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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处理完项目,回国的时候,手机上一条消息都没有。

    我有个很荒谬的疑问,要是那一天我死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人发现不对劲

    可能只得尸体散发臭味了,旁边的邻居打电话投诉才能发现吧。

    打开朋友圈,宋小苒和陆深两人倒是热闹的很。

    陆深在凌晨给她放了漫天的烟花,陪她在游乐场玩幼稚游戏,在拍卖会高价给她买了一条玛瑙项链,还让她做了自己的私人秘书。

    啧。

    白月光刚回来的时候,江鸢还在想,他到底会怎么选。

    现在打脸的有点太快。

    我撇了撇嘴,忽然觉得苍凉。

    不知道是在感概自己的四年喂了狗,还是在担心回家后躲不过的一顿打。

    回老宅时,客厅只有江弘善一个人。其他下人都被遣散了,他手上拿着那条我再熟悉不过的软鞭,回来了

    生物能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我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是。

    项目处理的怎么样

    一切顺利。

    不错。他笑了笑,陡然冷下语气,跪下。扑通——没有丝毫犹豫,我笔直的跪在大理石瓷面上。即使早有准备,特意穿了护膝。冷冰冰的石头还是硌得膝盖生疼。

    江弘善站起来,一步一步朝我逼近。软鞭在地上拖着,像吐着信子的毒蛇。

    一鞭,两鞭......客厅里静得出奇,只有软鞭破空的轰鸣和打在皮肉上的闷哼声。

    等到江弘善,我浑身冒着冷汗,趴在地上,呼吸都是疼的,像条苟延残喘的狗。

    不对,连狗都不如。狗能叫唤,而我只能忍着,第二天还得没事人儿似的正常上班。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上世纪温润如玉的贵族公子。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偏执狠厉。

    因为......陆......陆深。他打的太狠,我疼得直抽气,话都说不利索。

    他嫌恶的皱了皱眉,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大抵是我现在的模样太过恶心,他不愿再脏了眼,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上了楼。

    我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等疼的没那么厉害了,才一点一点爬起来,忍着全身火辣辣的疼,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处公寓。

    最近两次,他打得愈发重了,本是打下来不会留任何痕迹的软鞭,竟然将好几处皮肉都破开了。

    虽然疼得浑身发抖,我还是咬着牙,仔仔细细的将膏药抹匀,澡都没洗,就窝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其实挨打也不全然是坏处,比如此刻,向来睡不安稳的我睡得前所未有的沉。

    一夜好眠。

    隐约间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我成功挤掉江弘善,彻底掌握了江氏。

    江弘善只能仰仗我的鼻息,在别墅苟延残喘,安享晚年。

    我计算着手里的股份,还差两个点,我就能彻底掌控公司。

    我有预感,这个梦很快就会成为现实,这应该会是我这辈子挨得最后几次打。

    江弘善大抵也知道,我是他亲自带大的。

    他最恨我,因为我,我的妈妈,他最爱的女人,死在了产房。

    但不可否认,他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所以才会打得这样重。毕竟,打一次,少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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