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说类社会需要衣裳,需要尊严,需要大把大把的金钱,这都不假,这是最为赤裸的我,最需要的东西。否则墙上不会贴满小红花。
但是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张手便要吗,如此轻而易举吗,那以后呢,那如果对方不给呢。
这个地方和那座压人逼迫的钢铁城市不一样,人和人,城和城,存在着巨量的信息差。
开摩托根本不知道被乘客讨厌,因为五千块他甚至感激涕零能把这件事永记于心一辈子,他一路兴奋当导游介绍风景,尽心尽力,这就是差距啊。
房间内,男人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他知道姚玥影没住在这,要找也是该去县城里她买的那套房找。
这女人对居住环境和生活水平有一定需求,一旦有钱首先就要换个房过新年。
两个人惜命的很,把鼻子捂着,免得吸入病菌得癌症。
他没说话,眉头蹙着,一手捂鼻一手插兜,踢踢这,踹踹那。把凳子踹到一旁,然后抬头盯着房梁。
临走前还是姚二代帮他翻出了个东西。
毕竟也是穷过的,说房间值钱有意义的东西可能放在床铺里,穷人都这样,睡觉的地方最踏实,人生三分之一在床上度过,所以钱,还是金银首饰,都在床铺里。
姚二代翻啊翻,只翻出了把刀。
压在枕头下,小水果刀,刀柄有些锈迹。这时候屋外一伙人热热闹闹过来了,几个中年男人,眉飞色舞,趴在门口看姚二代,逗她、
“哟,回来啦!”
他们眼神一嫖,姚二代一身鸡皮疙瘩,赶忙往后缩,绕到主人背后去。
男人沉默着,黑发下的眸光先是看向刀,再缓慢挪到门口。揣进兜里的手伸了出来,一言不发往外走。
姚二代的小蓝书社交平台又更新了,这次她展示着屋里更狼藉的场面,她说没找到人,自从从山里回来后,主人情绪就变得更加暴躁了起来,非常不稳定。
说他半夜又给人打电话,几通电话连着被挂断,最后他打给好兄弟,好兄弟睡着接通,不得已把老婆叫醒。
“你疯子吧你。”
电话里的人劈头盖脸骂,说家你给她的,你又要赶人家走,衣服你给她穿,你又逼人家全脱光,脑瓜给人家哑巴朋友打了个洞,还得拍手叫好给你鼓劲,都得顺着你呗,让你满意,配合你呗。
对啊,她顺着我不就行了,不就全得到了?
“滚犊子吧,现在这个也顺着你,你什么感觉?”
“别烦老娘。”
抱歉,对方嗓门太大了,手机又是免提状态,想不听都不行啊。姚二代只得起床穿好衣服,跑出去收拾客厅,顺带偷着拍摄狼藉的地面,小蓝书唉声叹气表明,唉,钱也不好圈的,所以真的得买课,她挨个教。
时间一点点过着,姚二代新的烦恼出现了,主人开始频繁地呆在他的书房,她经常插不上话,偶尔递水过去,看着那一张张草稿,女人在血中光着脚,手中一把小刺刀,一张相似的脸,她常常幻视到自己身上,可她又无法和他产生灵魂的某种共鸣。
她夸他,说他帅啊,说他有钱啊。可这些明明就是他的优点啊,哪里浅显了。圈子里人人都对她赞不绝口,说她是高配版,高配版噢,听听,多满意的比喻,证明大家都喜欢她。
她也扮演好了自己该扮演的角色,顺着他,这种状态不正是主人最希望那个曾经的人做到的吗。可是她却依然感觉随时会被抛弃,扔掉。
直到某一天,汪哥问她为啥闷闷不乐。姚二代很委屈,说了一长段话,甚至说起了郑丹,郑丹可是按照宫泽野的择偶标准,不顾及任何东西,完全站在他的角度,永远维护他的,这种人虽然疯,可是很少见,为什么她也会被狠心抛弃,被甩呢。
“啧,其实吧,我能get到你问的点。”
汪俊熙翘着二郎腿,晃啊晃,说我们泽少,我还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地更加深入一点。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恰好是那种崇拜他的,顺着他的,他才觉得无趣。”
男女处对象,说穿了,就是一场狩猎游戏,他最喜欢玩游戏,处对象也无意识在进攻对方吧,结果进攻那么久,人家说撤就撤,不跟他玩儿。
“游戏人间把把全胜的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会输。”
“能调动他情绪的人先赢,别看他说要那种服帖,哈哈,你不懂啊,你们都不懂。”
汪俊熙高深莫测得很,突然凑过来,对姚二代说,说要不打他一拳试试,看什么反应,姚二代吓得瞪大双眼,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
“我才不敢呢....他会扒了我的皮。”
离线橘:今天可是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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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6
章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要见她
第二百三十六章
书房里,刺刀女的潦草稿页堆叠在桌面上,G笔的笔尖早已干透,桌的另一侧,几本完整装订好的漫画证明了她的诞生。
圣诞节前几个月,漫画开始发行,这也给圈子造成了不小轰动。作为最了解宫泽野的汪狗大受震撼,他唉声叹气说我泽真出息了,美术系没白学,天才型选手,还不忘天天喝酒聚会,回头就悄咪咪搞了波大的。
“你居然有事瞒着我,哇....”
汪俊熙像狗皮膏药一样把男人贴着,喝醉了故作委屈连连哀嚎,漫画倒是从头到尾看了,不过没有中译版,顺序也没弄懂,直接从大结局一路翻到了第一页,看完也没联想起刺刀女以谁为原型,把剧情胡乱一顿夸,回头买几箱书给圈里人都发一发变相增加销量。
顺带还给了前两月刚回归的人。
两月前贝颖回归了,阵仗排场之大,把海外姐妹团全带过来,说家里公司给她们安排就业,以后一起上班一起玩。有姐妹镇场子她才不怕田心和良严旭呢,比人多她根本不虚。
“出来吧我的姐妹们。”
贝颖打扮得花里胡哨,下车后手一扬,叉着腰,小矮个气场瞬间一米八。然后非洲的,印度的,拉丁裔的,还有一位东南亚,齐刷刷开门扭着腰下车了,大伙有种要跟曾经那个圈比一比的架势。
汪俊熙跟她又没仇,一看那么多没见过的美女,兴奋地不得了,挨个加联络方式,回头就要约着一起玩,一玩就玩到了现在。
姚二代见过贝颖,她跟在主人屁股后边递烟,倒酒,发现对方看她,她拨弄头发,小心翼翼问她看什么。
“没有,你们....啧,某种意义上还真像。”
“养狗”是什么时下流行单品么?要不她也弄一个算了。
话无人联想起画外音,姚二代对“像”这个字眼也没有一丝抗拒,因为她凭着这一点目前为止走上了人生巅峰。
“嗯,大家都说挺像的。”
她腼腆笑了,就说如果有机会,其实真想见一见大家都说像的那个她,作为人人都夸的高配版,她还是蛮有自信的。
十月,有几天冷空气骤降,迅速把夏天热气吹熄,姚二代偶然间起夜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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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还未拉开,就听到客厅少儿不宜的声音,她以为主人带女人回来了,过半天,才渐渐听清是手机里传出来的音。
她听到了女人呻吟,然后又听到急促压抑的呼吸声,她脸颊绯红,背对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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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是好时,声音又戛然而止,然后又又又,外面又开始叮铃哐啷奏乐。
车急速飞驰在天快亮时,司机哈欠连天,后座没开灯,车窗有条缝隙,烟往外飘,在急速行驶路途中,这些本该也烟消云散才对。
郊区某栋别墅,男人最近洽谈了几单生意,小公司逐渐步入正轨了。许学博披着睡衣外套,把眼镜盒里的眼镜轻轻擦拭好,然后带上。略微模糊的视线逐渐清醒,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正坐在他书房的老板椅上左右晃荡。
一算时间,噢,去年八月到第二年十月,一年零两个月,付出总算有所回报,他十分乐意看到这一幕。
“大清早的干嘛呢?”
许学博笑问出声,拉开桌对面副椅,坐下后把睡衣搭在腿上。
对方也不废话,椅一转,停下身,一夜未眠的脸略显疲惫,他伸手摩擦着鼻梁,声音沙哑。
“看看你,我许哥人脉广。”
“能轻轻松松把忙给我帮了,你说呢?”
“别....别这么叫我。”
许学博脸绷着脸,连连摆手。哦哟不敢当,叫他小许得了,干嘛上来把架子摆那么高。
把他位置霸占着的男人,就这么懒散靠着,也不管他帮不帮吧,自顾自开始说话了,人陷进软皮椅里,长脚伸出去,摸眉心,说确实找不到了啊,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再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分手了关心下近况不为过吧。
许学博故意表情紧张,手放在膝盖上,头一歪。
“啊,会不会....死了?”
无父无母的小可怜,光着身子呢,这社会变态有多少你也清楚,一个面包车把人往里一塞,随便拖到哪儿山沟沟,先奸后杀,剁成一块块,细皮嫩肉地吃起来应该也很美味嘛。
“我洋鬼子哥毕竟魅力摆在这,人没死肯定会回来找你,不找就绝对死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
桌面沉甸甸的压纸玉石,忽地朝他脸投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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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特别利,好似要把脸颊划出血丝,好在许学博戴上眼镜后动态视力不错,头轻巧一侧,顺利躲过。
他问他怎么回事,怎么脾气变这么差?宫泽野深呼吸后调整坐姿,盯着他冷声冷气。
“我上衣脱那,穿外套走的,她不会傻到连衣服都不穿光屁股离开。”
“别说恶心人的话。”
他把手机往外掏,说监控找不到人,那个崔什么洋的医院诊疗记录倒是有,付款方就是你,我许哥哪这么善良,干什么不都有目的。
还有那个生了孩子后脾气越来越大的田心,她既然知道崔洋的事儿,就证明你俩联系过。
“别烦我了,嗯?快说,人去哪了?行不行。”
“我要见她。”
他语气相当不耐,起身把椅子一踹,绕了一圈。椅子倒塌在墙面,氛围有点没那么轻松了。
黑压压的身体带着影子,靠着桌沿。皮夹外套反光,书房只有盏护眼灯亮着。
看看,说找你帮忙,叫声哥不顶用,这会把证据摆出来了。许学博一时无声,咧嘴轻笑。
“毕竟学生会的人,打杂打那么久,我也就帮她垫付了个医药费而已。”
“正好,你替她还了,我给你签个单子?”
他伸手拿纸,指尖刚摸角页,眼角余光,反射着男人作势摘眼镜的手,许学博起身便往后退,睡衣外套落在地面。
“干嘛啊,你。”
“没,我跟你亲热亲热。”
那边皮夹外套一脱,许学博倒是不虚,试试看呗,一晃眼又见自己踩一双拖鞋,对方又有烟酒加持,他慢悠悠走到门边,把门拉开,警告他。
“这是在我家,你别逼我把我爸叫醒。”
“没事,你叫。”
“那我也叫我妈过来。”
离线橘:日本漫画是从右至左翻,每一页也是从右上角先开始看,和国内正好相反,所以汪俊熙是倒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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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7
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浸润着这一切
(含男2)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二月出头,还剩三个月毕业,姚玥影辞掉了所有工作,开始把主要精力放置在学业上,不过她分出了许多闲暇时光学很多事情。瑜伽,泰拳,健身,射击,就连一直惧怕的游泳也在那段时间逐渐学会。
悠太教了她搏击术,不同于女性防身用,是正儿八经生死搏杀的术法,蝴蝶刀也能玩一玩儿,她最初剪掉的短发以渐渐长到腰部以下,练拳时就习惯把头发扎高,包进帽子里。一练练几个月,胳膊有劲,大腿和臀也越来越紧实。
她偶尔帮Kai遛狗,萨摩耶在公园草坪撒欢奔跑,她靠在树下,把球扔出去,狗呜呜叫,球没捡到,因为临时赶到的某个长腿狗一弯腰就把它球夺走了,然后迈着轻巧的步伐邀功去。
“我的东西干嘛给它玩儿。”
他故作不乐意,姚玥影笑了,说。
“给妹妹玩会儿怎么了。”
她社交平台更新了新的视频,男生一头利落碎发,褐眸微眯,手盖在狗脑瓜揉。由于这张照片AI识别错误,该狗念RAP的,识别到人脸上去了。
“老天保佑金山银山全都有,老天教唆别管江湖龙虎斗...”
她捧着手机笑到眼泪飙出来,被悠太一路追赶,风吹得柔柔,刮过草坪,一路吹向高处,她看不到的阴影,其实正缓慢聚集在暗处,等待着天黑,等待时机,散开一张网,意图把她捕捞上岸。
春节前夕,汪俊熙组织了一场品酒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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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在国外盘了个酒庄,盘几年了,今年收成非常好,所以他家餐厅这几年生意好,酒都是自给自足。剩下的那些就打算卖给外国人。汪俊熙得意的要死,叫了圈内一大帮人,订机票,把庄园收拾好,打算在那边跨年过几天,回家再跟家里人好好拜年。
那边空气好,奶酪也香,不过没城市热闹,女人们无聊,就下午举办酒会,一人一个毛毯,品着红酒烤炉火,唠着比较刺激性的话题。
问那个男人一直是这样吗,他前任是谁,一说就说起姚玥影了,毕竟别的前任也没啥可聊的。
哦哟,话题开始止不住了,正巧贝颖也好奇这俩是怎么分的,那死女人长得一副你高攀不起我的脸,嘴也硬得要死,根本撬不开,所以她对分手细节一无所知。
“嗯,说说吧,又是哪个新人勾搭上了我们的皇帝呢。”
她以为是以前固定新旧交替戏码,翘着二郎腿抿两口酒。
“没....噢不过也算有,但后来那个人也只交往了三天不到。”
知情的女人就说了,反正那晚闹得朋友圈人尽皆知了呗,她相当夸张,起身犹如姚玥影上身,拿了个小扫帚当高尔夫球棒,绘声绘色描述,说她疯了呀,打了所有人,问题是还给宫泽来了猛猛一拳,她模仿着出拳方式,软绵绵隔空一挥。
“就这样,砰!”
“.....”
贝颖摸着心脏,酒洒出来了一点,昂贵的毛衣领湿了,很意外,定神后仔细想想又没那么意外。
“是她会做得出来的事儿。”
“哎呀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狼狈,所有人都被她...”
“哈哈哈哈,哎呀哎呀,我好舒服,这下舒坦了。”
“真该死我怎么头一年跑了呢,这么好看的戏码应该亲自见证才对。”
她和她的姐妹们一起笑,花枝乱颤一阵后起身把毛毯一放,去洗手间擦毛领去了。过了会走出来,那边还聊呢,聊开了,热火朝天。
姐妹团跟圈里人科普,说姚玥影转学过来的辉煌战绩,学校里人尽皆知,人家开局也给贝颖之前的女王皇冠姐妹团搞散伙了,喷口水呀,一口口往人家衣服上吐。她们一个学校的,都知道。
“指甲做得还行吧,那丫头,虽然脸臭,但服务态度蛮认真的。”
一伙人热热闹闹,汪俊熙不知何时早已靠在了墙边上,单脚脚尖点地,轻晃身体,咧着嘴笑啊,手捧几粒果仁,边吃边听。
“挺有意思啊,继续,继续说,然后呢?”
贝颖没说话,脸瞬间拉很长,踩着高跟一路走近,落座后把几个人骂了一遍。
“你们怎么这么多话?”
“别啊,继续说,怕啥,我又不咋的,就听个乐呵。”
汪俊熙抖着肩膀笑,前一秒拉开凳子跟女人们凑脑袋听热闹,回头表情一变,结束了品酒活动,夜里买机票,搭飞机,落地后找遍了他心心念念的泽大人。
当时二月中旬,春天没来,人家泡在会所澡池,热气飘得是烟雾缭绕宛如在奇幻仙境里。池外的反光墙面,就看着汪狗邀功一样,趴在池边边上凑着脑袋叽里呱啦一顿说。
男人摊开双手,闭着眼听,没有展露什么情绪,随后整个人淹没在了水中,几个泡泡咕咚咚往上冒,过了一阵,人出现在另一端,光着身体踩着阶梯一路走出去。白毛巾从腰间一围,伸手把黑发往脑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