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379章

    弹穿透她肩胛骨的瞬间，在宇尝到溅入口中的血——不是咸腥的，而是带着松针清苦的药香，与母亲火化那天骨灰盒上的积雪味道一模一样。

    "为什么..."他颤抖着捂住她喷血的伤口，蓝血从指缝溢出结成冰晶，"你明明可以自己逃走..."李秀妍沾血的指尖抚过他眉骨那道疤，那是七岁时父亲用手术刀留下的"封印"。

    她的瞳孔突然恢复鎏金色，倒映出井口盘旋的首升机探照灯："因为当年在冷冻舱里..."螺旋桨的轰鸣中，她的唇贴上他龟裂的嘴角，"我隔着玻璃摸过你呵出的白雾..."防暴网弹射入井口的刹那，李秀妍扯断颈间项链吞下吊坠。

    在宇怀中的胚胎突然爆发出尖叫，声波震碎方圆十米的玻璃。

    当首升机在音爆中失控旋转时，他看见她后背浮现出完整的星图——北极星的位置正是自己胎记所在。

    "抱紧我..."她在下坠的气流中舒展西肢，宛如当年冻结在冰柜里的模样。

    在宇的犬齿刺破下唇，血腥味混着她发间的雪松香灌入肺叶。

    二十年来道场锤炼的理性土崩瓦解，他扣住她后颈的手近乎凶狠，仿佛要将两人融成共生体。

    坠入海湾的瞬间，咸涩海水灌入伤口。

    在宇的视网膜上闪过走马灯——五岁生日父亲送的护身符，十二岁在港口冰柜看到的蓝眼睛女孩，晨光中她踢翻的香蕉牛奶罐。

    怀中的胚胎突然伸出丝状血管，将两人的心脏缠绕成并蒂莲。

    "呼吸..."李秀妍在水下吻开他紧闭的牙关，渡来的氧气里混着血珠。

    在宇看见她耳后的鳃状裂口正在张合，腕间监测器显示的心跳数疯涨到199——那是父亲实验室日志里"完美共生体"的临界值。

    浮出海面时，东京湾的晨雾正在散去。

    李秀妍瘫软在他怀里，后腰浮现的电子纹身显示着倒计时：71:59:59。

    胚胎的血管网络己蔓延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