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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

    他敛了敛笑意,眉眼耷拉下来:“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

    她还是不说话,他的声音便也低了下来,隐隐透着点儿自暴自弃的意味:“那要不就不做了吧?心情不好,做了可能也不想吃。”

    “……”温汐抹动作一滞,真有些恼了,放下抹刀要走,刚一转身,却被扣着腰抵在料理台前,唇瓣骤然被覆住:“唔——”

    他俯身吻下来,舌尖刮过她的唇缝,想要抵进,却被紧闭齿关拒之门外。

    “……”他失笑了声,不急也不恼,就这么清浅地尝了一会儿,继而退开一点,见她眉眼依然冷峻,又低眸继续尝。

    反复几次,温汐不觉拧了下眉,想勒令他停止:“江——”

    他却趁着空档,顺利抵进唇齿,勾过她的舌尖吮咬了下。

    唇角弧度,颇有点得逞的意思。

    “……”僵持的气氛倏然转变了意味,温汐蓦地红了脸,伸手想把人推开,却反被扣住,发狠想咬他一下,力道却轻得连自己都没能说服。

    最后不得不仰着头,被他边吻边笑着剥夺呼吸。

    一直到身体变得燥热,大脑都开始失氧,他才堪堪退开一些,眸色深沉,抵着她的额角,声音像浸在水中:“还做么?”

    “……”她气息混乱,翕张着唇喘了一会儿,才渐渐想起什么,偏开脸咕哝了句:“不是说心情不好,做了也不想吃。”

    “嗯。”他低哑的声音落在耳侧,呼吸已然变得滚烫:“那就先做点儿,心情会好的事。”

    “……”温汐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一把抱上了料理台,炙烫呼吸打在颈间,冷不丁激灵了下。

    室内天光大亮,窗帘都没拉,她紧张地低呼了声,下意识抓着他的肩时,诉求就只剩下:“江声!别……别在这儿!”

    “好。”他低笑着把人抱到客厅,小心放在沙发上后,随手摸过遥控关了电动窗帘,只一瞬便又倾身覆了上来,掌心在啄吻之中倏然没进衣摆。

    “嗯……”温汐被烫得瑟缩了下,慌乱之中脑海里仍有根弦:“没多少时间了,这……这样的话,一会儿会赶不上飞机的。”

    他咬着她的锁骨,手掌已然绕到身后,不太熟练地拆解,闻言亦十分好商量地说:“那就抓紧时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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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

    ?

    第

    80

    章

    ◎目标。◎

    客厅窗帘紧闭,

    但旷荡的公区,也仅仅只是处于半昏暗状态,厨房、餐厅、洗手间等,

    或多或少都还有光线遗漏进来。

    温汐衣衫凌乱地缩在沙发死角里,

    半仰着头,抱着他的脖颈,难耐喘息一下重过一下,眼底在不知觉间浸满水汽,

    迷离而错乱地看着身上愈显繁忙的人。

    全然不知,

    事态怎么突然就演变成这样了。

    也似乎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急切。

    衣服都还挂在身上,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他呼吸微乱,深沉呼吸打在耳侧,律动着喊她:“温汐同学。”

    “……”她心里还有些较劲,

    不太想应他,身体却很本能地在因他震颤,脸颊亦泛着独属于暧昧时刻的红晕。

    她极不自然地偏开脸,

    又听见他笑着压低声音说:“我爱你。”

    “……”她心中一悸,

    下意识回过眼来,

    邃然撞进他黑沉的眼底。

    沉默对视一会儿,终于别扭地开口时,声音不知因为什么,有些抖:“干嘛嗯……突然……说这个?”

    他低眸,

    吻了吻她的唇角,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安抚,亦或是二者都有:“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

    就可以了。”

    很莫名的,

    他还是不许她看那些资料,

    还是不肯回归那个话题,她却忽然就像心底阴霾都被驱散了似的,忽然就不再纠结了:“……哦。”

    他笑了一声,又吻下来,和隐晦的知觉一起,反复撕磨她的唇瓣。

    温汐紧紧抓他的肩,从下意识攥紧到一点点失去力气,闷哼一次次溢出喉咙,又被迎面抵回去,混在啄吻声里,靡乱不堪。

    快要呼吸不过来时,他的唇终于退离开来一点。

    她急喘着气,意识到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软声催他:“你……快点儿。”

    “嗤——”江声没忍住,抵着她的鼻尖,发狠撞了一下:“这是什么要求??”

    “嗯……”她红着脸瑟缩了下,说实在的,她其实也还没太想结束,但要再拖下去:“一会儿真来不及了。”

    “改签吧。”他撩起她的左腿,勾胯在腰间,像对这种操作习以为常了似的,陷得更深:“晚点儿我陪你一起。”

    “啊……啊?”温汐隐忍地仰了仰头,眼底愈渐湿润。

    “太晚了。”他动作轻缓,力道却变得有些沉:“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她翕张着唇,深深吸气又出气,才能勉强抵御什么似的,也没法思考他说了什么,半晌才颤声应:“……哦。”

    良久,才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你嗯……还有多久能回去?”

    “十来天吧。”他黑眸愈黯,咬着她的下巴说:“收个尾,还有些活动访谈什么的,结束后就能稳定在家了。”

    “……哦。”她闭着眼,声音又低又抖。

    “舍不得我?”他笑着问。

    “……”她兀自忍着什么,涣散思绪因着某这酸涩,有些微回笼:“有点儿。”

    不知怎么,分别这种事好像是没法习惯的,次数越多就越难适应。

    刚在一起那会儿,她还会催他去忙,后来每次他回去,她都觉得时间越来越短暂,还没感觉过了多久呢,就又要走了。

    到现在,一想到等会儿又要分开,她就隐隐有点受不了。

    他敛了点儿笑意,把人抱起来,跪伏在沙发背上,又从身后贴上来,吻着她细嫩的肩低哄:“那我尽快忙完,回去之后就天天在一起,行么?”

    她抓着沙发背,还是抵不住身后力道,身体软下来,被腰间的手臂托住,才得以应声:“……好。”

    换了个角度,视野开阔起来,傍晚昏黄的光晕洒进眼底,松垮搭在身上的衣服,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似的,在阵阵晃动中不停窸窣,空旷室内还有不知名声响的旖旎回音。

    就好似乘着日落,在隐蔽又不那么隐蔽,亦随时都可能暴露的地方,做着难以言喻的事情。

    她在不停的晃动间,倏然红了耳廓,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问他:“能……能不能回房间?”

    他低笑着“嗯”了一声,又有些恶劣地提醒:“但会经过那边的窗户。”

    “……”

    “还回么?”他同她确认。

    “不……不回了。”

    她红着脸,忙不迭拒绝,又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抱离似的,坚定重复:“就在这儿!”

    他轻吻她的耳垂,抖着肩膀笑得不行:“好。”

    ……

    事情的确如他所说,抓紧时间开始了,过程却俨然漫长到如何抓紧都无法弥补。

    等终于收拾完残局,月影都快要挂至中空了。

    磨蹭到最后,飞机没赶上,蛋糕也没做成。

    临走前,江声见她有些懊恼,就随手扒拉了两块被粗粗抹了层白色奶油的蛋糕胚,给她喂了一块,自己也吃了一块,说生日只是个仪式,过得开心就可以了。

    而今天,他很开心。

    “……”温汐当然知道他的开心从何而来,浑身难以忽视的酸软与被过度撕磨的细微疼痛,全都是佐证。

    于是脸上泛粉的情潮还未褪去,就又倏然加深。

    吃完蛋糕,两人才启程赶完机场,改签的时候江声补了张票,坚持要把人送回H市,温汐阻止了两次都没什么用,最终还是一起过了安检。

    休息一夜才补足的精神,又在午后悉数消散一空。

    上了飞机,温汐就软绵绵地在他怀里趴了几个小时,直到抵达时都还有些迷糊,于是想叫他直接从机场离开的说法,就又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江声叫了辆车,一直到把人安全送进家门,又亲了亲她,哄着让她早点休息,说自己很快回来后,才重新返回机场。

    这时已经临近午夜。

    温汐看着他形色匆匆,却毫不为意地样子,不由又想起洲际天下的那一摞资料。

    不知道在找她的那两年里,他是不是也总这样四处奔忙?

    明明行程很赶,还动不动就要被人耍得满世界跑,事后也只是温和淡然地揭过,好像不管会不会有结果,能这样跑一趟,他都至少可以告诉自己,希望总是有的。

    分别的酸涩加上这些情绪,让她整个人都有点怅然若失,呆呆地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才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旧手机。

    那个被她失控砸坏的手机,她一直被保留至今,却从来没有打开过。

    从前是想与过往了断,想也没想过要再次打开,怕他找她,会不知道该怎么回,也怕他不找,会觉得自己那些年的守候荒诞又滑稽。

    后来,校庆之后许越泽的那番话,倒是让她确信,他必然是找过自己的,可时至今日,她依然没有勇气打开。

    怕知道这两年他是怎样过来的,怕看到他一句又一句的真心,全都被自己屏蔽的落空,究竟有多无助。

    她怔怔地看着碎裂的屏幕。

    才知道原来面对过去,也需要这么大的勇气,原来他不让她看那些资料,是知道这种滋味不会好受。

    她还是想知道,却还是怕知道。

    临睡前决定得空去修,隔天睡醒,又拿工作搪塞了自己,一连拖了好几天,直至周末来临,才不得已,像是被什么逼迫着似的,硬着头皮进了维修店。

    把手机交出去后又不放心,得当面看着师傅修,生怕哪个环节不对,导致里头的内容出错。

    维修师傅看着跟前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唯恐零件被偷换的人,属实也有点无语:“您要是有事就去忙,过几个小时再来取就好。”

    “不用。”温汐坚定摇头:“我没什么事。”

    “。”师傅也懒得再理,埋头开始更换屏幕。

    早晨没什么客人,店里空荡荡的,只有零件碰撞的细微声响,忽然一阵手机铃音响起。

    温汐低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刚一接通,方柠爆破似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温汐汐——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公啊?!你知不知道他总这么招摇,对我们新闻工作者真的很残忍啊!!!”

    “……”温汐把手机拿开了些,耳膜都还是有些鼓噪:“怎么了?”

    “还怎么了?”方柠大怒:“你是没看新闻?还是默许了他这种行为??”

    “……”温汐一时也有点没把握。

    他们6号那天在A市逛街,包括七夕甚至更早之前,其实都有被拍到过,虽然戴着口罩没拍到正脸,却还是隔三差五地上了几次热搜。

    为这事江声还安抚过她几次,然后心情更不好的其实是他自己,事后也在公众平台上发过声,说自己就是正常谈恋爱,希望媒体不要过多关注,只是效果一般,还被曲解成是在秀恩爱。

    温汐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这个事,她似乎也已经起到没法解释了,就挂断电话,接着发来一个采访视频,让她:【你、自、己、看!!】

    “……”

    她随手打开,画面里江声正在接受采访。

    大致是主持人在问,他认为这次巡演是否有达到预期,有没有什么难忘瞬间以及还能精进的地方。

    总的来说,就是对既定事实的总结与看法,提问与回答看着也都挺正常的。

    直到说完过往,主持人聊到对未来的展望,说了一句:“那么请问,您下一个阶段的目标,大概是怎么样的呢?”

    江声沉思了下,表情看着就像是小时候老师问你的梦想是什么,你想说是科学家宇航员,却又觉得有点过于远大,而有些为难似的犹豫。

    沉默半晌,还是决定如实回答:“退圈谈恋爱吧,如果可以的话。”

    一直被拍与分别,真的还挺烦的。

    退圈的话应该就没有这种困扰了吧?

    “…………”

    主持人的笑容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像是在极力回想,台本里到底有没有这一段,半晌才尴尬地补充:“您是……认真的吗??”

    “挺认真的。”江声抵着下颌点了点头,继而又说:“就是我说的可能不算,还是得先回家问一下。”

    “……”

    主持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讪笑着想要圆场,表情却凝重的像是职业生涯很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儿:“看不出来,您的家庭地位……还是挺高的哈,哈哈哈。”

    江声深以为意地再度点头:“是的。”

    他也这样觉得其实。

    虽然不知道这个提议能不能过审,但起码有想法还是可以说出来的,不像有些家庭,男人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只能够烂在肚子里,但凡敢说出来,就只有劈头盖脸被骂的命。

    这么一想,他们家温汐汐,还真是温柔大度且开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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