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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买了新房子,在年前住了进来。

    删掉了所有关于卫斯年的消息,

    却还是在平台上刷到了林鸠鸠的动态。

    除夕夜,她发了一张十指相扣的图置顶,

    背景是洁白的大床和玫瑰花浴缸。

    我们,终于。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我站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

    过年了,对面大大小小的窗户里能看到,

    那些父母都盼着自己的孩子回家,

    丈夫和妻子团圆,

    孩子看望老人。

    只有我,一个人。

    三十岁这年,我什么都没有了。

    晓月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去她家过年,我拒绝了。

    不想打扰她的幸福时刻。

    看着账户里这数不清的零,我买了一张机票,当晚就到了大理。

    在昆明喂海鸥,在洱海看鱼群。

    这座城市到处都是阳光,我的心却像一个漏着大洞的窗户,

    怎样补,都显得狼狈不堪。

    人影灼灼的大街上,我坐在角落,带着口罩墨镜,

    这些天,眼泪总会不自觉的落下,我都没有察觉。

    我不想狼狈。

    一只手忽然递过来一串茉莉花,送给你。

    那人年轻帅气,脸上弥漫着笑容。

    他叫莫衡,自由设计师,休假时间一个人来云南过年。

    莫衡背着相机,说我很适合当他的模特。

    我们去看了玉龙雪山,去逛了丽江古镇。

    结束旅程时,我发了一张合照在朋友圈。

    飞机落地时,与他告别。

    回到家中,看着他发过来的消息,

    ,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我像被烫伤一样丢掉手机,那钻心的疼再次出现。

    这一个月,我几乎忘记了那些痛。

    还以为是云南的太阳弥补好我身体的所有缝隙,

    整整十天,

    我都没回他消息。

    我只想逃离。

    原来我的伤口没有愈合,只是被纱布盖住了。

    在那个大晴天,有人试图想要揭开我伤疤时,我再次感到痛不欲生。

    我好像一只被爱过又被抛弃的猫,一看见有人释放善意,就疼的想逃跑。

    半个月后,

    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是卫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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