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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婚礼那日来的很快。
傅祁年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临行前就如平常般吻了我的额头:
今天有个很重要的宴会,参加完之后,我就要立刻出差去实地考察。
他明明是去结婚,然后马不停蹄地和谢清妍度蜜月。
我语气平淡:好。
傅祁年可能是良心不安,走出去又折返回来:
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谁都没你重要。
我敷衍应和。
他走之后,我就开始收拾行李。
除了身上穿着的衣服,剩下的尽数扔掉。
翻箱倒柜时,一本熟悉的笔记掉出来。
我心尖一颤,打开。
我喜欢傅祁年。
今天偶然和他对视,明明他笑起来那么好看,为什么平常很少见他笑呢
日记被他发现了,他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我问他是不是喜欢我,他说喜欢。
但他说的…是我想要的那种喜欢吗
我记得那天。
傅祁年扣着我的肩,坚定又温柔地说:
棠棠是我的宝贝,我最喜欢的人。
你还太小,别胡思乱想。
我面无表情的把日记扔进了火堆,任凭火焰的光映射在我的脸上,影影绰绰。
真心瞬息万变,承诺只有在爱的时候才有效,听的人记得,说的人却忘了。
一旁,律师恰好在这时赶来:
林小姐,这些是您父母留下的房产,和在各大公司的股份,转让合同都准备好了。
我感激点头:麻烦了。
傅祁年养我这么多年,确实花费不小。
这是我欠他的。
我把文件袋放到客厅的茶几上,里面装着我的股份转让合同,还有烧了一半的日记本。
谢清妍安排的人已经在机场等候许久。
我托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生活十多年的地方。
婚宴现场。
陆远作为伴郎招待完宾客,就蹭到傅祁年身边八卦:
你怎么对家里那位说的你还真是豁的出去,为了商业联姻连自己都赔进去。
傅祁年叼着烟,语气算不上好:
干活堵不上你的嘴
其实自从那天从墓地回来后,傅祁年就一直有种心慌感。
陆远哎呀一声:
这不是好奇吗你穿成这样,跟她说去应酬她就信了真是个傻丫头。
傅祁年声音平淡:
不信又如何她是我养大的,除了我,她没有人可以依靠,跑不了。
他这番话虽是对陆远说的,却更想是在安慰自己。
而且。
傅祁年心中有句话没说。
林以棠,他的棠棠那么爱他爱的死心塌地,怎么可能离开。
祁年!
谢清妍拎着裙摆,笑眼弯弯地跑过来。
傅祁年勉强打起精神: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看看。
谢清妍作势打量周围:你那个收养的小侄女呢没来
傅祁年声音冷硬下来:她今天不舒服。
谢清妍理解地点点头,低头看表。
这个时候,还有五分钟航班就起飞了。
她勾起唇角,刚想说话,傅祁年的私人电话就响了。
是管家。
傅祁年曾经交代过,如果不是大事就不要打这个号码。
先生不好了,小姐连带着她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傅祁年瞬间血液逆流,整个人都僵住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