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可那些人呢,觉得这样还不够,还把他的手机号和行程信息卖给私生饭,导致他的手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响,他却不敢关机,也不敢静音,就是因为害怕错过你的来电!这几个月还连着发生了几起追尾事故,最严重的那次,他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还顺带着检查出了神经衰弱。】许越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个病,如果不相信我说的,你也可以看看这个:[诊断书]。】
许越泽:【长期的紧张和高压力状态导致的神经衰弱,在他身上主要的情绪症状表现有:易怒、烦躁、常后悔,经常紧张不安、担心焦虑;其次是睡眠障碍,一开始是被手机吵得不能睡,后来演变成入睡困难,易惊醒,睡眠浅,睡眠质量差,嗜睡又不能真正入睡。
睡眠不好,情绪就不好,情绪不好,睡眠也不好,恶性循环,现在已经伴有一定程度的焦虑和抑郁状态,需要进行心理干预。】
许越泽:【相信你也知道他原本是个怎样的人,可以说是心大到就没有什么事是能打扰到他睡觉的,变成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应该负有一定、甚至全部责任?】
许越泽:【但我今天不是来追责的,也不管你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只是觉得但凡你还有心,哪怕是要拒绝,也请你出面和他把话说清楚,而不是这样不负责任地吊着他!】
2022年5月15日
许越泽:【你没有心!】
【??作者有话说】
PS:处引至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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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
第
82
章
◎行动。◎
“你还能再有点谱吗?!”
许越泽挂断电话,
火气冲天地回过身来吼:“这已经是我今天接到的第八百哥电话了你知道吗!全都是问我你是不是准备退圈吃软饭的?!”
“你自己说说,我该怎么回答?!”
江声耷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一副这有什么难的表情,
随口接道:“不是说了,
得先回家问一下么。”
“……”许越泽无语凝噎,仰头望天,平复了好半晌才与自己和解:“得!退圈也挺好,反正这经纪人我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既要具备力挽狂澜的善后能力,
还得拥有影帝般的表演实力,
有这才华还当什么经纪人啊!他自己出道不香吗?
“才华固然重要。”江声一针见血道:“但如果能兼备美丽的皮囊,会更无懈可击一点。”
“靠——”许越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我也没那么不堪入目吧!再说你这皮囊要是有用,还用得着要生要死地追人家这么多年?之前都那样了,也没见人心软搭理一下你啊!”
江声这才掀起眼皮,
透过面前的镜子,缓缓觊他一眼。
“得得得!我不说行了吧。”
许越泽也懒得去管他两之间的弯弯绕绕,只说:“但你上回那药也吃差不多了吧?得找时间再去开点儿了。”
“不用。”江声从化妆台边摸过手机,
边解锁边说:“已经好了。”
许越泽拧眉:“你别又讳疾忌医我告诉你!好没好你说了能算吗?!”
X:【忙完找我一下。】
消息发来有一会儿了,
江声读完也没再理他,
低头打字回:【怎么了?】
JS:【看新闻了?】
JS:【能不能同意,有想法了么?】
消息发出,装造也做得差不多了,他起身进入棚内准备拍摄,
不方便带着手机,便丢给许越泽说:“有消息进来喊我。”
“?”许越泽一脸懵逼:“我到底是你经纪人还是小弟??”
他回头:“有差?”
许越泽:“……”
好像还真的……没有。
反正就都不是人干的活!
一上午过去,手机的确进来过几次消息,
却全都不是来自于他等的人,
江声不由有些古怪,
转场途中就拨了个电话回去。
门窗紧闭的房间,安静地针落可闻。
一切静止地好似连空气都停止了流转,仅余常亮的手机发出的微光,投射在一张冷峻的面容上,愈发显得那双投注在虚空的眼睛,空洞而无神。
温汐蜷缩在黑暗里,目光一瞬不瞬地,连眨眼的频率都趋近于无,以至于不知道眼尾落下的清泪,是源于生理还是心理。
直到另个手机开始闪动起亮光,急促铃声打破宁静,她才失神地低眸,一直到将要挂断,才怔怔接起,声线却泛着过度静置后的干哑:“喂……”
“……”江声愣了一下,不由警觉起来:“出什么事了?”
她默了许久,半晌才艰难地从漫长的神游里脱离出来,低黯道:“没事。”
“温汐!”他难得语气有点重,或许应当说是慌。
因为明显觉出不对,她却还在撒谎,像又想瞒着自己,独自缩在黑暗里,凭他打着满世界的灯笼,都怎么也找不到。
“……真没事。”她回了点神,努力调整语气说:“就是……有点想你了。”
怕他不信,又补了句:“后天回来对不对?我去接你好吗?”
江声滞了滞:“真没事?”
“嗯。”她笑了一下。
“你在哪儿?”他还是不信。
“房间。”她如实说:“你可以打视频看。”
他默了一会儿,才将信将疑地平静了点儿:“那……乖乖在家等我,很快就回来。”
“好。”
“别胡思乱想。”
“好。”
“那先挂了?”
“嗯。”
语音切断的瞬间,她的笑容就垮了下来,像脱了线的木偶,没了支撑,颓软地靠坐在床头,刚恢复一些精气的目光,也一点一点变得更加空泛。
然后默读着每一个分秒,任由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任由神思游离到时空之外。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着,感觉上好像过了很久,久到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光阴吞噬了,可窗缝边的夕阳,似乎还未完全落幕。
原来,一个下午的时间,竟能有如此漫长。
她是真的有点想他了,想抱他,亲吻他,安慰他。
可只是挨过这个下午,都尚且这样艰难,那漫无边际的两年,他又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她不知道,亦不敢想象。
日落月升。
卧室彻底陷入黑暗前,房门忽然被“叩叩”敲了两下,她以为听错,可恍然偏过头时,房门已然从外头打开。
他风尘仆仆地探进身来,转瞬就到了跟前,一把将人搂紧怀里,切实地感知了许久,才稍稍安定。
他没有来迟,她还在,没有走。
她同样感知了许久,才怔怔然抬头:“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想我了么?”他低眸,指腹轻柔摩挲她的脸颊,纵然泪水已经干涸,触感却分明:“我也想你,就回来了。”
“……”
她失神看着他,不自觉地将这副略有些惊魂未定、哪怕看着自己都还隐隐透着不安的模样,代入到那两年之间,他每一次听到有自己的消息赶来时,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可每一次承载的希望都落空后,他又是怎么安慰自己的呢?是不是只能对着一个不会有回应的对话框,睁眼到天亮?甚至因为失望太多,所以条件反射,潜意识里总觉得,眼前的一切并不真实。
他抱着这样一颗飘忽不定的心,整整两年,都没有一丝负面情绪,找到她的那天,心里也仅仅只有庆幸,而从不曾埋怨。
就像现在,他因为她从万里之外赶来,开口也没有一句质问,而是说,我想你了。
珍视到义无反顾,温柔的毫无原则。
她再也忍不住,一股脑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失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错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逃避会这样伤害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她倾其所有都想保护的全部。
“……”他失声一瞬,着眼于床上亮着光的屏幕,在看清一张诊断报告的同时,已隐隐明白了什么。
他搂着人,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温声劝说:“没事的,都过去了。”
她摇了摇头:“不是的,没有过去……”
如果都过去了,他就不会这样不安,不会因为她一条信息、一丁点的不对,就条件反射立刻回来,看到她第一眼的反应,也不会是松一口气,连如释重负都带着后怕。
她不知道,被两年时光一遍遍蹉跎的神经,到底要怎样才能恢复如初,只能抽噎着抬头,坚定看着他说:“江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
“我从16岁开始就喜欢你!但我不敢承认,因为你太耀眼了,耀眼到我连偷偷喜欢都会觉得自不量力。我能感觉到,你好像对我有点好感,但我没敢细想,总觉得你不可能喜欢我,也总一天,会和同样耀眼的人在一起。”
“我……我就是想想那一天,就有点受不了,但我没法阻止,也不想亲眼见证那一天,所以我跑了。我以为对你应该是种成全,我不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喜欢我,不知道你会那样找我,不知道你出了事故,还生了病。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这样自以为是……”
“……”江声捧着她的脸,一遍遍擦拭她的泪痕,可积满了情绪的眼眶却如同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大肆泛滥。
他不觉也有些哽咽,像憋了两年的酸涩,终于得到了慰藉:“……现在知道了?”
她泪眼婆娑,重重点头:“嗯。”
他喉结微滚,声线暗哑至极:“那……还跑么?”
“不跑了,不跑了!”她疯狂摇头,抱着他的脖颈承诺:“我……我会负责,会好好对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样都可以!真的,你相信我!”
“嗯。”他吻了吻她的泪痕,轻声回应:“我信。”
温汐由着他亲了一会儿,才又趴回他怀里,眼泪一时半会却还是没能止住,也就不可避免地哭湿了他半边肩头。
可他毫无怨言,仍一下下抚摸她的头,直到抽搭渐渐缓下、乃至平息,才把手覆回她腰间,就这么静静地抱着。
昏暗之中,她跨坐在他身上,脑袋窝在他怀里,一直到身心都被变得熨帖,才磕绊开口:“……你、你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他声音很轻,像怕惊扰到她,她却还是拧了下眉,又抬起头来看他,表情明显不太信。
“……”他看着她微肿的眼眶和略有些倔强的神情,不由失笑了下:“真的,病因都解决了,病肯定就好了。”
她还是不说话。
他只好又说:“要不过几天,你陪我去复查?”
“好。”她这才点点头,又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笑起来:“不是说了么,想你了。”
“……”温汐脸色微红,却没怎么躲:“但你……不是还有工作?”
“交给许越泽了。”他诚实道。
“他能替你工作?”她疑惑。
“不能。”他失笑说:“但他会走违约流程。”
“……”
“还挺熟练的。”
“……”
她张了张唇,想指责两句,因为理智告诉她这样不对,可他回来她又确实很开心,这会儿更加不想让他走。
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沉默下来。
江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动,想起什么,眼底笑意愈发深沉:“你刚刚说,喜欢我?”
“……”温汐抿了抿唇,知道他什么意思,却还是点头:“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
“16岁。”
“一直喜欢到现在?”
“嗯。”
“有多喜欢?”
“……”
她默了一会儿,倒不是犹豫,就是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衡量,又得用什么量词才能形容。
他便适时给出建议:“语言表达不出来的话,可以用行动。”
“……”
她还在思考,闻言怔怔抬眸,不期然撞进他深邃到已然带着些引力的黑眸,下一瞬便抵不住诱惑似的,闭上眼睛,倾身覆了上去。
舌尖蜿过,感觉到他唇角微咸,还有些凉。
她轻轻吮吸了会儿,继而撬开齿关,找到他的舌尖,轻缓啄吻。
比起先前,熟练了些,深切了些。
他单手后撑,另只手搂着她的腰,半仰着头承载这份温柔,细密地吻了一会儿,才觉得有些难耐,衣摆便被轻轻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