们可都天天见呢。
汪俊熙说就是就是,我们最近忙着呢,你哥还得画漫画,还要参加聚会,哪有空跑那么远给他女朋友弄没啊。
哎呀,姚玥影到底哪儿好了,找谁不好,偏偏找你哥前女友。汪俊熙流着汗,抽了纸巾一擦,还想慌忙继续解释。
男人稳稳当当依旧坐着,眼皮跳了下,把烟戳熄,长叹一气。
“你要不问问他们呢,我平时什么作风。”
吃过的肉扔了就扔了,前女友就是前女友。费那么大劲偷别人女人,这话说出来不搞笑呢么。
他谁啊?
?
第
245
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打破规则第一人和第二人
(含男2)
第二百四十五章
微妙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人问不出来。当哥的留人吃饭,当弟的转身就走。
宫泽野没有什么心情再听音乐,短暂喝了几杯后想起家里地下室,时间消磨不到两小时,他说声无趣,起身把东西带着离开了。司机去停车场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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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行人增多,脚步声格外刺耳。
男人停留等车,后方行人走至身旁时会短暂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的思绪逐渐不耐,好像全世界与此形成了对立面,频频唱反调,除了忠心的两只狗,不知不觉间就再也没其余人。抽烟越发频繁,可手中火机也应景地点不着,他嘶了声,眉锋不耐挑起。
此时,有人凑上,劣质火机一声响动,火苗一燃,照亮彼此眉眼。十字路口灯一亮,车辆开始穿梭。他啧了声后,凑头把烟点着了。
“下属的火机,不是我的。”
他不抽烟。
悠太解释,宫泽野哼了声。
“你小子走了不走干净,故意在楼下等,一点动静没有,做贼很适合你。”
白雾从口中飘出去,烦躁的心情没有被抚平,周围没外人,他不再装腔作势,直问了一句。
“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我很尊敬你,哥。”
悠太把火机收走,两个人看向来往穿梭的车辆,夜景拖拽出迷离光晕。
他生活在一个有条不紊,极度遵守规则和秩序的环境之中。跟社会比,他要遵守的东西太多。四颗耳钉从戴上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无法挣脱秩序的枷锁。
“不允许背叛家族,集体利益高于一切私利。不伤害无辜者,不干涉普通百姓生意,遵守地盘划分,血亲高于外姓....”
“有恩必报,有仇必报,不轻易许诺,许诺必守之,不主动破坏和平...”
家规从他口中挨个背出来,龍之介守候在远处,悠太说完,顿了下,继续道。
"你还记得这些规则吗?"
宫泽野怎么可能记得,或许小时候记得几条,现在....
悠太嘴角轻扬。余光扫向男人侧脸,接着回头,目视前方,说。
“所以这就是我尊敬你又羡慕你的理由。”
“你是破坏规则第一人,那时候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力。”
“大人们做善后工作时,我就在一旁盯着。”
沾了血渍的玄关再次用白漆粉刷干净,下葬时他的父亲为了死去的亲兄弟首次痛哭流涕,所有人因为一个孩子打破固有节奏,撕心裂肺的同时又忙昏了头,还得应对警察和媒体,他看着就觉得非常好笑。
子弑父,家规在宫泽野面前就是一本废纸,这个人不被任何束缚着,当时那个背影,确确实实受到了他的尊敬。
“你等我这么久,就是为了夸我?”
司机开着车从街的另一方绕过来,宫泽野表情不耐,双方并肩站着,没有昔日时的轻松氛围,隔一拳距离,不再有更深的身体接触。
“没有,不过我是想说。”
“时间过太久,我长大了。”
“所以,来一场男人间的对决吧。”
车停在面前,司机下来绕了一圈,把门打开。悠太躬身上车,身形微绷。至于姚玥影到底在哪,没有必要刻意明说,两个人心知肚明。只要对方不想给,他使用任何方法都不奏效。
这句对决邀请,昭示着他也准备好了打破家族规则。车里的人安静坐着,车门尚未关闭,宫泽野反应回神,看向车里的人。
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在他身后默默跟着少言寡语的表弟,这是一个觊觎他的女人,且拥有背景,拥有金钱,同时拥有他所不具备的一些,可能..."哄女人特质"能力的这么一个人。
瞳孔骤然收缩,身体里似是有一个铃,正疯狂摇晃敲响,他首次出现的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同样都是两年,他除了先对方一步获得了那个身体之外,其实不具备任何优势。
这一路,被一路簇拥着,在浮夸爱意的一个个面孔之中,以为爱情手到擒来。
可她同样具备吸引男人的特质,正如那句话,别人喜欢她也无可厚非。他能看上她,证明她也能被别人看上,他的女人不仅仅只吸引男人而已,她吸引了他身边所有人,包括女人。
“这么正式?行,我接。”
车门关上,车窗缓缓下降,指名点姓,说姚玥影旅游“回来”之后,带她一起去日本当见证人好了,旅游俩字咬得尤其重,车门外的男人脸皮极厚,笑着点头。
家族有一个规矩,家族决斗的邀请象征着双方尊严,退缩者会成为笑柄,宫泽野不可能不接。他们之间的胜负她会亲自到场,至于谁会被青睐,由她自主决定,双方都没有干涉的权利。
“其实我在想,最早时,在泳池边上,她第一个向我求救的话,真没哥你什么事了。”
“她奔着你去的,很可惜。”
宫泽野一顿,问。
“泳池,什么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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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玥影得到了一块蛋糕,她呼呼大睡时,有人回来,和前几天不太一样,时间明显缩短了很多。
蛋糕放在地上,旁边有几盒打包好的热菜。
男人脱掉了上衣,光着臂膀进浴室,出来时仅围一圈毛巾,脚踩一双拖鞋,慢悠悠把投影仪放下,拿着遥控挑选电影。
“这个,我要看这个。”
"哪个?"
“第三排第四个,去缅甸这个。”
她指了指,不一会电影开始放了,讲述一堆人被骗去缅甸搞诈骗,活干不好就得挨打,拔指甲,比她还惨。
姚玥影边看边吃,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尤其丰盛,她用勺子挖一大勺蛋糕,唇边粘着奶油,眼角余光瞥到他拿毛巾擦头发,随后一扔,下两层阶梯绕到她那边,拎着桶打算去倒掉。
虽然捅上盖着盖子,但路过时姚玥影显然蹙紧了眉头,弯腰把食物围住。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倒捅?”
“很影响食欲。”
她盯着她,男人拎着桶一路迈上台阶,顺便遮挡了看电影的视线。
“我都没嫌弃,你嫌弃什么?”
他笑着问,姚玥影作罢,挥手让让开,他故意不让,她气得说抓紧时间,这部看了还能再看一部。
“我就不让。”
他故意的。
离线橘:总算有点危机意识了,是一个大进步啊,一般野子看不上眼的男人他不会有危机意识的。真繁忙啊他,忙昏。
ps:今天有点卡文只能来个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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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6
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接触时间超出太多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白射灯下,时间变得格外缓慢,瓷盘里装着的食物开始变换花样。
和最早那四小时的接触不同,男人回来的节奏变得频繁了一些,常在她熟睡时,坐在阶梯之上,维持同一种姿势,不知盯着她在想什么,她醒来后回头总会被吓一跳。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的焦躁,却不知对方在焦躁什么。
她认为极度缓慢的每一天,对他而言都短暂局促。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她问他,背对着,饭后洗干净手,光裸着身坐在地板上,幻想身下有张瑜伽垫,轻闭双眼,舒展身体保持平缓呼吸。
“你跟我说的话,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总不可能关我一辈子吧。”
姚玥影维持着理智,想和他沟通,甚至说你其实也不想伤害我对吧....的这种自己听了都觉得搞笑的话。阶梯上的人很厚脸皮,别的不搭腔,就这一句偏偏要搭一嘴。
“你知道的,你不听话。”
所以他只能这么干。
就是因为她不听话,别人都听话,所以他很烦啊,一个计算失误,两年一晃神,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手中餐巾纸,被男人叠了一层又一层,指尖压平每一个褶皱,叠至不能再叠时,他短暂深呼吸了两次,随后把纸一撕,一分为二。
凳子边全是碎成渣的餐巾纸碎片,姚玥影摸着肚子,几小时前就不太舒服,这时感觉下体有一股暖流涌出来,她皱着眉伸手一探,就看指尖微微泛红,一丝腥甜的血腥气味。
“等一下。”
凳挪开,碎纸随着宫泽野的动作被风吹开,他停下回头,脚链发出细微声响,她没有遮蔽自己的身体,临近十日的接触,此时的姚玥影就好似在尹甸园里夏娃,背叛上帝偷食禁果,这便是身为上帝的他给予的惩罚,做掉亚当,囚禁夏娃。
“今天的接触时间已经过了。”
“干嘛,你想和我多温存温存?”
他问出声,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表情略微松缓,一笑,抬腿朝下一迈。此时她把手一伸,双腿中很应景,新的血液沿着腿内流出来了一些。
“我...来月经了。”
郊外,墨色的夜和路灯外的地面连成一片,没有分割出的轮廓,仅有这一辆车沿着路朝前开,每一个路灯都像照着她“舞台”的射灯一样。
在加油站的服务区超市,上夜班的柜台人员支着脑袋打瞌睡,车停在外面,陌生的男客游走在每一个展览架,选了一些混淆视线的零食,接着停留在女性用品区一长排五花八门的卫生巾前,看了一会塞入式的,又看了一会翅膀式的。
他摘掉墨镜,蹙着眉拿起一包,看不懂,就盯着价格选几包贵的一起结账。
“你好,需要这个吗?”
收钱的张着嘴打哈欠,挨个扫码,把东西装进口袋后指着边上的一小排装套子的地方问他需不需要。
男人扫了一眼,拿起一包看,甚至水果味,还有小凸起增加刺激。他短暂停顿了一会,把东西重新放回去。
“不需要。”
凌晨四点半,姚玥影呼呼大睡,她趴在地上,肚子紧紧贴合着地面感受地暖温度。这几天压力增大后,头发一直掉,又来了月经,她之前还算准时,每个月前后误差都在三天内,现在没有时间计算,感觉可能提前一星期左右也不一定。
宫泽野把东西带回来了,口袋外围全是零食,中间几包卫生巾,她掏出来看了眼,然后问。
“内裤呢?”
“噢,等着。”
他转身上了楼去衣帽间拿,选了几条样式比较阳光的,深色系,印着夏威夷树。但是阳光内裤遭到了女人的拒绝,她不要四边形,她要三边形。
“你在挑什么?”
宫泽野略有不耐,过了会见她当场浪费了一张卫生巾后,又抿唇埋着头重新上楼拿。
现在不抵当初,她被囚禁了,劳动力被迫丧失,所以两个人的生存地只能一个人负责管理所有问题。
她只负责在自己的舞台展露她的身体,美丽,脆弱,亦或是她独特的固执给他注目就行。顺服又不顺服,却始终没有忠心耿耿这一说。
现实依旧是现实,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所以代表地下室的卫生问题需要他宫泽野负责解决。从食物进嘴到分解出身体,还有地面的清洁卫生,她生活的地方,还有他弄脏的部分区域。
“来,穿。”
脚链一解锁,他故意把内裤撑开。姚玥影单手扶墙,先伸左腿,再伸右腿。右腿脚踝处有一些蜕皮,皮肤明显比周围红一层。
他注视着这一切,没说话,拎着内裤角往上提。
深灰色男士内裤虽然很有弹性,但她穿起来依旧有些松垮,所以就在边缘绕了一圈,系了个小疙瘩。
没了束缚的姚玥影没有逃走,知道跑不掉,穿好内裤后转身,去阶梯下面一小块空余地面,趴着,紧贴地暖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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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皱眉心,偶尔哼哼两声。
身旁一侧的高大身影,固定开始日常清洁,以往很难看到这一幕,因为总有人在他身边忙碌着解决一切日常琐碎需要付出的劳动。现在,他亲自打开花洒,把她生活的区域淋湿后拿着刮水的拖把来回剐蹭。
空笼子没有主动进去睡过一天,明明里面要比外面舒适。
沾有一丝血迹的地面弄干净后,洗手,又去台阶上清理那些散开的碎纸屑,脚步声时快时慢,过了会重新下来,倒捅,然后放回去。
脚链发出声响,她知道她该上枷锁了,姚玥影起身摸肚子,坐在原地不动弹。
“过来。”
“我想睡软软的地方。”
“我说过来。”
“就一晚。”
铁链在地面剐蹭,像碎冰落地,声很脆。她迟迟不动,太阳穴的青筋微微凸起,生理期的女人情绪忽然失控,张嘴一吼。
“就一晚都不行吗!”
她昂着头,眼眶泛红,吼出声后迅速低头,手臂往上一抬,擦拭着脸。这个动作像极了小孩。
男人没说话,伫立原地。平静的眸光中折射出她的动作,脚链落地,几步走过去,俯身把她一抱。
“你吼这么大声嗓子不累吗?”
“不累。”
干净松软的床,睡起来就是舒服,这张床承载着无数回忆,曾经的她同样赤裸,但毫无保留,展露她最柔软的地方,被压着,亲着,揉着。而现在,生理期的痛感和压力,让她不得已情绪变得压抑,想哭又不甘示弱,又觉得烦躁。因为身后这个男人熟悉的脸而感觉心烦又恐怖。
姚玥影侧躺着,一头长发撩起,散落在头顶。她在被子里感受着被绵软包裹,浑身上下僵硬的骨头暂时舒缓,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说。
“今天的接触时间已经过了太多了。”
“没办法,是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