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7.第三日,身上的伤开始结痂,我便去酒吧买醉。
特意选的陆深死党林泽常去的那家。
事情出奇的顺利,当我看着眼前一米九的男模用腹肌开瓶盖后,打算上手时,陆深赶来了。
江鸢——他握着我的手腕,力道大的似乎要将我的腕骨捏碎。
我醉的看不清对面的脸,疼得皱着眉,巴掌不轻不重的扇在他的脸上,新来的懂不懂规矩,握的这么重,信不信我待会儿让他办了你。
陆深顺着我的手,看向了旁边裸着上身的男模,特别是察觉到对方比自己还高时,脸色更黑了。
滚——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可怜我特意找的一米九的大高个儿男模,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一溜烟儿似的,就没影了。
我遗憾的撇了撇嘴,继续作死,把他赶走做什么你难不成比他更好看
说着,搂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乖,衣服脱了,看看腹肌。
白嫩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娇艳欲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奇异的光,像是漂亮的红玛瑙。
我忽然觉得有些渴,咽了口唾沫,下一秒,咬上了他的耳朵,还不知死活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陆深的身子猛然颤动了一下,下一秒,我就被扔在了沙发上。也不知是不是陆深故意的,好巧不巧,我脑袋撞在沙发尖上,疼得龇牙咧嘴。
耳边传来陆深的嗤笑声,活该。
谁知下一秒,我就哭了起来。
一抽一抽的,没有任何声音,要不是陆深凑近了,根本发现不了。
他登时就慌了,这四年,在他面前,我一直都是笑着的,何时露出过这样脆弱的模样。
江鸢,你别哭啊,我跟你道歉,要不然你撞我一下,不对,两次,算了,随便多少次,只要你高兴......
一米八八的高个儿蹲在我面前,手足无措,手一次一次伸出,快要触碰到我时又猛然收回。
最终,他用自己的西装袖子,一下一下给我抹着眼泪,眼泪鼻涕糊了他的西装一身,他恍若未决,只换只干净的袖子,继续给我擦着。
小心又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恍惚间给了我一种,他很爱很爱我的错觉。
陆深,我疼,我想回家,回我们的家。我忽然开口,似呢喃,似情人间的低语。
身边忽然没了动静,好一会儿,我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身边是陆深身上好闻的柠檬香的味道。
我抱他抱得很紧,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灼热的视线盯着我许久,然后,我听见他说,好,我们回家。
那天晚上,我一会儿吵着要喝水,一会儿吵着要看电视,一会儿又要吃周记的包子,闹腾的不行。
可一件件的,不管我怎么无理取闹,陆深都依着我。
好似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笑着点头。
倘若我要你手上江氏百分之二的股份呢一句话险些就要脱口而出。
江陆两家联姻时,双方互相给了对方自己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
陆家的全部在江弘善手上,而江家的,陆深和陆父各一半。
她手上没有半点筹码,对于他们这样地位的人来说,股份可比钱贵重多了。要拿到这些股份,难如登天。
这句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陆深陪着我胡闹了一夜,等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才渐渐随着,而陆深,趴在床边,守了我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