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您想多了,大伯母。
我笑了笑,说:您自幼的确是对我不薄,我五岁那年发烧,您非说我是装病偷懒,大冬天的让我去河里洗衣服,我差点栽水里淹死了。
八岁那年我爹去山里打猎,猎回来两只野鸡,您把我碗里的鸡腿夹走给长柱哥吃,说什么我是女娃子,吃太多了会发胖,将来嫁不出去。
十二岁那年,您甚至还撺掇阿奶,想要把我许配给隔壁镇的王家做阴婚。
你、你......
大伯母脸色一时有点白,又说: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还记上仇了呢,都是一家人。
是啊,都是一家人。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可大伯母又何曾把我当成人来看过就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不也是被你给逼走了吗
梁府的管家还在屋里喝茶,大伯母不敢闹得太大。
她只是恨恨地骂了我一句:白眼儿狼!而后咬牙切齿地走了。
我带回来的东西,阿爹意思意思地给大伯母分了一盒燕窝、一匹绸缎,给阿奶两盒燕窝、两匹料子。
余下的都交给了村里的宝生叔,托他帮忙拿去镇上卖了,换成钱。
这些东西留在家里,不定哪一日就让大伯母给拿了,我爹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把钱揣在自己的口袋里比什么都重要。
可贪婪的大伯母又怎会甘心
离开的时候,大伯母看着我,眼底都是算计。
我当时还不放在心上,直到几日后,我那逃婚的堂姐宋大妞找去了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