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魏衔玉炽热的呼吸洒在宁迢耳朵上:“那是什么?是因为政务繁忙?”
宁迢忙点头:“对,最近太忙了。”
魏衔玉哀哀叹气:“我还以为殿下是讨厌我了。”
宁迢情不自禁握住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不讨厌你。”
魏衔玉低磁的声音越来越近:“真的吗?”
宁迢浑身僵硬,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
柔软嘴唇轻轻蹭着宁迢的耳垂,感受到他耳垂越来越烫的温度,魏衔玉勾起唇角,继续可怜巴巴的把宁迢彻底搂进自己怀里:
“殿下,我都好几天没有见过你了,好难受。”
宁迢脑子彻底乱套了,上次是药物的原因,可是这次他们都是清醒的啊,但是他又说过会对魏衔玉负责……这种事情好像也是天经地义吧?
宁迢稀里糊涂地想着这些事情,等魏衔玉亲到他嘴唇时,他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从哪里开始变得不对劲的。
——
翌日
宁迢睁开眼睛,扶着自己酸软的腰从床上坐起来。
“殿下今日不是休沐吗?怎么起得这么早。”
魏衔玉打了个哈欠,手自然而然地摸上宁迢的腰间揉了两下:“还疼不疼?”
宁迢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不疼,就是怪怪的……”
魏衔玉揉捏着他的腰,歉意道:“昨日是我不好,我太久没见到殿下,一时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宁迢心中被这个词触动到,面上隐隐发热。
魏衔玉拉着他的手,低头把唇印在他手背上面,抬起眼睛看他:
“殿下,怎么不说话了?”
他这副样子,勾的宁迢心脏怦怦跳,宁迢有点受不住,慌张把视线从他那张脸上移开:
“我今日要去把玉翡和瑶环送走。”
魏衔玉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那……殿下以后还会纳妾吗?”
他引着宁迢的手贴在自己胸膛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手下皮肉温热,隔着胸腔,宁迢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蓬勃跳动的心脏。
宁迢喉结滚动,在魏衔玉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说:
“应该不会。”
魏衔玉挑眉,眸中划过一抹阴郁,他敛眸遮住自己瞳中神色:“应该?”
宁迢解释道:“我不会主动纳妾,但是我不能保证,会不会还有像玉翡瑶环一样的存在被塞过来。”
魏衔玉稍稍把脾气压下去,善解人意地说:
“她们我不在乎,但是殿下的心里只能有我。”
宁迢愣住:“心里?”
魏衔玉低头看着他还抚在自己胸膛上的手:
“难道殿下心里没有我吗?”
他眼眶又变红,宁迢连忙解释:“不是……”
不对,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两情相悦的?
也不对,不是两情相悦的话好像也不能做那些事情吧?
趁他脑子一片混乱,魏衔玉柔弱但语速飞快地说:
“我们什么都做过了,难道殿下心里没有我吗?若是没有我,为何昨夜不及时推开我呢?殿下是只喜欢我的身体,不喜欢我这个人吗?”
说着说着,他慢慢转过身去,把自己蜷缩起来。
宁迢彻底被绕晕,但是魏衔玉看上去又难过了,他只好先上前去哄人。
宁迢抱住魏衔玉宽厚结实的身体,笨拙地说:
“喜欢,我喜欢你。”
魏衔玉难掩心中激动,他不动声色的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点,过了一会,宁迢把额头抵在他背上,闷闷地说:“别难过了。”
魏衔玉这才转过身,窝进宁迢怀里,抱住他的腰,可怜兮兮但又得寸进尺:
“殿下亲亲我,我就不生气了。”
宁迢没法迟疑,因为魏衔玉的眼睛还是泪盈盈的。
他生涩地低头吻他额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
魏衔玉受不了小鸡啄米似的亲吻,直接抬头亲他的嘴。
他黏黏糊糊地又把宁迢亲了一遍,宁迢无力推他:
“我,我还要去看看玉翡和瑶环。”
魏衔玉沙哑道:“我遣扇蓓过去了。”
宁迢眼睛睁大:“你什么时候……唔……”
在宫外住着,没了勾心斗角,也不用日日端着,宁迢感到十分放松惬意。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夏季来临之际才发生变化,就像是平静水面上被扔了一块小石头,泛起圈圈涟漪。
起因是宁迢最近意识到,魏衔玉好像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单纯柔弱。
“殿下在想什么?”
魏衔玉的手臂缠到他腰间,将他环住。
宁迢躲开他的亲吻:
“衔玉,我有件事要问你。”
魏衔玉一怔,放缓声音:“怎么了?”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在雁国过的很不好,说回去的话,会被杀掉。
但是我前几天,收到了一封暗卫拦下来的信,是你的字迹,上面的内容,是你在同皇后娘娘报平安。”
宁迢注视着他,“你来这里,真的只是替嫁吗?”
魏衔玉收回手,问他:“殿下是怀疑我别有用心吗?”
宁迢怕得到什么不好的答案,但是事关北冀,他不得不问下去:“是。”
“到现在怀安都没有再过来,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压根没有打算嫁过来,你……一直在骗我。”
说到“骗我”时,宁迢声音颤了颤。
魏衔玉的沉默让他地心脏仿佛被刺到了似的泛起剧痛。
宁迢看着他,眼眶酸涩:“你不解释解释吗?”
他催促,魏衔玉才开口:“殿下猜对了,从一开始,想嫁给殿下就是我。”
宁迢脸色一白,什么敌国细作之类的事情瞬间占据脑海,开口说话时,都变得有些磕巴:“为,为什么?”
魏衔玉伸手想碰他,宁迢的手下意识缩回去。
魏衔玉一怔,随后不容置疑地攥住了宁迢的手,沉声道:
“因为喜欢你。”
和自己脑海中想象的剧情完全不一样,宁迢懵了:
“啊?”
魏衔玉拉着他的手:
“殿下,我不是说过吗?前几年冬狩,你救过我一命,我……对你一见倾心。”
回忆被他勾起,宁迢又想到了当年雪地里的那个少年,听到他的话,宁迢愣了:
“一见倾心?”
魏衔玉点头:“是我。”
“难道你从那时候开始就——”
魏衔玉认真道:
“对,我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喜欢你。”
心脏悸动,压抑的情绪如退潮般散去,宁迢呆呆望着他,魏衔玉捧住他的脸,解释道:
“我并非当今雁帝亲生子,是他还是皇子时,被过继过去的。”
“我母亲是雁国曾经的公主,她与皇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交好。
而且,于皇帝皇后一家有大恩,是救过他们命的人,我母亲走之前,把我托付给了他们。”
魏衔玉把宁迢揽进怀里,轻吻他的额头:“一开始还好,时间长了,他们都不喜欢我了,因为我太聪明,能力也强。”
宁迢捏捏他的脸:“怎么还夸上自己了?”
魏衔玉低头看他,可怜道:“难道不是吗?”
宁迢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连连点头:“是,你最厉害,最漂亮了。”
魏衔玉满意地碰了碰他的嘴,接着说:
“排在我前面的几个哥哥,全部都是酒囊饭袋,没有一个中用的,储位久久不立,然后朝中大臣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虽非雁帝亲生,但也是宗室中人。
雁国不像你们北冀皇室这样,实权在握天不怕地不怕,所以当雁帝和皇后意识到朝中大臣在想什么后,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但其实我根本无心继承大统,我只想要你。”
后面一句话让宁迢猝不及防地红了脸,他问道:
“所以,他们想过把你送来北冀当质子?”
魏衔玉点头:“不过雁帝很纠结,他应该也是怕自己打下来的江山真的被挥霍干净,最终还是打消了想法,把我带了回去。”
“后来,边疆战事四起,陛下萌生了想送公主来和亲示好的念头,皇后不愿公主远嫁,因此和他起了冲突,接二连三的事情让陛下病倒,皇后娘娘登台,垂帘听政。”
宁迢敏锐察觉到什么,他问道:“她不想让公主出嫁,难道是想培养她为储魏衔玉夸他:“殿下真聪明。”
“所以,你不想继承大统,又想来找我,就设计了替嫁一事,还顺手让皇后欠一个人情?”
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宁迢恼怒地捶了他一下:
“你胆子也是够大的,若是中途出什么意外,那可真是掉脑袋的大罪。”
魏衔玉吃痛喊了一声,宁迢心中一紧,担忧地去抚自己刚刚打过的地方:
“打疼了?”
魏衔玉握住他的手腕:
“殿下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宁迢不情不愿地揉他,看神色似是还在生气。
魏衔玉柔声道:“只要能待在殿下身边,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包括掉脑袋。”
宁迢捂他嘴巴:“别说这种话。”
魏衔玉吻他手心:
“迢迢,现在还怀疑我吗?”
这个黏糊亲热的称呼只有在夜晚时,才能听见魏衔玉喊,他别扭地说:“青天白日的,你别这么喊我,换个称呼。”
魏衔玉笑了,声音很低:
“那……夫轰一下,宁迢的脸变得通红通红。
他呆愣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你怎么……你……我……”
魏衔玉歪头看着他:
“这个称呼也不喜欢吗?”
他不说话,魏衔玉只好把他抱起来,宁迢搂着他的脖子,并未反抗,他问道:
“你干什么?”
魏衔玉抱着他往屋里走,说:
“白日宣淫。”
宁迢不说话了,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
天边太阳缓缓落下去,入夜时分,宁迢眼神涣散,他推了推魏衔玉:
“够了吧?”
魏衔玉和他十指相扣:
“不够。”
“这才刚入夜,夜还长呢。”
宁迢喃喃:“怎么刚入夜?不应该是快天亮了吗?”
魏衔玉重新抱住他,吻他肩胛:
“傻迢迢,我们是白天开始的,哪里会过的那么快。”
烛火在宫殿内轻轻摇曳,模糊了纱帐内两个人影。
夜还长,他们的时间也还长。
男鬼番外1:宁迢租房灵异事件
“你确定这房子只要两千五??”
宁迢看着面前将近三百平的大平层,不敢置信地问自己的中介。
中介心虚地乱瞟,声音很大:
“你不是要又便宜又大的吗?现在给你找到了一个,你要还是不要?”
市中心,三百平的大平层,只要两千五,宁迢怀疑自己在做梦,他不确定道:
“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月租只要两千五对吧?”
中介掏出合同,轻咳两声,面不改色道:
“房东出国定居了,最近行情不好,他不打算卖房子,而且他这人迷信,觉得房子长时间空着没人住不行,所以想找个人给他守着点,这才收这么便宜的,人不缺这点钱。”
宁迢拿起来仔细看,确定上面没有任何坑人的条款后,颤抖着手签下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