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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相府外的小巷子里等了很久，打更的都叫了两巡。

    才看见高文恕颇为狼狈地从一个狗洞里钻出来。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有没有被人发现。

    再转头时撞到了我。

    他登时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

    我手持峨嵋刺站在他面前，手腕微微转动，峨嵋刺便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高文恕，好久不见啊！”

    看清我的面容时，高文恕吓得失了声，指着我半天才找回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你你没死？”

    我冷哼一声，“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他大叫一声，转身想跑。

    我先他一步刺伤了他的腿，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我拖带拽把他带去了戏院。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

    我问：“高文恕，你听到这风里的哭喊和怒吼了吗？

    “他们，可都是要来找你索命的。”

    高文恕害怕地往四周看了看，“你你别吓我，我可不怕，我才不信这世上有鬼神。”

    我蹲下来，用峨嵋刺的尖在他脖颈间游走。

    “是啊，若是有鬼神的话，你的命早被收走了。”

    “华宁，你少在这装腔作势，你不敢杀我，我可是相爷之子，而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孤魂野鬼！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我猛地把尖端刺入他的肩膀。

    “跑不跑得掉先杀了你再说。”

    他疼得哼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华宁华宁，我错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别杀我好不好？”

    他哀求地看着我，和刚才真是判若两人。

    “我问你，戏院的事到底和你有多大关系？”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发现了你和他们来往，但这对我来说是好事，你越和这些贱民......这些人来往，就越会衬得阳儿出尘脱俗，安王就会越讨厌你。

    “这样他才有可能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我才可以娶阳儿，所以我没有理由去杀他们啊！”

    看高文恕的表情，他没有撒谎，虎子他们的死与他没有直接关联。

    但这不代表他是清白的。

    “据我所知，戏院这些人都是先前那个戏班子的遗属，但那个戏班子不知为何突然蹊跷地失踪了，他们是不是死了？”

    高文恕的眼神开始躲闪，说话吞吞吐吐。

    “我我不知道，我不爱听戏。”

    我用力一推，尖端刺得更深。

    高文恕却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握紧峨嵋刺在他的伤口里缓慢地搅动了一圈。

    他疼得冷汗直冒，脸上血色尽失。

    “我说我说。

    “我没有杀他们，只不过是他们唱的戏不好，我便把他们的行头扔水里了，谁知道他们不要命似的跳下去捞。

    “船上都是王公贵女，我不可能让游船停下来等他们的，自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们了。”

    他的语气里甚至显得有点无辜。

    我越听越气愤，那可是九条人命，天寒地冻的跳进水里怎么可能活得了？

    我狠狠刺了他另外一边肩膀，然后割破他的喉咙，把他以跪姿钉在地上。

    “你，就留在这里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