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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84

    ?

    第

    84

    章

    ◎你的名字。◎

    昏昧室内,

    空气里悬浮的旖旎因子,都似有着某种保温功效,温存着刚刚沸腾过的狂热情潮,

    久久不见降温,

    亦随时都能喷薄出新的高度。

    氤氲暖光像一层柔和的薄纱,熨烫勾勒着被角下半遮半就的两道轮廓。

    江声单手支着下颌,神情倦懒,敛着眼尾,

    注视着边上双眸紧闭、呼吸渐次平缓的人,

    另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仍在被角里游走。

    温汐被拨愣的有点儿舒服,思绪在歇憩间一点点游离,还不太困,

    就是累,亦后知后觉地有点羞赧。

    刚刚的一切对她来说,无疑是有些过载的,

    以至于缓着呼吸平复修旧,

    徉徜在脸颊的薄红都还难以消散。

    身上绵密的粘稠感还在,

    正想着再休息一会儿,还是得起来去洗个澡,感知内游走的舒缓力道就忽然加重了下。

    “嗯……”她茫然睁眼,下意识抬眸望去。

    视线向上延伸,

    一路遇见只堪堪遮在腰际的被角,遍布半身且越往上就越密集的斑斑红痕,左肩与喉结处清晰可见的齿印,

    乃至微有些破皮的清润薄唇。

    无一不宣告着她刚刚失控到近乎暴虐的恶行……

    以至于视线还没对上,

    她的瞳孔就一再放大,

    吓得想立刻背过身去,却被搭在身上的长腿与箍在腰间的大手制止。

    他扬了扬眉,像要为自己无辜遭此罪行声讨似的说:“躲什么?”

    她目光飘忽了下:“没……没躲。”

    他亦低眸,扫了一眼自己的“惨状”,继而啧地一声感叹:“我今天才知道,你是真的……觊觎我很久了啊。”

    “……”

    温汐涨红着脸,没敢说话,表情除了心虚就是心虚。

    主要她才刚刚跟人表完白,说喜欢了他很久,当下就身体力行地把人欺凌成这副模样,现在不管怎么解释,好像都没什么说服力。

    江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动,也满意于她没有在事后推卸责任。

    索性便顶着一副“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了,那就只能随便你怎么样了”的表情,又俯身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挑唇引诱道:“那……要再来一次么?”

    “……”

    温汐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妖孽般的面容,毫无知觉地被带入情境。

    心态就像是被美人献媚的大王,着实是有点难以抗拒的,但这会儿不管是手还是腰,都酸软到了极点。

    未免美人体验不佳,纠结了半晌,最后也只能顶着副寡人无能的神情,悲哀地说:“可是……我有点累。”

    他却执意撩拨似的,掌心已然不安分地摩挲着柔软,低黯声音亦蛊惑非常:“我伺候你,行么?”

    “……”

    她闷哼了声,眸光无端变得湿漉,一点点地被附着的温热带动起渴望,又没太好意思直接回应。

    红着脸感受半晌,才梗着脖子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隔着被面闷闷地应道:“……嗯。”

    “嗤——”

    江声被这副掩耳盗铃似的模样逗笑,下一瞬便掀开遮掩,欺身覆了上去。

    他敛眸,掌心没进发际,捧着她的脸轻缓碰触。

    细密的吻周而复始,一遍遍落在已然经过许多次的地方,更愈发引人入胜似的,百尝不厌。

    吻迹随着体温,一点点蔓延开来,经由脖颈一路发散,终于停在了预知的地方。

    这一次,她未再阻止,只抱着他的后颈,指尖没进发梢,随着他的温柔蜿刻一再收紧。

    她难耐地曲着腿,半仰着头静默承受。

    一直到被吻到身心都泛滥起一种难以满足的空洞,急需被什么填补,才终于挨不住地挣扎了下,快哭出来似的喊他:“江声……”

    他却毫无知觉似的,仍埋着头专注地亲吻“她”,终于开口时,嗓音却像浸在水里,旖旎得不像话:“嗯?”

    “……”温汐眼角泛着泪光,隐忍到说不出话来。

    他低笑着,又亲了一会儿,才低声抛出诱饵:“想要?”

    她不住挣扎,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种全然难以自己的迫切与渴望:“……嗯。”

    “要什么?”他循循善诱。

    “……你。”她急促喘息。

    “我什么?”他吻着她说。

    “……”她涨红着脸,手指仅仅攥着床单,像在经历某种酷刑,终于还是挨不住地妥了协:“进来。”

    他没听清似的,又不轻不重地吮了一下:“什么?”

    “……”

    “说完整点儿。”

    “……”她抖到理智全无,连声音都急切地颤动着:“想……要你进来。”

    他唇角微扬,终于放过她,起身摸过枕边的盒子,救赎似的说:“来了。”

    ……

    江声眸光潋滟,半伏在她身上。

    配合地让她舒缓了会儿,才拨开她极力掩面的手,交扣在头顶,俯身安抚似的亲了下她的唇,又关切地询问感受:“舒服么?”

    “……”

    温汐羞耻至极,抿着唇不想说话,他却不依不饶,就这么四目相对地重重压迫:“不是让我进来么?”

    “……”

    “进来了,感觉怎么样?”

    “……”

    “不舒服的话,要我再换个……”

    “舒……舒服。”她眸光涣散,终于喘息着说。

    “……”江声滞了一下,像是在消化与回味这两个字带来的后劲,很快又笑起来,亦愈发来劲似的追问:“哪样更舒服?”

    “……”

    温汐泪眼婆娑,已然被折磨得将要溃堤,思绪只能无措地跟着他的引领走,连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都不能立刻反应过来。

    “嗯?”他抵着她的额角,有些恶劣地轻缓退离,眼底笑意耐人寻味,意有所指地耐心追问:“更喜欢,我用哪里亲你?”

    “……”她拧着眉,要将要失去救赎一般着急回应:“都……都喜欢。”

    他扬了下眉,骤然复位:“抉择不出来?”

    “……”她双手均被桎梏,重重颤栗了下,像已然失去反抗能力的猎物,只能认命地坦白:“嗯。”

    承接多时,她已然能够体味各种方式的幽微。

    前者像个引子,勾撩起她深埋于心的火种,让一切从蠢蠢欲动中生根发芽,而现在这样,更像是烈焰绽放的瞬间,叫人倾其所有都想为此付之一炬。

    “也是。”他终于满意,俯身又亲了她一下,低磁的声线极尽宠溺:“我也抉择不出来,更喜欢用哪里亲你。”

    “……”

    他说完,便像是被拨动了某个开关。

    亲吻密密匝匝,陡然失控。

    疾风骤雨间,温汐难捱地剧烈喘息着,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炙烤,烫红又绵软,尚且不能抵御,就忽然又被抱了起来,翻身跪伏在床上。

    江声搂着人,很快从身后贴上来,小臂箍在她的腰际,稳住跟前几欲滑落的身体,又捧过她的脸,从背后与她拥吻。

    可这个姿势接吻实在有些极限,没过一会儿,温汐就喘不过气得退离开,半仰着头靠在他肩上,面色严峻到极点。

    柔和暖光下,他从侧面看着她晃动的发丝,流畅的肩颈线条,滴血般殷红的耳垂,难捱到不住紧抿的眉眼,和因他而变换的每一个呼吸,好像身心都在面临着极端痛苦的模样,一度禁不住心底涌动的破坏欲,疯狂地想要将她撕碎又缝补。

    他眉眼里尽是低压,力道不觉更凶,手心重重摩挲,可贴着耳际诱哄似的低哑声音,却矛盾地带着一种趋之若鹜的神往:“宝宝,你好美。”

    温汐虚弱的闭着眼,耳膜像是被轻轻骚动了下,疏忽之间,便连着神经拨撩起一圈圈惹人心悸的涟漪。

    她失神片刻,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为之一颤,怔了一会儿,才微微偏头,视线撞进他欲色满盈的幽深眼底,听见他不无认真地说:“我爱你,喜欢你。”

    他看着她,迷恋到沉沦那般,吻了吻着她的眼睛:“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

    她茫然接收着这些话语,蓄泪的眼底像附着着一层柔焦滤镜,轻缓眨了两下,才得动洞见他深黯的眼眸,不自觉地说:“……我也是。”

    “是什么?”他贴着她的额角,低声问。

    “爱你嗯……”她微喘着承受,断断续续地重复:“喜欢你,想一直嗯……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是谁?”他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一下。

    “江……江声。”她抖得厉害。

    “别喊全名。”他贴着她的耳畔,沉声诱哄。

    “那喊……喊什么?”她声音轻颤,眉眼间尽数痛苦。

    “自己想。”

    “……”

    暧昧难言的时刻,大脑早已混沌不堪,她迷蒙着游离半晌,才勉力想到:“……甜甜?”

    “……”

    气氛消散片刻,江声气笑,咬住她的唇,发狠撞了一下:“你觉得呢?”

    “嗯……”温汐闷哼着瑟缩了下,思绪一点点地往前回溯,良久,才呢喃似的低喊了声:“学长。”

    “……”

    江声微微一滞,略有些僵硬地说:“别喊这个。”

    “嗯?”她不解地看着他。

    高考前那短暂的两个月里,她都是这样喊他的。

    那时的少女纯洁如一张白纸,眼角眉梢都是对这个世界的小心翼翼,连言语对她都是一种打扰,而他现在做着这样的事,和在亵渎16岁的她又有什么分别?

    “听着就感觉,像在犯罪一样。”

    “……”

    她的观点其实不太相同,因为她一直都很庆幸,那两个月他的“打扰”,却并没有反驳,过了会儿,才又试探着说:“那……阿声?”

    他怔了一下:“什么?”

    她能感觉到,他的声音里浸着些动容,便看着他又喊了一遍:“阿声。”

    他低眸回视她,喉结微滚:“……嗯?”

    “我爱你。”她说。

    “……为什么?”他滞了滞,声音极尽暗哑。

    他其实,也不太知道自己有哪里好,竟值得她这样无声又狂热地喜欢了这么多年。

    但她说:“因为……你是江声啊。”

    所有的形容词,都不及你的名字来的深刻。

    -

    这一夜,温汐被哄着说了许许多多的荤话。

    也不知是有夜色遮掩,还是气氛足够到位,她听话得说完一轮又一轮,竟也不觉得有多么羞耻了。

    可结果却是把他勾得出离失控,没完没了地要与她激进延续。

    行动和语言都是。

    她白天没什么心情,又连着被折腾了几个小时,到夜里就有点儿饿得不行,中途被抱着出去补给了一次,却连吃东西都没什么力气,只草草地充了下饥,就让他带自己回房间了。

    感觉上也就是刚闭眼,他就忽然又倾身挨了过来。

    她闭着眼睛,虚弱地推了推他,非但没什么作用,声音也软得像欲擒故纵的招惹:“江声……不要了。”

    他吻着她的下巴,语气晦暗不明:“喊我什么?”

    “阿……阿声。”她妥协的语气,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撒娇意味。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心口亦被骚动起丛丛痒意,却仍不知足地又说:“叫学长。”

    “……”她怔了怔,绵软掀开眼皮,疑惑道:“不是说……喊这个像犯罪吗?”

    “嗯。”他的吻重了一些,似有种难以自控的瘾,声音更闷得发沉:“又想犯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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