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178章

    然镶嵌着夙瑶的头颅。

    "好徒儿，该归还道种了..."夙瑶红唇轻启，吐出的却是玄玑子的声音。

    苏砚突然捏碎龙髓结晶，堕龙渊的怨气灌入地宫。

    守墓人惨叫着融化，露出里面首座长老的残躯："你竟敢唤醒龙怨！

    "整个青云山开始崩塌，苏砚在血雨中大笑——他故意触发护山大阵，让地脉灵气反向灌注天机镜。

    当镜面浮现裂痕时，夙瑶的头颅突然流泪："砚儿，杀了我..."苏砚毫不犹豫地斩下她的首级，却发现手中提着自己腐烂的头颅。

    镜主在狂笑中崩解，禁地深处传来小妹的呼唤："哥哥，用我的眼睛看看真相..."小妹的尸身悬浮在血池中央，三百条青铜锁链穿透她的骸骨。

    苏砚每斩断一根，就有段记忆复苏：七岁那年他亲手将妹妹推入炼丹炉，只因玄玑子说"道种需至亲血祭"。

    "这才是第一次轮回..."镜主的残片在池底闪烁。

    苏砚看见自己抱着焦黑的尸骸嚎哭，玄玑子却微笑着抽出他的脊骨："好徒儿，你将成为最完美的容器。

    "当最后一条锁链崩断时，小妹的骸骨突然暴起，骨爪刺入苏砚丹田："哥哥，该还债了..."她的头骨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镜碎片。

    苏砚不避不让，任凭骨爪贯穿胸膛——金血溅在碎片上，竟洗去三百年怨气。

    天机镜重组完成刹那，苏砚在镜中看见自己的一生：斩龙者是他，创派祖师是他，就连镜主都是他剥离的恶念。

    历代轮回中的弑师、灭村、屠宗，不过是自我吞噬的仪式。

    "真可笑..."苏砚将柴刀抵住镜面，"我恨了三百年的仇敌，竟是自己。

    "镜中突然伸出苍白手臂，那是九百九十九个轮回中的苏砚，正在撕扯他的魂魄。

    小妹的残魂突然化作青光没入刀锋："哥哥，让我替你最后一次..."柴刀爆出龙吟，镜面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