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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买了新房子,在年前住了进来。
删掉了所有关于卫斯年的消息,
却还是在平台上刷到了林鸠鸠的动态。
除夕夜,她发了一张十指相扣的图置顶,
背景是洁白的大床和玫瑰花浴缸。
我们,终于。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我站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
过年了,对面大大小小的窗户里能看到,
那些父母都盼着自己的孩子回家,
丈夫和妻子团圆,
孩子看望老人。
只有我,一个人。
三十岁这年,我什么都没有了。
晓月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去她家过年,我拒绝了。
不想打扰她的幸福时刻。
看着账户里这数不清的零,我买了一张机票,当晚就到了大理。
在昆明喂海鸥,在洱海看鱼群。
这座城市到处都是阳光,我的心却像一个漏着大洞的窗户,
怎样补,都显得狼狈不堪。
人影灼灼的大街上,我坐在角落,带着口罩墨镜,
这些天,眼泪总会不自觉的落下,我都没有察觉。
我不想狼狈。
一只手忽然递过来一串茉莉花,送给你。
那人年轻帅气,脸上弥漫着笑容。
他叫莫衡,自由设计师,休假时间一个人来云南过年。
莫衡背着相机,说我很适合当他的模特。
我们去看了玉龙雪山,去逛了丽江古镇。
结束旅程时,我发了一张合照在朋友圈。
飞机落地时,与他告别。
回到家中,看着他发过来的消息,
,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我像被烫伤一样丢掉手机,那钻心的疼再次出现。
这一个月,我几乎忘记了那些痛。
还以为是云南的太阳弥补好我身体的所有缝隙,
整整十天,
我都没回他消息。
我只想逃离。
原来我的伤口没有愈合,只是被纱布盖住了。
在那个大晴天,有人试图想要揭开我伤疤时,我再次感到痛不欲生。
我好像一只被爱过又被抛弃的猫,一看见有人释放善意,就疼的想逃跑。
半个月后,
我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是卫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