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子偏要活下去
然而，他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系统的冰冷提示音再次响起：【妖魔寿元无法直接转化为宿主寿元，仅可用于武学灌注。】
林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你特么在逗我？”他声音低沉，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系统没有回应，只是那冷冰冰的提示音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林牧望着面板上“妖魔寿元：28年”的提示，沉默了几秒。
深吸一口气，喃喃道：“里那些主角，不是修炼都能延长寿命吗？那就先试试！”
盯着剩余的妖魔寿元，又看了一眼面板上的“斩妖刀法”，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打开面板，将10年妖魔寿元注入“斩妖刀法”。
【叮！斩妖刀法：圆满→进阶！】
【你的刀法突破桎梏，凝聚出“气血刀意”，并自创一式灵武技：裂阳破邪！】
【灵武技简介：可调动精血，释放强大刀意，斩杀妖邪。】
一瞬间，林牧的身体猛然一震，体内仿佛有一团炽热的气息炸开，涌入四肢百骸。
脑海中出现了无数刀影，那些平日里斩妖刀法的招式突然被拆解、重组，仿佛化作了全新的层次。
握紧手中的长刀，缓缓挥出一刀——
“嗡——！”
刀锋划破空气，竟然带出了淡淡的刀气，锋利的劲风将地面上的一块碎石劈成了两半。
林牧愣了一瞬，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狂喜。
“刀气？我竟然斩出了刀气！”
这与之前的纯粹力量压制完全不同。
如今，他每一刀挥出，都仿佛能够引动天地间某种无形的力量，刀锋之中多了一股凌厉的“意志”，而这种意志，便是所谓的“刀意”。
【裂阳破邪】的招式也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那是一种极为霸道的刀法，能够调动自身精血，施展出可怕的刀意，专为斩杀妖邪而生！
林牧深吸一口气，心中既激动又复杂。
手轻轻按上胸口，感受着体内那股攀升的力量，但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
脸色苍白，气血衰弱，仿佛生命力在刚才的突破中被迅速抽取。
手微微颤抖，握住刀柄的指节发白，喃喃道：
“变强的代价是命吗？这破面板，真是要把人逼疯。”
抬头看向面板，内心还带着一丝期待。
然而事实再次击碎了他的幻想。
【当前寿元：3年】
【妖魔寿元：18年】
林牧的呼吸微微一滞，瞳孔里闪过一丝失落与疲惫。
咬牙低声骂了一句：“还是不能延长寿命……这特么到底怎么活？”
他垂下眼眸，握紧手中的刀，心中那股自嘲的苦涩却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林牧靠在祠堂的一角，稍稍缓了口气，目光扫向地上的鹿骨妖尸体。
摇了摇头，低声道：“先把这玩意的材料割下来，得换些银子活下去。”
从附近的捕快尸体中翻出一柄匕首，蹲下身子，熟练地割下鹿骨妖的骨骼和一些关键部位。
鹿骨妖的骨骼是炼制武器的上好材料，而妖血则是珍贵的修炼资源，能卖出不少价钱。
“这些东西，至少能让我撑几个月。”
他一边割骨，一边努力回忆原身的记忆，试图寻找有关寿命问题的线索。
突然，一段模糊的记忆浮现出来。
几年前，他的前身在一次镇魔司的清剿行动中，意外得到了一本破损的古籍。
那本古籍名为《炼血功》。
虽然内容残缺不全，修炼方法也极为简陋，但其中提到了一件事让他记忆犹新：
修为的提升，或许可以延长人的寿命。
林牧的手微微一顿，匕首在妖骨上停下。他低声喃喃：“《炼血功》……修为提升能延寿？”
回忆起那本书的模样，书页已经发黄破损，几乎看不清完整的内容，但有几句话他依稀记得：
“人之寿元，皆系于气血根基。凡修炼者，若能炼血归元，便可延年益寿。”
“血为根本，气为轮转，寿元之道，尽归血脉长存。”
林牧皱起眉头，喃喃道：“气血根基？炼血归元？寿元之道……原身怎么没仔细研究这玩意？”
随即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这家伙估计连命都快没了，哪有心思修炼？只能靠杀妖换资源混口饭吃。”
但现在，林牧已经别无选择。
“看来得找个机会，把那本《炼血功》重新研究一遍。如果这东西真的能延寿，或许能让我多活几年……”
他目光微凝，握紧了手中的刀，“不然，就算再强，我也活不过三年。”
割下鹿骨妖的骨骼和一些关键材料后，林牧将它们用破布包好，背在身上。
走出祠堂，抬起头，看向外面的夜空。
星光黯淡，月亮被云层遮住，远处的山野中不时传来妖兽的低吼，带着一种令人发寒的压迫感。
林牧看着远处燃烧的村庄废墟，低声喃喃：“乱世……呵，果然没有活路。”
祠堂外，捕快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血流成河。
他没有回头看一眼，提着刀，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牧边走边整理思绪，接下来的计划很简单。
第一，找到《炼血功》那本破书，看看能不能通过修炼延长寿命。
第二，尽快卖掉鹿骨妖的材料换取银子，补充体力和资源。
“想让我死？老子偏要活下去！”
……
林牧拖着疲惫的身体，刚迈出祠堂几步，却又停下了脚步。
“回去？”他嘴角抽了抽，低声自语，“我这一身血，背着妖骨妖的材料，还有一群捕快全死了，回去不是找死吗？”
原本以为干掉鹿骨妖，熬过这一关就能喘口气，可刚才那股稍稍放松的念头一冒头，脑海中却猛地蹦出了一段原身的记忆。
“靠，这货真是个祸害。”林牧揉了揉眉心，一脸郁闷，“果然，穿越这种事，怎么可能让我轻松活下去？”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靠在祠堂的破墙上，闭上眼睛，将记忆中那些模糊的片段细细梳理了一遍。
原身的身份，黑捕快，听着威风，但就是个刀口舔血、吃人不吐骨头的亡命徒。
靠着猎杀妖魔谋生，表面上是捕快，实际上却是个恶贯满盈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