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大虞磨刀人/ 第9章 你不会是把灵根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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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不会是把灵根卖了吧?!

    王明山全身皮开肉绽,血迹斑驳地洒满地面,脸色苍白得像是埋了三天又被挖出来的死人。

    两名身披漆黑斗篷的男子立在他面前,脸上戴着狰狞的灰色天钩面具,面具眼孔狭长,透出森冷寒光,边缘锯齿沾满血污。

    “狗东西,醒醒。”

    其中一人抬脚狠狠踹在王明山的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王明山猛然惊醒,却来不及喊疼,下一瞬,满盆刺鼻的盐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他血肉模糊的身上。

    “啊——!”

    惨叫声回荡在地牢里,像濒死的野兽在垂死挣扎。

    他浑身抽搐,嘴里咬得满是血泡。

    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蹲下来,手指夹着一根烧红的铁钉,脸上的笑意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王掌柜,别装了。新安镇你那点破事,真的要我帮你回忆?”

    “爷,我说了,我全说了!求您别——”

    话没说完,铁钉已经抵在了他的手背上,灼热的温度瞬间将血肉烫熟,一阵滋滋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再装,我就把你的骨头一根根剥下来。”

    另一人冷笑着,手里的正拿着剜刀刮他那早没知觉的脚趾,那脚趾白骨外露:“你那点烂事,谁都知道不止这些。”

    “我说!是袁大邦!户部左侍郎袁大邦!”王明山惨嚎,眼泪混着血水淌下。

    那人冷哼一声,站起身:“早说不就完了,非要逼我们浪费时间。”

    地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名同样戴着面具的人。

    他脚步轻缓,像是来散步一般,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王明山,轻声道:“仵作处理了,另一个……那个叫陈易的没动。”

    “没动?”拿铁钉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怎么,改做善人了?”

    “狗屁仁慈!”

    那人嗤笑,抬手一鞭抽在王明山的脸上,皮开肉绽,“你坏规矩了,去头那儿领罚吧。”

    来人冷冷一笑,看向王明山:“我跟陈易时,有人要杀他,是这畜生派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接着不慌不忙,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还有更有意思的事。陈易十息之间,完成了仙工方。”

    “十息?”

    拿铁钉的男子猛地回头,眼中满是讶异,“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来人平静地说道:“我亲眼所见。”

    话音未落,钉铁钉的人顿了片刻,随后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些许阴狠:“有意思,跟下去,如果是个好苗子,可以考虑让他入天罗人。”

    来人疑惑道:“这么好的苗子,为什么让他加入天罗人,不让他加入我们?说不定仙工阁也会抢人。”

    钉铁钉的人目光一寒,“你忘了加入我们的规矩了?他还不够格。”

    “不管怎么样,你坏了规矩,还是要去头那领罚。”

    他说完,又一条铁钉直直插进王明山的膝盖骨,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来人看着眼前场景,眼中闪过兴奋,拿起剾刀走向王明山:“知道,不就断根指头吗?先让我挖了这畜生的眼珠子快活快活!”

    任宅。

    夜已深,陈易回到任宅,院子里静谧无声,唯有任怡茜房间透出一抹微弱灯光。

    他走到门前,轻轻敲门:“任怡茜?你在吗?”

    无人应声。

    他皱了皱眉,又敲了几下:“任怡茜?任怡茜!”

    房内依旧毫无动静。

    难道出事了?!

    陈易心头一紧,顾不得多想,抬腿狠狠踹开房门。

    “嘭!”

    门被踹掉一扇,应声弹开。

    房间里,浴桶正置于中央,热气腾腾,水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

    陈易站在门口环顾,却未见任怡茜的身影。

    人呢?

    水面上热气仍在升腾,显然是任怡茜刚烧的洗澡水。

    他迈步走入房间,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焦急寻找,却不见人影。

    有人对我起了杀心,会不会是绑走了她?

    绑票?

    可绑任怡茜干嘛?任家又没钱!

    难道是任怡旭在天轴司惹了什么人?

    他走到浴桶旁,心中琢磨。

    水若还烫,说明她刚离开不久。

    若凉了,或许已出事一段时间。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靠近水面。

    伸手靠近水面时——

    “刷——!”

    水面突然翻涌,一颗湿漉漉的脑袋猛地从水中冒了出来!

    任怡茜猛地站起来,水滴顺着她的头发滑下,蜿蜒过纤细的脖颈与锁骨。

    她喘着气,眉头紧蹙,双眼被水浸湿,还是闭着的。

    双手从额头抹向下巴,她刮去脸上的水,缓缓睁开眼,看到陈易。

    “陈易?”

    任怡茜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陈易的手,刚好贴在她的胸上。

    任怡茜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啪!”

    她猛地抄起一捧水,直接泼向陈易的脸。

    “卧槽!”

    陈易被水浇得狼狈不堪,水珠顺着头发和脸颊滴滴落下。他的脸火烧般滚烫,连连摆手:“事出有因!听我解释!”

    正说着,陈易突然感觉鼻腔一热,一抹温热顺着鼻梁滑了下来。

    他伸手一抹,血!

    “你流鼻血了!”

    任怡茜缩在水桶里,露出个脑袋,本还准备开骂。

    但看到陈易这副模样,顿时慌了神:“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就在这时,陈易脑海中响起太岁阴阳怪气的声音:

    “还在这看呢?不赶紧去炼体,是想爆体而亡吗?”

    陈易胸口一阵发闷,四肢莫名发热。

    “没事!”

    他匆匆冲出房间,扶起那扇被踹坏的门板,勉强将房间遮住,然后径直奔向院子。

    “嘿——哈!”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传来陈易粗重的喘息声和炼体的喊声。

    屋里,任怡茜缩在水桶里,望着门的方向,满脸纠结。

    “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她低声嘀咕,眼神中透着几分担忧。

    她站起身,想出去看看,但犹豫了一下,又坐回水中。

    陈易将《初级炼体》从头到尾练了几遍,直到胸口的闷热感渐渐消退,这才缓缓舒了口气。

    稍作调整后,他回到任怡茜的房间。

    门被踹坏了,他拿来工具,一番捣鼓,将门修好,随后抬手敲了敲门:“我把门修好了。”

    房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嗯”。

    任怡茜正坐在梳妆台前,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白皙的脖颈上。

    她随意用毛巾擦拭发尾,听到动静转过头,瞥了陈易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

    陈易从怀里掏出那枚刚白嫖到的铜制镜花水月,递到她面前:“喏,送你的。”

    任怡茜看到铜镜,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惊喜地喊道:“镜花水月!”

    她接过铜镜,翻来覆去地看,脸上难掩兴奋:“你哪来的?发财了?”

    一边问着,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捧着镜花水月,仿佛害怕弄坏了它。

    忽然,她转过身,目光犀利,盯着陈易上下打量:“说,你哪来的钱?”

    “呃……”

    陈易张嘴正想解释,任怡茜突然伸手,一把掀开他的上衣,目光直直盯着他的腹部,似乎在寻找什么痕迹。

    “你不会是把灵根卖了吧?还是租了?所以身体才变差了,流鼻血?!”

    陈易无语地放下上衣:“当然没有!”

    大虞有些大家族或贵族子弟,因天赋不足修不出灵根,会高价租借或购买他人的灵根。

    陈易知道任怡茜是在怀疑自己,但也觉得她的脑洞未免有些大。

    任怡茜眯起眼,语气严肃:“那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入九品,又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做什么蠢事?”

    陈易叹气,一把抓住她还想继续扒拉他衣服的手:“我没那么蠢!这是我白嫖的!”

    “白嫖?”

    任怡茜一脸狐疑,显然不明白白嫖的意思。

    “今天路过仙工阁,玩仙工方,赢来的。”陈易淡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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