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177章

    雨丝在触及叶祈安发梢的瞬间凝结成冰晶，苏烬听见自己睫毛上的血珠坠地时发出铃铛般的清响。

    少女的冰绡并非实体，而是某种流动的月光，正顺着他的七窍钻进骨髓。

    "你灵脉里爬满业火蜉蝣。

    "叶祈安指尖点在苏烬眉心，他看见自己血管里游动着数以万计的金红光点，每只光点都在啃食他的生命线，"三日前你本该死在城外乱葬岗。

    "苏烬想开口，却发现喉咙里涌出的不是话语，而是带着火星的血沫。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巷战结束后就一首屏着呼吸——那些猩红的雨滴悬浮在半空，如同被琥珀封存的蚊虫。

    紫蜃长老的琉璃灯盏在巷口亮起时，时空恢复流动。

    苏烬被冰绡拽着撞向砖墙，原先站立处的地面己然化作沸腾的血池。

    他看到自己的倒影：右眼瞳孔裂开蛛网状缝隙，深处有熔岩流动。

    "居然能遇到活的锁心石..."紫蜃的声音像是用指甲刮擦陶瓮内壁，"看来天道当真要亡我窥天阁！

    "琉璃灯芯爆出青紫色烟雾，整条长街开始褪色。

    馄饨摊的布幌子融化成黏稠液体，青砖缝隙里钻出无数透明手臂。

    苏烬闻到腐烂的胭脂香，这味道让他想起七岁那年——老瞎子带他潜入员外府偷祭品，他们躲在棺材里听外面哭丧的戏子们往脸上涂抹铅粉。

    "别看那些手臂！

    "叶祈安突然扯下发带蒙住他左眼。

    苏烬右眼视野顿时清晰数倍，他看到每只透明手掌都攥着记忆碎片：被野狗撕咬的乞儿、因偷半个馒头被吊死的同伴、还有暴雨夜蜷缩在破庙时，老瞎子用枯枝在地上画的古怪图腾...最清晰的那块碎片里，五岁的自己跪在焦土上。

    怀中的女子穿着缀满星图的祭袍，胸口插着与他手中形制相同的断刀。

    苏烬想看清她的脸，记忆却在此刻沸腾，那具尸体的五官突然扭曲成叶祈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