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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傅祁年沉默了很久很久。

    半晌,才低低开口:

    送几个项目,算我欠谢家的。

    陆远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林以棠的事业如日中天。

    傅祁年却因为一段时间的消沉,不得不出来召开记者发布会,稳住局面。

    他强打精神,面对记者们的刁难。

    突然,一个女记者冲出来,帽子和口罩把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听闻您在订婚宴上抛下谢清妍小姐,请问你们的关系是

    傅祁年沉默半晌:

    我们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也没什么表情,她现在已经嫁人,以后请不要提她了。

    所有人哗然。

    唯独面前女记者没有动弹。

    傅祁年这才发觉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刚想防备,女人已经拿出一把刀,猛地插入他的胸口:

    没什么关系傅祁年这是你自找的!都怪你,我被我父亲送去联姻,都怪你!凭什么不要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所有人被吓得四散飞逃,谢清妍又哭又笑,被冲上来的保安钳制。

    救护车飞驰而来,傅祁年吐出一口血,有气无力地交代陆远:

    封锁消息,至少......别让她知道。

    说完直接晕了过去。

    谢清妍被送往精神病院,如果没人为她担保,估计这辈子都要待在那里。

    因为救助及时,傅祁年捡回一条命。

    只是更加消沉了。

    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身体慢慢瘦削下去。

    傅祁年出院那天,是林以棠的生日。

    去年这个时候,他请了最好的师傅,给林以棠订做了一个和她等身等体积的蛋糕。

    连眉眼都刻画得惟妙惟肖。

    林以棠把奶油抹在他脸上,笑得开怀。

    也是那晚,林以棠偷偷亲了他。

    很想告诉她,那天自己根本没醉。

    可惜没有机会了。

    傅祁年纠结又纠结,还是悉心编纂一条祝福信息发过去:

    棠棠,生日快乐,祝你每年都能像现在一样平安喜乐。

    远在挪威的我,手机叮咚一下,接收到了这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棠棠,你的同学来了。

    我心脏颤了下,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把手机塞进口袋里,继续持笑招待宾客。

    傅祁年坐在我的房间里,看着手机的界面发呆。

    只剩下半本的笔记放在他手边,风吹开了几页,又被他抚好。

    忽然叮一下,页面跳了:

    谢谢你,小叔。

    傅祁年微不可查地勾勾唇角,又恢复如初。

    看着外面暗沉下来的天,情绪又翻涌。

    或许,林以棠与他的离别,不是一场暴风雨。

    而是一生的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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