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我独美后,矜贵权臣靠茶艺上位/ 第5章 左相裴寂,撺掇陛下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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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左相裴寂,撺掇陛下拒绝

    “陆怀风,退婚的事,我说真的。”

    沈景宁到底与他磨合了四年,养条狗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人,心底不禁泛起涩意。

    陆怀风不信她会退婚。

    这几年,如果说他对她的好有四分,那她就会给他六分,这便说明,她对他的感情比他深。

    他都没想过退婚,沈景宁又怎么可能舍得。

    但看她现下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陆怀风心里不由生出烦躁。

    “若因我们母子,我道歉。”

    肌肤相亲那么多次,孟静姝早就摸清,陆怀风大男子脾性好面儿。

    她以退为进,“我现在就去找住处,从忠勇将军府搬出来。”

    沈景宁才懒得理会她是真心还是假装,漠然道:“那还等什么,去找啊。”

    孟静姝没想到她当着陆怀风的面都不装大度,神色复杂看她。

    陆怀风却高兴了,觉得沈景宁在嫉妒孟静姝,那就说明她心里果然有他。

    “沈景宁,你什么时候也学起欲擒故纵的把戏了?”

    他嗤笑一声,“静姝孤儿寡母不可能从本将府上搬走,不仅不搬走,本将还要将孩子记为嫡子。”

    又与梦境重合了。

    沈景宁再看他与孟静姝一家三口的模样,心底最后那点涩意也随之化开:“然后把孟静姝放进你的后院?”

    她扯着唇讥笑:“陆怀风,你报答为你当刀而死的同僚的方式当真别致。”

    孟静姝当妾室的事,陆怀风原本准备慢慢来,不成想就这样被沈景宁捅破。

    他顿时气急败坏,欲盖弥彰吼道:“本将何时说要她进本将后院的?”

    “我去住客栈。”

    孟静姝声音微颤,虽不闹,但看陆怀风的眼神委屈,抱着孩子转身离开的身形十分之摇曳凄凉。

    陆怀风似乎想追去,却不忘先指责沈景宁:“女子就该相夫教子,你要当将军,本将不勉强你。”

    “但你趁早大度点,以后本将定是要抬掌家的妾室的,你不要每回都这么霸道蛮横。”

    “妾室?”沈景宁讥讽更甚,“陆少将军准备食言而肥,还是说早忘了婚约之初,你我的约法三章。”

    陆怀风没忘。

    她说,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他生二心,便一拍两散。

    他答应的时候,并未想过骗她,可时过境迁……

    “你不要这么幼稚,当时年少想的不周全,你我都是将军,我不纳妾,谁来照顾我,家宅谁来打理?”

    陆怀风叫车夫调转马车,临走又丢下句,“退婚的话我只当你没说过,以后休要拿此事来威胁我,若我当真应了,你再想挽回也不可能。”

    沈景宁气他,更气自己眼瞎,翻身上马,马直接冲他奔去。

    陆怀风要不是躲的快,丝毫不怀疑沈景宁会骑马从他身上踩过去,又惊又怒:“沈景宁,谁给你惯的破脾气?”

    沈景宁不理他狗叫,直奔皇宫。

    ……

    景帝并未像往常那样,立时应允沈景宁的求见。

    月影担忧道:“皇上约莫已经知道夫人不同意解除您的亲事,他怕也不会答应。”

    御书房里,年轻的景帝头疼:“裴卿,朕不该答应景宁,用她的军功换朕的空头圣旨。”

    被他唤做裴卿的青衣男子,如玉的指间正捏着枚黑子往棋盘上落,逆着从窗棂照射进来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听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初听无波,余音却显得空寂:“陛下,既是圣旨,空白处能写什么,也应由您准允了才作数。”

    景帝看他一眼,示意他接着说。

    裴寂:“臣以为,平南将军府与忠勇将军府结为姻亲,于朝堂无益。”

    这也是景帝一直忌惮的,沈景宁和陆怀风成亲,也就意味着将大庆最强的兵力归到了一处。

    沈景宁不会有反心,但若陆家有二心,渗透进了华南军中,届时定成隐患。

    按说沈景宁今日拿着军功来求他解除这门亲事,于他而言利大于弊,但若他当真应下,又无异于打她的母亲纯懿大长公主的脸。

    景帝:“裴卿可有其他阻止的法子?”

    裴寂抬眸。

    片刻之后,沈景宁被宣进御书房。

    她行礼毕,一转头,便见坐在棋盘旁的左相裴寂正望着她。

    他倒生了副鲜少的长身玉立好品貌,可惜血气不足,面色偏苍白,瞧着身子骨就不怎么结实。

    按月影的糙话,就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上她老家那土炕都费劲。

    裴寂是在“上京双玉”定国公世子和陆府嫡子去世后第四年,才声名鹊起的才俊。

    他之所以能在短短四年里便从百官之中脱颖而出,除了他的满腹经纶和女娲娘娘偏心捏给他的好相貌,还赖于他对景帝有从龙之功。

    先太子崩逝后,各路王爷和皇子为储君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其中尤以成王和安王胜算最大。

    然而,最后被封为太子的却是母妃身微且早逝的景王。直到先帝驾崩,景王登基,身旁一直有裴寂。

    裴寂压对了宝,一跃成为大庆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左相。

    沈景宁自父亲去世后多在华南守边,与他并未见过几面。

    但每次见面,她都无一例外觉得,外面那些说裴寂圣人风姿、儒雅高洁的人,纯属眼疾病入膏肓,瞎扯。

    此人明明就差把“危险”二字写在脑门上了。

    虽他身上自带一股子很“静”的特质,但这种静并非岁月静好,而是刀光剑影无声厮杀的静,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暴徒。

    她自小混在军营里,对这种气质最熟悉不过。

    暴徒野心,再搭上他那副“柔弱”的身子骨,颇有些身残志坚的倔强。

    沈景宁禀明来意,景帝看着她侧脸,开口便极没有皇帝修养的揭人短:“姑母打你了?”

    这是在告诉她,他不会搅和进她们母女之间。

    沈景宁不退:“陛下您承诺过,会答应臣一个请求。”

    景帝:“你先说服姑母。”

    这不废话吗,她要能说服她母亲,还找他干嘛?

    沈景宁木着脸:“臣就是说服不了她,才来求皇上您的。”

    景帝温和笑道,毫无回旋余地拒绝:“别跟朕耍无赖,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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