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201章

    "林秀荷的声音带着三重回声。

    她坐在民国风格的雕花妆台前，正用血描画唇线。

    铜镜里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九张不同年龄的傩面。

    林夕发现自己躺在宗祠地窖的暗河里，水流托着无数瓷片从身下淌过。

    他捞起一片碎瓷，惊觉这是林家代代相传的祭器——那些所谓被黄皮子打碎的青瓷碗，碎茬处分明是人的牙印。

    "这是往生河，"林秀荷的簪子突然扎进太阳穴，从颅骨里挑出团跳动的蓝火，"每个林家人死后，记忆都会在这里烧成瓷片。

    "瓷片在掌心突然发烫，林夕看到七岁的自己跪在雨夜祠堂。

    二大爷握着他的手往瓷胚上按，烧制完成的青瓷碗内壁，赫然印着孩童的掌纹。

    那些被全家饮下的槐花酿，原来盛在族人骨血烧制的容器里。

    检测到记忆回溯，阳寿抵扣1时辰系统的机械音裹着电流杂讯，林夕突然被拽入瓷片记忆。

    1932年的老宅书房，穿长衫的"自己"正在书写族谱，墨汁里混着金粉与指尖血。

    当笔尖落在"林庆余"这个名字时，纸面突然渗出黑血，民国林夕的右眼炸开傩面纹路。

    "找到...纯阳骨..."垂死的嘶吼穿透时空，林夕踉跄后退，撞翻妆台上的珐琅胭脂盒。

    殷红脂粉洒在暗河表面，竟勾勒出林家老宅的平面图——所有房间组成一张狞笑的傩面。

    林秀荷突然掐住他左臂的傩纹："你还没发现吗？

    这宅子本身就是活的。

    "她的指甲刮开皮肤，木质纹理下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混着符纸灰的槐花蜜。

    暗河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巨响，林夕摸到怀里的青铜罗盘疯狂震颤。

    当他将罗盘按在胭脂地图的傩面印堂处，整条暗河突然倒流。

    无数记忆瓷片汇聚成漩涡，托起一具水晶棺椁。

    棺中躺着穿中山装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