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空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短暂静默里,没人说话。陆雪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声问:“你是真的很想做?”
沈知夏抬眸看向她,“嗯嗯,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做过了。”鸡啄米般点头,她身体里的那缕燥动灵魂愈发蠢蠢欲动。
陆雪其实也想要,她滚了滚喉咙,犹豫道:“可是你身体还没好,而且我们没有指套…”
沈知夏听出她内心的松动,眸光一亮,尽力争取道:“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可以不用手,而且我会尽量让自己情绪平稳。”
两人目光触碰,情.欲无声燃烧。旖旎充满了病房的每个的角落。
陆雪耳尖发烫,咬咬牙,“那好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开始解自己睡衣的扣子。
沈知夏看着那双纤细的手将扣子一颗颗解开,喉咙不自觉滑动了一下。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滚烫。
窗外的夜色浓稠得像墨汁连绵延展,一弯明月高悬在天空。沈知夏透过隐隐约约地朦胧的月光看向眼前的迷蒙雪白。
考虑到沈知夏有伤在身,陆雪让沈知夏躺在床上,她曲腿跪坐在沈知夏上方。
陆雪一条手臂搭在沈知夏的肩上,另一只手扶着墙作为支撑点,她全然是一副恭候湿润唇舌入驻的姿势。
沈知夏微仰起头,嘴唇在触碰到渴望已久的温软时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她的舌尖如嬉戏的游鱼似的穿梭其中。
秋风拂过,搅的树叶簌簌作响。温热的唇舌点燃了燎原的火种,爱意在黑夜里疯狂的热烈燃烧。
沈知夏舌尖蜷了又蜷,它轻柔且缓慢的攫取甘甜。软舌滋润花朵,手登上雪峰温柔的撷取雪莲。
陆雪嘴唇微张,垂眸看着爱人微动着的脑袋,她细腻白嫩的手用力按在墙上,手背绷得紧,青筋隐约可见。
她从鼻腔里忍不住溢出轻哼声。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悬浮在空中,渐渐地,陆雪迷失在面前模糊的墙体轮廓中。
陆雪身上沁了一层汗,鬓角湿了的碎发沾在皮肤上。
许久后,月色朦胧中,身姿曼妙的女人微扬起雪白的下巴,汁水淋漓,水面涟漪荡漾。
沈知夏双手扶着爱人的细腰,阖眸听着她动听的呼吸声。
陆雪一时没缓过来,怕压坏沈知夏的娟秀面容,她用双手紧紧抵着墙。
半晌,她才艰难的挪动着自己半麻不麻的双腿,瘫睡在沈知夏身侧。
沈知夏手肘支起身子,水光潋滟的眸眼里满是尽兴的欢愉。她低头,作势要吻陆雪。
陆雪倏然蹙眉避开:“待会儿再亲…”说完伸手给她擦了擦鼻尖。
沈知夏不解的眨眨眼,“为什么?”
陆雪羞愤地瞪了她一眼,“还能为什么?我不想吃到自己的味道啊!!”这人绝对是故意在装傻。
沈知夏直勾勾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漾起挑逗:“你的味道怎么了?”她对着陆雪的唇狠狠嘬了一口,“别嫌弃自己,你的味道很不错的。”尾音似钩子,暧昧横生。
陆雪抿了抿唇,尔后笑容忍不住的从抿紧的唇角里溢出来。
两人抱着缠绵了一会儿,陆雪还是没办法克服自己,穿起睡衣跑去漱口,又伺候着辛苦劳作的沈知夏也漱了口。
沈知夏食髓知味的看着陆雪,扬起声音得意道:“你看,我的身体完全没问题吧。”
陆雪轻柔的嗯了一声。
沈知夏眸光一转,低声说:“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陆雪低低地咳了两声,声音扬起,“你还没够?你不累吗?”
她年轻,身体又好,怎么可能会累。而且和心爱的人做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够呢。
沈知夏撇撇嘴,不声地控诉:“我才刚开始,你就结束了。你有点快…”
陆雪蹙眉,扯了扯嘴角,“你说谁快呢?我才不是那什么呢…”
“知道了,陆老师不是快女。”沈知夏讨好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陆雪娇嗔了她一眼,不好意思的说:“这种时候你能不能别叫我老师了!”
“宝宝,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嘛…”沈知夏尾音微微上扬,声音打着转的撩拨她。
酥麻的话探进耳蜗,陆雪喉咙发痒,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不要,我们改天吧。”
沈知夏吻她的鼻尖,又吻她的耳朵,最后轻碰她的侧颈,娇声道:“哎呀,择日不如撞日嘛。我们现在就撞吧!”
陆雪抬了下自己酸软的腿,不行,她真的跪不了,她使劲摇摇头,“我有点腿软…”
沈知夏摸了摸陆雪通红的耳朵,伏在她耳边,用气音说:“那你坐上来…”
似有若无的触碰最为撩人。陆雪耳根发烫,装作听不懂的问:“嗯?什么?”
沈知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部,勾唇邪魅一笑,“我说,你坐上来,陪我跳舞。”
气声在耳边,泡软了陆雪的四肢百骸。她沉默几秒,抿了抿唇,坐在了沈知夏的腰上。
她们最敏感的那处挨贴合的瞬间,沈知夏颤了颤眼睫,默然几秒,她扭动腰肢翩跹起舞,寂静的天空微颤,她的爱人是她最契合的舞伴,酥麻感从被摩挲的地方袭来,陆雪随着她一起舞动。
她们十指紧握,随着美妙的音乐律动。她们轻摇慢曳的节奏完全同步。舞步混乱又有序,她们眼里的柔情像是要把对方溺死在其中。
她们呼吸同频,一起脸红,一起咬唇,一起喘息,一起颤抖。她们就着朦胧的月光看着彼此难耐的嘴唇,微蹙的秀眉,颤抖的身体。
许久后,两人结束了酣畅淋漓的热舞。
沈知夏心满意足的看向躺在一边平复着的陆雪,用手点了点她的嘴唇,“你另一张嘴比这张可诚实多了。”
陆雪咬了一下她的指尖,羞恼道:“你可闭嘴吧。”
沈知夏笑了,将她揽进怀里。
过了会儿,陆雪又去冲了个澡,洗漱完她靠在沈知夏的肩膀上沉沉的睡去。
第76章
翌日,
陆雪下班后开着车去看小团子。因为温辞还要加会儿班,陆雪便去小区旁边的咖啡厅等她。
陆雪点了杯拿铁,坐在座位上。
“您的咖啡。”服务员从托盘将冒着热气的拿铁放在陆雪手边。
陆雪两指捏着白瓷小勺,
慢不斯理地搅拌着杯底的咖啡,一只手撑着下巴,
看向窗外的街景。
“陆雪?”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问好,带着不确定的问询。
陆雪回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一个面生的卷发女人看了她好几眼,
走上来,惊讶又惊喜的样子:“你是陆雪吗?”
陆雪仔细地辨认真对方的脸,
讶然:“你是…汪琳?”这人是沈知夏的大学室友。
汪琳点头,
笑意盈盈:“对,
是我,好久不见。”
陆雪笑了笑,礼貌道:“好久不见!有空吗?请你喝杯咖啡。”
汪琳抬腕看看手表,落落大方的颔首,她喊来服务员点了杯美式。
她坐在陆雪对面的位置上,感慨道:“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当年你突然出国,我给你发微信,
你也没再回复。”
陆雪抿抿唇,轻声说:“当年走的急,手机又丢了,
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
汪琳怔愣几秒,了然道:“怪不得连沈知夏都联系不到你呢。”
陆雪勉强扬了扬嘴角,
又跟她寒暄了一会儿各自现在的生活。
服务员送上咖啡,汪琳突然将话题绕到了沈知夏身上,
问她:“对了,你和沈知夏后来还有联系吗?”
陆雪嗯了一声,淡笑道:“嗯嗯,回国后我和她偶遇到了,我们现在关系挺好的。”
汪琳了然的点点头,“也是,毕竟你们当年关系那么好,整天形影不离的。”她深深叹了口气,说:“当年你出国之后,她一直独来独往的,我每次提出陪她都会被拒绝。”
陆雪搅拌着咖啡,小声嘀咕:“她那时候性格清冷,不怎么喜欢与人交往。”
汪琳抿了口咖啡,眼帘低垂,说:“不知道为什么,新学期开学她性格突然就变得很孤僻。她除了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之外,其他时候一句话都不说。”
她顿了顿,冲陆雪眨了眨眼,“而且她学习格外的用功,就是那种不要命的用功。你懂吧?”
陆雪脸色有点白,“什么意思?”她蹙眉放下了勺子。
如潮水般的回忆袭来,汪琳身子往后靠了靠,缓慢的说:“沈知夏超级卷,每天除了睡觉其他时候都在学习。她像是卯着一股劲,还是和自己较劲的那种。我隐隐觉得她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便想问问你,结果你一直没回复我的微信。我去你们宿舍找你,你舍友告诉我你出国了…”
陆雪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手指搭在咖啡杯上,却没心思再喝,绷着心神等待她的下文。
汪琳蹙起了眉心,手摩挲着咖啡杯,轻声说:“人就跟琴弦一样,不能绷得太紧,绷的太紧迟早会断的。有一天我们正在上课,沈知夏突然就晕倒了,送到校医室后她一直高烧不退,我和另一个同学轮流陪护。晚上我听到她嘴里好像念叨着什么,我凑过去听了半天,才听清楚她说的是,“都不要我了。”我没懂她说的什么意思,她一整夜就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话。”
陆雪瞬间就听懂了沈知夏的这句话。她痛若锥心,唇色白得像纸,乌眸蒙上一层雾气。
是她做错了,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
她自以为是地以为,她的放手可以让沈知夏拥有灿烂未来。
可她差点毁了沈知夏对于未来的憧憬。
她以为沈知夏会很快忘记她。
可沈知夏没有忘记她,苦等了自己八年。
重逢后她发现沈知夏这些年过得不好,却在此时此刻才知道,她过得比自己预想的更糟糕,更痛苦。
一片死寂的沉默后,汪琳有些担忧地望向眼眶泛红的陆雪,轻声道:“后来,她家人又突然生病了,肺癌晚期,没办法治愈的,只能靠着医疗手段尽量延长生命。她不仅要在照料家人的空隙间努力学习,还要为了高昂的医药费奔波在外打无数份工。”
陆雪死死咬住下唇,忍住自己的哽咽,她刚垂下头,啪嗒一声,一滴泪掉进咖啡里,她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咖啡杯,任由这种酸楚感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汪琳递给陆雪一张纸巾,咬咬牙,“班主任组织了捐款,我们大家凑了一笔钱给她,可是对于癌症患者的家属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我有好几次听到她躲在卫生间里,打电话跟人借钱,也看到她含着泪劝家人好好活下去,别放弃治疗。有好几次我听到她躲在被子里小声哭泣。”
陆雪接过擦掉眼泪,垂眸失神又落魄地盯着杯中的咖啡,嘴里心里苦涩泛滥。
沈知夏那种清高,固执的人,被命运逼迫着站在讲台上去接受别人的同情与帮助,她当时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大概率是觉得难堪,羞耻吧。
此时此刻,她无比痛恨自己母亲的言而无信,她不是承诺过自己离开沈知夏以后会在暗中帮衬她吗?可是,在沈知夏过得如此艰难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伸出援手啊!
汪琳沉默两秒,滚了滚喉咙,“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打工,借钱,照料病人,学习。有几次她站着站着就突然打摆子,她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她那么高的个子瘦的都不到八十斤了,整个人像是只剩下一张皮。最后还是你室友的姐姐给她借了钱,她才停止四处打工,过得稍微轻松一点了。”
陆雪缓慢的思考着,江请让?幸好善良的江姐愿意帮助她的沈知夏。不然,她该怎么办啊!
她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大气都不敢喘,握紧手里的纸巾,泪眼一眨不眨地听着汪琳的下文。
“我看着她心力交瘁,看着骨瘦如柴的她苦苦忍耐煎熬,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她说:“沈知夏,累了就歇一歇再努力吧。要相信天总会亮的,黑暗过后一定会有亮光的。”
“我记得很清楚,她当时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问了我一句:“明天能见到光吗?努力能改变命运吗?”我心酸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苍白麻木的点头:“可以,一定可以。”
陆雪听到这里,心脏如同被钝刀子割了一般,她用力的咬了咬舌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知夏是那么强大平静的一个人,会对着汪琳问出这句话她当时一定是脆弱到极致了。
她在脑海里想象沈知夏在问这句话时的眼神,她知道一定是绝望中带着一丝期待。
汪琳垂着长睫,声音带点哭腔:“可是世界根本就不愿意善待沈知夏一点点,她明明是那么努力,那么坚韧的人,上天却对她一点都不仁慈。她人生的黑夜太漫长,她终究还是没能见到光亮!没多久,她的家人就去世了,她的世界也就塌了。”
“她处理完家人的后事,行尸走肉般地回到宿舍,整整两天,滴水未进,一言不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颓唐,落拓的样子,好像满身的意气都被抽空了,就只剩下一具颓败疲倦,了无生气的空壳。那段日子,我们大家都不敢离开她半步,生怕她会想不开。有一天晚上我有事回了趟家,结果她差一点就出事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
“出事?”陆雪眼睫还染着一点湿润,她双唇颤动,眼睛瞪大,语气盈满不敢置信。
静寂了好一会之后,汪琳看向陆雪,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口的时候声音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嗯嗯,我早上回到宿舍,看到沈知夏面容憔悴的睡着了,她的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的女生。自我介绍后,我得知女生是大四学姐。学姐说自己是在江边碰到沈知夏的,她叮嘱我一定要看好沈知夏,说她昨晚差点就跳河了。我当时简直快吓死了。
陆雪大脑空白了一瞬,她麻木的一字一顿的拆解着这段话,江边?跳河?
光是想到那个场景都让人濒临崩溃,巨大的惶恐吞没了她,她的心脏像是灌入了千斤冰水,蔓上难以遏制的疼痛,疼得她快喘不过来气了。
半晌,她倏地想到了什么,问:“你说的学姐是姓韩吗?”她声音哑的可怕。
汪琳疑惑的看向她,几秒后滞慢地点了下头,“嗯,她叫韩虞。”
陆雪终于明白不善交际且防备心那么重的沈知夏为什么会和性格迥异的韩虞成为朋友。
因为韩虞曾经救过她的命啊。
这一刻,陆雪真的很感谢韩虞,感谢她留住了沈知夏。虽然自己当年辜负了沈知夏,但好在沈知夏的身边还有这些朋友,她们每个人都向她伸出了援手,都在帮衬,陪伴她。
她泪眼迷蒙的看向汪琳,吞咽了一下发涩的嗓子,哑声问:“然后呢?”
汪琳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后来我和学姐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她有严重的焦虑症,自杀倾向特别严重,必须接受专业心理疏导。刚开始她很抗拒看医生,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通了,愿意配合治疗,慢慢的她便好了起来,人也开朗了一些。”
陆雪满脑子都是那一句“自杀倾向特别严重。”她闭了闭酸胀的眼睛,那位医生应该就是关医生吧。怪不得,沈知夏会认识心理医生呢,原来,她曾经也是病人。
汪琳这才松开了点眉头,喝了口咖啡,轻缓的说:“再后来,她就出国了,我们的联系渐渐地就变少了。半年前我和她见过一面,看起来她似乎过得还不错,但我总觉得,她不是真的开心。”
她一直觉得沈知夏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大一那年和陆雪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她的笑容是从眉眼里漾出来的,而不是现在这种空挂在脸上,无懈可击的笑。
汪琳看向陆雪,感慨道:“我真心希望她可以过得幸福,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她那么坚强勇敢的人,值得一切美好的结局。”
陆雪浑身脱力似的靠在座椅里,将脸转过去看着窗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关于沈知夏那几年的遭遇,只是简单概括下来就让人听得心碎,那她当时自己一个人日复一日的去熬这些岁月的时候,该多痛苦,多难熬啊。
陆雪慢慢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
不停地从眼眶里溢出来,
然后顺着脸颊滑过,一滴一滴地坠地。
汪琳知道陆雪作为沈知夏曾经最好的朋友知道这些事情一定会很伤心。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她有自己的私心,沈知夏以前的生活真的太苦了,她希望陆雪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可以对沈知夏好一点。
时隔多年,汪琳回忆起这些过往心情也很沉重。两人沉默的各自消化悲伤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陆雪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接起电话:“温助理,我马上就来。”
汪琳叹了口气,放轻声音问:“你待会儿还有事吗?我还想请你吃饭呢。”
陆雪垂了垂已经被浸湿的眼睫,哑着嗓子,“嗯嗯,约了朋友。”
汪琳站起身,轻声道:“那你快去吧,我们改天再约。”
陆雪喉咙干涩,带着浓厚的鼻音:“谢谢你照顾沈知夏,改天我请你吃饭。”
汪琳拍了拍她的肩,“这有什么好谢的!别难过了,好好的啊。”
陆雪站起身,颔首,走出了咖啡厅。
陆雪坐到车上放空了一会儿,给自己补了下妆,口红遮盖住了她嘴唇的苍白,可是她红肿的眼睛没什么可以遮盖了。过了几分钟,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驱车前往温辞家。
她提着给小团子买的罐头和水果敲响了温辞家的门。
温辞打开门,热情道:“快进来吧,陆老师。”
“小团子呢?”陆雪跟着她走到客厅,勉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