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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玉才人!我们家淑女不懂事,您放她一次吧?玉才人!你放开我!”

    玉翡的侍女拉着她:“瑶淑女以下犯上,我们才人要训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别喊了!”

    瑶环被摔到屋内地上,大氅从身上摔落,见她里面穿的是什么,玉翡又是一声冷笑:“狐媚下作的东西,凭你也配勾引殿下?”

    屋内传来阵阵熟悉的安神香味,瑶环脸色微变:

    “你屋子里的熏香为何和殿下屋中的一样?!”

    玉翡悠悠道:“这香是皇后娘娘亲手调制,她疼我,昨日把我送过来时,送了些给我,她还托我送到太子妃那边一些,怎么了?”

    瑶环脑子跟浆糊似的,凭着本能意识无力挣扎着:

    “你放开我。”

    玉翡还没意识到什么,她捏住瑶环的脸:“妹妹,在这跪满一个时辰再走吧。”

    瑶环的脸已经开始泛红,现在碰着她脸的那只手恍若清凉甘泉,让她忍不住……

    见她蹭自己,玉翡瞳孔震了震,松开她:

    “你,你做什么?”

    玉翡看着她,一阵口干舌燥,她质问道:

    “你做了什么?我怎么这么热?”

    瑶环眼神迷离,扯住了她的腰带,玉翡要裂开了:

    “你要干什么?”

    她本想反抗,但是触碰到瑶环时,却握住了她的手……

    另一边

    宁迢走得急,丹桂还没来得及放下那盘子糕点,一直在手里端着。

    宁迢肚子有点饿,顺手拿起来一块,啃了口:“是瑶环送过来吧?”

    入口清香绵密,甜度适中,他又吃了好几口:

    “记得贵妃每次设宴,都是她做的果子又漂亮还好吃,这么一个人贵妃也舍得往我身边塞……”

    走进寝殿之前,宁迢看着烛火通明的殿内,接过丹桂手里的盘子:

    “他应该还没睡,趁还热乎我端过去让他也尝尝。”

    丹桂现在还不清楚状况,她夸赞道:“殿下,刚刚两位您都拒绝了,就要来太子妃这边,您对太子妃可真是一往情深。”

    宁迢被呛到,咳嗽几声:“咳咳……”

    丹桂关切道:

    “殿下您慢点吃。”

    宁迢端着东西走进去,魏衔玉坐在床边等他,见他过来,魏衔玉站起来:

    “我还以为你今夜不会来了呢。”

    宁迢把手里的糕点递给他:“你尝尝。”

    魏衔玉接过糕点,吃了一小口,说:“好吃。”

    宁迢坐到床边,说:

    “是瑶淑女做的。”

    魏衔玉突然感觉不好吃了。

    “殿下想她了吗?”

    宁迢连连摆手:

    “不是,我只是在想,她有这手艺,倘若不在深宫里,在宫外随便开了铺子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在宫内,干什么都身不由己,自己的一辈子也被人随随便便交代出去……”

    那糕点确实好吃,魏衔玉听他这么说,心中警惕放下些,又吃了两口,口齿不清道:“现在也可以啊。”

    “殿下不是说她是细作吗?左右不能留在身边,等风头一过,随便找个由头送出宫便是。”

    宁迢眼睛亮了:“你说的也对啊。”

    他给自己倒了盏茶,咕咚咕咚喝下去,说:

    “贵妃手伸的再长也没办法亲自过来搜东宫这边,这个主意好。”

    魏衔玉看他喝水,不知道怎的自己也感觉很渴,他去拿杯子,自己也喝了一大口,但身体里像是有什么火在烧一样,他看着宁迢,舔了舔嘴唇:

    “殿下,你热吗?”

    宁迢点头,喃喃道:

    “是不是你这炭火烧的太旺了?”

    魏衔玉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他好像意识到这是什么,脸色一沉,攥住衣袖。

    宁迢盯着他,脸烧的越来越红,身体也支撑不住往椅子下面滑: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啊?”

    魏衔玉急忙接住他:

    “殿下。”

    宁迢倒在他怀里,触碰到他的手,顿时觉得舒服多了,他喉结微动:

    “衔玉……”

    魏衔玉被这一声喊的头皮发麻,他隐忍道:“殿下,糕点里掺了东西,找人去请太医吧。”

    宁迢没他那么好的定力,他刚刚还闻了瑶环身上的香,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懵懂状态里,他凭着本能攥着魏衔玉的衣袖,难受地在他怀里乱动。

    魏衔玉本来就忍得要疯,他摁住宁迢,制止道:

    “殿下,别这样。”

    宁迢看着横过来的手,低头轻轻用嘴唇碰了下。

    啪,一下,魏衔玉脑袋里的弦崩开了。

    他抱着怀里人就开始亲。

    宁迢搂着他的脖子和他唇齿缠绵地亲了一会后。

    魏衔玉把他抱起来,他看着怀中意识不清的人,自言自语道:

    “我也中了毒,殿下,这可不能怨我……”

    夜半时分

    魏衔玉停下动作,低头去亲宁迢的额头,问他:

    “殿下,我是谁?”

    宁迢瞳孔失焦,张着被亲肿的唇小口喘息。

    他抬起无力的手,摸了摸魏衔玉垂下来的头发,动动唇,说:

    “衔,玉……”

    魏衔玉心满意足地俯下身,把他揽进自己怀里,亲吻他的肩膀:“迢迢。”

    “药效还没解,我们继续吧。”

    他动了动身体,很快,宁迢又陷入意识不清的状态当中。

    翌日

    “殿下,该去上早朝了。”

    “殿下?”

    “殿下——”

    没人理她,丹桂往里走,行至长廊处,被扇蓓和田萝拉住。

    扇蓓说:“丹桂姐姐,殿下和太子妃在屋里歇着呢,闯进去不好。”

    丹桂急道:“可这都快辰时了,上朝要晚了!”

    “往日殿下都是卯时起,今天这是怎么了?都快辰时了还没起来……”

    田萝毫不在意道:“肯定是和我们太子妃昨天晚上折腾太晚,累着了呗,殿下起不来,丹桂姐姐你托人告个假不得了。”

    她说的坦坦荡荡,丹桂听的面红耳赤,结巴道:

    “这,去说什么?说殿下病了?”

    扇蓓捣了下田萝,然后出主意道:

    “就说殿下昨日处理事务忙的太晚,感染了风寒。”

    这个理由确实能维持宁迢的形象,丹桂点头答应:

    “好。”

    送走丹桂,扇蓓和田萝舒了口气。

    扇蓓戳了戳田萝:“你刚刚说的也太自然了,好像真是那回事一样。”

    田萝奇怪看她:“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啊。”

    扇蓓表情呆滞一瞬:“什么?”

    田萝拍了下手:“哦,对,后半夜在这守着的是我,你去睡觉了,没听见也正常。”

    “扇蓓,我跟你说,他们动作太激烈了,我想在外面打个盹都不成……”

    扇蓓嘴唇微张,满脸不敢置信:“啊?他们昨天晚上……就,就……”

    田萝难得在她面前摆出一副成熟姿态,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是这样的,太子和太子妃做这种事不是天经地义吗?别大惊小怪。”

    扇蓓:“不是……那,那殿下他是,他是太子妃的角色,还是太子啊?”

    田萝回忆片刻,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太子声音多一些,后面好像还哭了,而且以咱们殿下那体格,我觉得,他应该是上头那个。”

    扇蓓听的脸烧得慌,她打了下田萝:“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啊?去去去,去提前烧水去,万一待会他们要用。”

    田萝乖乖提起桶去打水。

    屋内

    魏衔玉已经醒了,他轻轻用指尖描绘着宁迢的脸庞,而后又去亲他的唇。

    终于是我的了。

    魏衔玉勾起唇角,把人抱进怀里,大手肆意在他身体上游离。

    宁迢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眉头紧蹙起来。

    魏衔玉见状,停下自己作乱的手,重新躺到回他身侧闭上眼睛。

    又过一会,宁迢悠悠转醒。

    腰间酸软和身后难以启齿的火热痛感让他瞬间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和魏衔玉激烈的接吻,在这张大床上抱着滚来滚去,自己后来还主动在他身上……

    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宁迢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

    他和魏衔玉做了那种事??!

    自己还是……还是下面那个。

    宁迢不太能接受这件事情,处在巨大的冲击中久久不能回神。

    魏衔玉侧过身,慢慢睁开眼,佯装刚醒的模样看向宁迢。

    宁迢和他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后,魏衔玉扯住被子把自己盖起来,一脸慌乱,脸颊上还带着点粉:

    “殿下……昨夜之事,是我冒犯了殿下。”

    宁迢脑子一片混乱,他没法说“无妨”这两个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魏衔玉相处,想了很久,他才说出来一句:

    “是那糕点有问题。”

    他去摸自己的衣服,头也不敢抬:

    “衔玉,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魏衔玉表情僵住:“意外?”

    宁迢套上裤子,掀开被子下床:“对,意外,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好,抱歉……”

    宁迢一直不敢看魏衔玉,丝毫没注意到他已经变黑的脸。

    和亲番外7:柠檬太子和咸鱼公主

    他抬脚下床,脚刚落到地上,结果自己的腿软的跟面条似的,不受控制往地上倒。

    魏衔玉敛起自己的情绪,立马下床去扶他。

    宁迢要尴尬爆了:“我……”

    魏衔玉手臂穿过他的膝弯,把从地上抱起来:

    “殿下,昨天我太过分了。”

    宁迢重新被抱回床上,他的脸又开始发烫:

    “你不用这样。”

    魏衔玉拢了拢他披散的头发,轻声问道:

    “殿下,你会对我负责吗?”

    宁迢脸色瞬间空白:

    “负责……?”

    魏衔玉看他这表情,心里一沉,接着黯然道:

    “殿下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一个男人还求负责。”

    魏衔玉的眼泪总是说来就来。

    还没等宁迢反应过来,他眼睛一眨,又开始哭,当着宁迢的面掉了几滴眼泪后,他抬起手擦了擦,转过身去,似是不想让宁迢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

    “罢了,今日之事我不会放在心上,殿下走吧。”

    宁迢被他哭乱了心,他张了张嘴:“衔玉……”

    他一喊,魏衔玉直接又扑进他怀里,差点把宁迢压倒。

    宁迢无措抱着他,听他委屈道:

    “我从未和任何人有过肌肤相亲,殿下是第一个。”

    宁迢头疼地抱着他:

    “其实,我也是。”

    埋在他怀里的魏衔玉心中大喜,他从宁迢怀里抬起头,露出讶然神情,然后改口道:

    “那我对殿下负责。”

    拒绝他,怕他难过又开始哭,不拒绝他,宁迢又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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