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482章

    渡鸦的羽毛是冷的，但死亡是滚烫的。

    我在地窖的霉味中惊醒，腐潮的咸涩卡在牙缝里。

    左手绷带渗出蓝黑色污渍，像打翻的墨水瓶在亚麻布上晕染。

    老科马克的鼾声从头顶传来——谢天谢地，他还没死透。

    药篓倒扣在墙角，血蓟草的刺果散落一地，沾满泥浆和某种荧光粉末。

    我爬过去捡拾时，发现自己的影子不对劲。

    月光透过地窖格栅切割我的脊背，但左侧影子额外多出一截：龙尾状的暗影扭动着，末端开满漆黑玫瑰。

    “幻觉……都是他妈的幻觉……”我攥紧刺果，掌心被扎出血也不松手。

    疼痛是真实的，老科马克需要这个。

    木梯传来断裂声。

    老科马克佝偻的身影堵住地窖入口，油灯将他枯瘦的身形投在石墙上，放大成扭曲的巨人。

    他右手紧握劈柴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洛南？”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划过橡木板。

    “我找到血蓟草了。”

    我举起刺果，荧光粉末从指缝簌簌掉落，“马上煎药，你的咳血……”斧刃劈裂我脚边的陶罐。

    “站在原地，崽子。”

    老科马克的瞳孔在油灯下缩成针尖，“解开绷带。”

    腐潮在左臂血管里翻腾。

    我后退半步，背脊抵上湿冷的石墙：“只是沼泽的毒藤划伤，你教过我怎么处理……解开！”

    他咆哮的尾音化作一串呛咳，血沫喷在油灯玻璃罩上，“或者我亲自剁了那条胳膊！”

    亚麻布层层脱落时，老科马克的咳嗽停止了。

    地窖陷入死寂，唯有我左臂的符文在幽暗中呼吸般明灭。

    那些暗金纹路己爬过肩胛，锁骨处浮现出龙鳞状的凸起。

    老科马克的油灯哐当坠地，火苗舔舐着血蓟草，腾起靛蓝色烟雾。

    “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