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宁迢势必灌醉魏衔玉,所以下一局直接叮呤咣啷把七八种酒全混了起来。倒完后尝了一口,味道怪的他皱紧眉头,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什么,嘴角挂起恶作剧即将得逞似的笑,又喝一口酒含住。
“唔……”
奇怪味道的酒液渡进魏衔玉嘴里,他蒙在领带下的眼睛睁大一瞬。
宁迢干坏事得逞,笑着问他:“味道怎么样?”
魏衔玉突然抱紧宁迢的腰,还没等宁迢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他被魏衔玉压在沙发上。
领带从魏衔玉眼睛上滑落,掉在宁迢脖颈上。
魏衔玉伸手揉捏宁迢泛红的耳朵,被酒液浸润的嗓音莫名悦耳:
“迢迢,你这是作弊。”
宁迢不满道:“规则里可没说不让多种酒混在一起。”
“你输了不认才是作弊。”
魏衔玉说不过他,想起身去给自己倒酒,宁迢也跟着起来,急忙抢过他的杯子:
“我给你倒。”
魏衔玉点点头,懒洋洋往沙发上一倒,威士忌的酒劲上来了,他有点晕。
伏特加直接喝难以下咽,宁迢体贴地往里面兑了点果酒。
他端着酒坐到魏衔玉身边,见他闭着眼睛,宁迢喊了一声:
“衔玉。”
魏衔玉没有睁眼:“嗯?”
宁迢晃晃他:“你是不是醉了?”
魏衔玉被晃得睁开眼睛,他眼神迷茫,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宁迢说的什么,他迟钝点头:“有点。”
宁迢心道太好了,他把伏特加递到魏衔玉唇边:“那你也要喝了这一杯。”
“嗯……”
魏衔玉张开嘴,宁迢把酒往他嘴里灌。
即便是兑过果酒的伏特加,那也不怎么好喝,魏衔玉喝了几口,直接被辣的闭上嘴,宁迢来不及收手,剩下的酒全部洒在他西装上。
宁迢知道他一套西装贵得要死,急忙抽纸巾给他擦,抱怨道:
“全洒了。”
宁迢认认真真地给他擦,发现怎么擦痕迹也很明显后,他放弃了:“算了,你明天醒酒之后送去洗吧。”
他抬眼撞上魏衔玉的视线,发觉魏衔玉好像一直再盯着他后,宁迢脸上开始发热。
魏衔玉抬起手去摸他的脸,声音低低,带着醉意:
“宝宝……”
宁迢的心脏快速跳动几下,也许他喝的也有点多,在魏衔玉慢慢靠近时,宁迢没有躲开,任由他再次吻上自己的唇。
要问的东西,要套的话,这些事情随着这一个吻通通被抛之脑后。
第19章
激烈
两个人激烈地亲在一起,纠缠不清着滚到地毯上,魏衔玉的西装被宁迢攥的皱皱巴巴。
宁迢抱着他,手插进他头发里,迎合着他的亲吻。
魏衔玉去亲他脖颈,在上面吻出湿漉漉的粉色印记。
宁迢咽了咽口水,喉结跟着动。
魏衔玉盯着他的上下滚动的喉结,忽然一口咬上去,宁迢倒吸一口凉气,去拍他脑袋:
“你TM属狗的吗……嘶,别用牙磨……”
魏衔玉牙齿稍松,安抚似的舔他喉结,紧接着又去啃吻他的唇。
宁迢被他这么激烈的亲法弄得喘不动气,他推开魏衔玉,擦擦自己被咬的发红的唇,抬手轻轻扇魏衔玉的脸:
“别咬,疼死了!”
魏衔玉捉住他的手腕,然后手臂发力,起身时顺带着把宁迢也抱了起来。
宁迢怕自己跌下去,双腿夹紧魏衔玉的腰,没好气地捶他肩膀:
“干什么!”
魏衔玉抱着他往楼上走,回答道:“你。”
宁迢一时语塞。
魏衔玉走的晃晃悠悠,宁迢心惊胆战地挂在他身上,提出好几次想从他身上下来,魏衔玉都置之不理。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宁迢的抗议终于有了回应,魏衔玉把他放下来,宁迢刚想往屋里去,结果魏衔玉拉住他的手臂,又把重重他抵在门上,低头亲上去。
“你他么……”
宁迢骂骂咧咧地被亲的缺氧腿软。
魏衔玉舍不得松开他,摸索着拧开门把手,半抱着宁迢踉跄进门。
他狠狠关上门,门发出“砰”一声响。
宁迢被推到床上,魏衔玉修长手指解开衬衫纽扣。
宁迢嫌他墨迹,上手拉住他的皮带往外抽,魏衔玉停下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视线赤裸炽热。
宁迢被看的血液上涌,拉着住他的衬衫衣领往自己身上拽,停在一个咫尺距离后,他捏捏魏衔玉的脸:
“嘬嘬嘬,是谁的小狗这么墨迹啊?”
魏衔玉直勾勾看着他,眼中欲念越来越深。
宁迢见他没动作,又想上手,可忽然魏衔玉声音低哑:
“你的。”
宁迢呆住,就这一瞬间,魏衔玉握住他两只手,束缚住他。
宁迢气笑了:
“你可真熟练。”
窗外雨势早已转大,狂风呼啸暴雨倾盆,偶尔有闪电从云层中破开。
翌日
宁迢是被魏衔玉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啧……”
他迷迷糊糊往魏衔玉身上拍了一巴掌,困倦道:
“你去接电话啊,吵死了。”
魏衔玉蹙蹙眉,头疼欲裂睁开眼睛去摸手机,他眯着眼,把电话接起:“喂?”
秘书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一愣,小心翼翼问道:“魏总,您还没起吗?”
魏衔玉坐起身,捏捏自己眉头道:“昨晚上喝了点。”
“什么事?”
“收购的事情林总点头了,合同已经打出来了,您要是方便的话,过来签个字,林总还在会客室里坐着……”
宁迢听着他们说话的声音算是睡不着了,睁开干涩眼睛,盯着魏衔玉的方向发呆。
魏衔玉注意到他的视线,唇角微微勾起,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
“吵到你了吗?我出去打,你继续睡吧。”
秘书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温柔声音,嘴角狠狠一抽。
魏衔玉俯身亲他额头,然后套上衣服下床走到门外。
“陆氏那边给嘉信的价格他不是一直觉得太少吗?咱们给的价格和陆氏差不多,现在还没怎么谈呢,他就点头了?”
秘书也觉得困惑:“我也不太清楚,林总,林总他……”
秘书欲言又止,魏衔玉喝了口温水润嗓子:“他怎么了?”
秘书斟酌着说:
“可能林氏那边资金出了点问题,林总说,最近已经把兴合,启恒也全卖出去了,不差嘉信这一个小公司……”
魏衔玉挑眉:“他前些日子摔那一跤把脑子摔傻了吧?”
秘书没应这句话。
魏衔玉接着说:
“跟他说,我下午过去。”
“好。”
魏衔玉挂掉电话,冲了一杯蜂蜜水端到楼上。
宁迢裸着上身坐着发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战况。
他忍无可忍抽了自己一巴掌,他都做了些什么?
关于地下室的事情呢?
一晚上什么也没问出来啊!
喝酒误事……
宁迢搓搓脸,身体移动时泛着难以启齿的疼痛,想到自己昨天干的事情,他很想安详地闭上眼睛。
咔哒一声,宁迢僵住身体,掀开被子快速回到被窝里,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魏衔玉把水放到桌面上,说:
“我去做饭了迢迢,下午我要去一趟公司,我多做一点,晚上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你晚上不用等我,自己吃就行。”
宁迢言简意赅:“嗯。”
魏衔玉失落道:
“好冷淡,一点也不像昨晚那样热情。”
……
宁迢默默把被子往上拉,彻底蒙住脑袋。
魏衔玉回味似的感慨:“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喝酒,我喜欢喝醉的迢迢,很热情,而且那里也很热……”
宁迢崩溃地掀开被子:
“你有完没完?”
魏衔玉目光软软,像在看一只炸毛小猫:“吃面条好不好?”
宁迢:“嗯……”
魏衔玉:“菜呢?”
宁迢:“番茄炒蛋。”
魏衔玉:“好,我去做。”
第20章
本性
商量完吃什么后,魏衔玉下楼去做饭,宁迢也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洗漱,某个地方被使用过度,宁迢起身时脸色一变,扶着自己酸软的腰慢慢往厕所挪。
路过垃圾桶时,宁迢瞥见里面那一堆被用过的东西,嘴角顿时抽搐起来。
他没细数,但是他看见空掉的盒子也在里面,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魏衔玉是拆了盒新的。
宁迢两眼一黑,突然感觉自己的腰更疼了,忍不住骂魏衔玉:
“妈的,畜生。”
宿醉让宁迢一阵阵地犯恶心,他没什么胃口,戳了几筷子就说自己饱了,魏衔玉也不勉强他。
从这边到公司差不多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而且外面还下雨。
魏衔玉陪他吃完饭后,穿上外套急匆匆往外走,嘱咐道:
“我走了,家里不用你收拾,等我回来再说。”
宁迢摆摆手,懒懒道:“垃圾带走。”
魏衔玉心中一动,折返回来抱住宁迢。
经历过昨晚,宁迢有点PTSD,他一抖:“干嘛?”
魏衔玉吻上他的唇,宁迢放弃抵抗,把手搭在他腰间由着他亲。
他们安安静静接了会吻,魏衔玉恋恋不舍松开他,啄他唇角:
“我走了。”
宁迢推着他往门口去:
“你快走吧。”
大门被关上,屋内重新恢复一片安静。
好不容易送走这尊大佛,宁迢迫不及待走到地下室入口的地方去看。
这里每一块地板都被扫地机器人擦的锃亮,地下室的门完美隐匿于这些地板之中。
宁迢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俯下身歪头挨个敲,空心的声音很明显,很快宁迢就把目标锁定在四块地板上。
这四块就是门。
宁迢确定的想。
不过很快他又犯了难,因为地下室的门做的严丝合缝,徒手掰肯定是不可能掰开的,必须要用钥匙。
宁迢遗憾地往沙发上一躺,盘算着怎么从魏衔玉身上顺走钥匙。
桌面上还摆着昨天没吃完的燕麦碗还有一堆酒,魏衔玉走的匆忙,说这些东西等他回来收拾就行。
宁迢盯着乱七八糟的桌面,有点受不了,他昨天喝太多,现在一闻到酒味就难受,索性起身直接起身准备全收拾了。
结果刚抬起屁股,他看见沙发缝里有个黑漆漆类似车钥匙的东西,宁迢呼吸一滞,立马把它从沙发缝里掏出来。
昨天他们在这里搞得很激烈,魏衔玉是不是把地下室钥匙掉这了……?
宁迢屏住呼吸,试探性摁了一下上面附带着开锁标志的按钮,他死死盯着地板,心脏砰砰地跳。
一阵电动声响起,宁迢呆滞地看着那四块地板缓缓抬了起来,脑海一片空白。
宁迢静静站在原地,等待自己剧烈如潮水的情绪慢慢退下去后,他才抖着腿往地下室里面走。
地下室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宁迢把灯打开。
这里和一楼客厅差不多,不过厨房的位置是吧台,吧台后面是三面墙的酒柜,里面的酒花里胡哨种类很多。
宁迢坐在沙发上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