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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顾寒川，若我这个‘蛇蝎毒妇’和你回了将军府，那被我害得落了胎的的沈怜儿，你又该如何处置呢?你又如何对得起她在塞北陪你的那五年呢?”

    顾寒川一时无话可说，他低头好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

    “你推怜儿下水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罢，至于怜儿，我会为她置办宅子和银钱，把她送出将军府，就当是对她的补偿。”

    “从今往后，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位！”

    我又笑了，正想开口，旁边的马夫却先我一步嚷道：

    “怎么可能！我们泠音才不会做推人下水这种事呢！”

    这马夫倒是比顾寒川更相信我。

    我有些好笑地看了那马夫一眼，才对顾寒川缓缓说道：

    “你既放不下这个，又舍不得那个。不过是不甘心，和心存侥幸罢了。”

    “我在信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生唯愿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从你违背这个誓言开始，你我之间，便再无可能！”

    顾寒川脸色惨白，还想再说些什么。

    那马夫却抢先一步，在我身后洋洋得意开口道：

    “不错，我们凰族人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不像你，朝三暮四还一副深情的做作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在我们凰族是要受火刑的！”

    “再说了，我们泠音如今已有婚配！一回凰族立刻成亲！乃我凰族的少族长！那夫婿不知有多好，又高又帅又能打......”

    我暗叫不妙，回身瞪那多嘴的马夫。

    可已经来不及了，顾寒川的身形摇摇欲，一双眼睛红得要渗出血来看向我：

    “你，你要嫁人了......”

    那马夫竟还敢挑衅：

    “怎么！只许你娶妻，不许她嫁人?”

    浓郁的杀气扑向马夫，顾寒川横抢竟想不管不顾来抓我。

    马夫快速闪身挡在我面前，转眼间，两人已过了十几招。

    我看着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咬牙取下藏在腰间的匕首，横在自己颈侧，朝顾寒川喊道：

    “顾寒川！我自问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如此逼我！”

    “你在塞北的那五年，我兢兢业业照顾府中上下，就连娘亲留给我的遗物，也为老夫人治病而当了！若你真的对我还有一点情义，就该知道，放我走，才是真的为我好。”

    “今日你若强行带我走，就带走我的尸体吧！你防得了我一时，却防不了我一世！”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姜泠音说到做到！”

    这下连那马夫都吓了一跳，再顾不上同顾寒川交手，反身奔来要来夺我匕首。

    “锵”地一声——

    顾寒川手中的长枪坠地，人也随之跪倒在地，眼中流下泪来：

    “泠音，你又何必逼我呢?”

    “泠音，你好狠的心呐......”

    “你走吧......”

    我再次踏上马车的那一刻。

    听到顾寒川在我身后语调颤抖地问：

    “泠音......我们余生，还有再见的可能吗?”

    “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