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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邪佛

    如鸢差点儿也哕了。

    她捂着鼻子,手在前面扇了扇,“太臭了,你可别说话,蛆都从你的嘴里爬出来了。”

    被她这么一说,莫向斌条件反射的闭嘴,咕咚一下,他整个人僵住。

    瞳孔扩大,浑身哆嗦。

    他,好像,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

    咽下去了!!

    “呕!呕……”

    莫向斌一个劲儿的吐,吐的浑身脱力,又栽进了粪坑里。

    “哈哈哈!”

    如鸢就这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指着他,放肆的大笑。

    东方花蕊和萧十七从柳树枝里冒出来,看看粪坑里挣扎的莫向斌,又看看疯狂大笑的如鸢,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他们觉得此时的如鸢并没有在笑,她比任何时候都难过,悲伤从她的身体里溢出来,在周身缭绕。

    如鸢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们看到了吗,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能将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报复回去,看吧,我真的做到了!”

    “哈哈哈我真的做到了!”

    东方花蕊和萧十七就这样看着她,他们有心想安慰如鸢,可又觉得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他们很想知道,如鸢过去都发生了什么,才会令她这么崩溃,想来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萧十七手指动了动,想替如鸢逝去她眼角的那滴泪。

    他的魂魄还不全,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以及如鸢为什么会这样。

    他就是看着如鸢这样心里不好受。

    没等他动手,如鸢自己抹掉了眼角的泪。

    “今天在朱雀正街那儿,是你把林恕引来的对不对?”

    莫向斌没空回答,如鸢也不指望他回答。

    “我猜猜,你是想借着安国公府的手除掉我,但没想到不仅没能除掉我,还让我搭上了安国公府这条船,想必你要怄死了。”

    看着莫向斌呛咳的直翻白眼儿,如鸢通体舒畅,笑眯眯的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看看过过眼瘾就行了,总看着反倒没什么意思,太恶心了。

    这么折腾一把,莫向斌身上残存的气运回到了她这里,现在还觉不出什么来,以后遇到事情时自然能体现气运的好处。

    如鸢又去看了看莫杰林他们三个,确定这三个一时半会儿都起不来后,就开心的回了祁王府。

    那些个奴才不足为惧,光是每晚入夜后的折磨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就差一个老大莫向文了。

    这家伙是礼部侍郎,因为近几日的科举处于封闭状态,要等科举结束了才能见到。

    入夜,如鸢拿出从太后那儿顺来的坠子,置于掌心,面前摆放着一个铜镜。

    纤细的手指轻摆,一团魔气涌出,在空中绘制出一个神秘复杂的图案,没入坠子里!

    黑气又投向铜镜,铜镜宛如水波一般荡漾,浮现出了太后的寿康宫。

    如鸢操纵着视角不断变换,根据坠子的指引并准确定位到太后所在。

    铜镜上画面晃动,映出一处佛堂,只是这佛堂上供着的,却并不是他们熟识的任何一种。

    这尊佛像整体是黑色,脸如鬼怪狰狞,瘦小干枯,数不清的手臂长满全身,盘坐在莲花台上。

    两边摆放着手臂粗的烛台,前面巨大的香炉里插着三根手指粗的香,烟雾缓缓升起。

    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佛像看起来更是诡异至极。

    太后就跪在下方的蒲团上,神色很是恼怒,一甩手中佛珠,“该死,那个死丫头到底跑去哪儿了!没用的东西,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早点儿炼化了她!”

    死丫头说的是自己吗?

    东方花蕊坐在如鸢的另一边,看着铜镜中不同以往的母后迷茫了。

    她从没怀疑过母后对她的感情,母后生下她时正受父皇宠爱,她的日子自然极好。

    如果没有意外,她会找个自己喜欢的驸马,富贵顺遂的度过余生。

    母后也是这样给她安排的,甚至在那天事发之前,母后还给她相看了几个人选。

    虽然时间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但对东方花蕊来说,不过就是睡了一觉的事情,一醒来什么都变了。

    东方花蕊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她看着那尊邪气的佛像转移注意力。

    “嫂嫂,母后供奉的是什么?”

    这尊佛像让她害怕,总感觉会吃了她,她往如鸢身边靠了靠。

    “我也没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寿康宫的邪气都被它吸走了。”

    如鸢怀疑这个佛像只是一个媒介,太后的供奉和寿康宫的邪气会通过这尊佛像传给身后真正的“佛”。

    如鸢又到处看了一圈,找遍寿康宫,也没找到能解困住皇上术法的东西,视角又回到这里。

    画面里,除了太后以外又走进来一个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长相。

    他跪地恭敬,“启禀太后,祁王妃出宫后去了朱雀正街,救了安国公世子。”

    他将如鸢在朱雀正街的时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安国公世子回去后就将此事告诉了安国公,安国公立即彻查了此事,将夫人送到了寺庙清修,路上就派人解决了,没有查到寿康宫。”

    太后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个祁王妃到底是什么来路?查清了没有?”

    这个黑衣人还真不是太清楚,他只把自己查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但如鸢到底是什么人,没有结论。

    太后烦躁的摆摆手让他下去,自己在佛堂里来来回回踱步,最后跪到佛像前,虔诚祈祷。

    “我佛慈悲,信女遇到困惑,还望我佛解答,莫如鸢究竟是什么人?她是否会影响我佛传道授业?”

    此话一出,如鸢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现窥探她!

    如鸢掌中积蓄已久的力量反手朝那个方向打去,她什么也看不到,只凭感觉。

    如鸢连续打出好几掌,所有的魔气都被她调动了出来!

    终于那种被窥探的感觉消失,紧绷的肌肉缓缓松懈。

    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爽。

    明知道有敌人,却不知道幕后的敌人是什么,连真实的样子都没见到,只是一丝意念就让她感觉到极大的威胁。

    萧十七和东方花蕊什么都没感觉到,但也被如鸢的这一番动作弄得紧张兮兮,全都拿出攻击状态警惕四周。

    萧十七虽然没有感觉到被窥探,但常年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危机意识让他本能的察觉到方才的危险。

    煞气汹涌,竟开始往厉鬼的方向转变!

    如鸢连忙在他身上拍了一掌,压住他的煞气。

    萧十七生前受到很大折磨,煞气满身,随时都能变成厉鬼,亏了如鸢一直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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