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377章

    >

    地下水道弥漫着福尔马林的腐臭，李秀妍的体温又开始急剧下降。

    在宇撕开染血的绷带缠住两人交握的手，就像幼时父亲教他包扎道场受伤的雏鸟。

    她的犬齿突然刺入他手腕，疼痛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慰藉——这是十二年来第一个触碰他胎记却不为夺取性命的人。

    "当年你父亲切开我胸膛时..."她的喘息在管道里荡起回声，"用的就是这把柳叶刀。

    "沾着蓝血的手术刀尖挑开他衣襟，在心脏位置划出血色新月，"现在轮到你来决定..."爆炸的气浪掀翻头顶井盖，月光倾泻而下的瞬间，在宇看清追杀者袖口的金木犀纹章正在渗血。

    李秀妍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三十七枚手术针从她脊椎迸射而出，精准刺入追杀者的眼球。

    温热的血雨淋湿他颤抖的睫毛，恍惚间又回到那个雪夜的港口，穿韩服的小女孩用冻僵的手替他擦去眼泪。

    "为什么..."他攥紧她后背支离破碎的皮肤，指尖陷入溃烂的伤口，"要替我挡..."李秀妍的瞳孔开始扩散，鎏金色渐渐被浑浊的灰白侵蚀。

    她摸索着将手术刀塞进他掌心，刀柄上刻着的"仁川1997"正与她心口的烙印吻合："因为你是唯一让我产生排异反应的克隆体..."冰凉的唇贴上他染血的嘴角，"心跳超过120时...会分泌特殊酶..."追兵的脚步声逼近，在宇却听见胸腔里震耳欲聋的轰鸣。

    她的血正在他的血管里燃烧，焚烧着二十年来被道场规训出的克制。

    当第一枚子弹擦过耳际时，他忽然翻身将她护在身下，就像少年时代在暴风雨中庇护受伤的流浪猫。

    李秀妍的瞳孔彻底灰败的刹那，在宇的手掌覆上她心口正在闭合的缝合线。

    掌纹间残留的祖传药膏突然沸腾，青烟中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用血画在床单上的符咒——那根本不是镇邪图腾，而是人体培养舱的启动密码。

    "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