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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波我站魏世子!

    “魏世子,怎如此快就回来了?”

    “对了,刚才何人在外喧哗?”

    太后望着进入宴厅的魏冉,面露疑惑。

    魏冉举止优雅拱手见礼:“启禀太后,国舅怕耽误臣宴饮,声称自己去太医署医治,便让臣回来了。”

    “至于刚刚喧哗……臣不知何人所为。”

    太后看向皇后:“皇后,本宫听着……方才那像是令弟的声音。”

    “母后,不是像,方才就是他的声音。”

    石令薇刚刚听到惨叫声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非是魏世子将石令宽脸上的伤变成了真的。

    这个草包,真是没脑子。

    皇后心中又急又气,不免多看了魏冉几眼。

    心中莫名多了几分对草包弟弟的恨意;若是这草包弟弟有魏世子一半聪明,自己也不至于被送来皇家联姻,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石家与皇家缔结姻亲,也不纯粹是皇帝让石家牵制魏无忌。

    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是,身为石家嫡子的石令宽,草包本质难堪大任,石家后继无人,太尉石坚这才将石令薇嫁到宫里,以皇后身份多多照拂石家年轻一辈。

    皇后越想越气。

    如果魏世子是我石令薇的弟弟该多好?我也不用嫁到宫里守活寡。

    正思绪万千时。

    石令宽一瘸一拐、嚎啕大哭来到宴厅。

    “太后,姐姐,你们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石令宽坐在大殿内,双手拍着大腿哭的那叫一个惨。

    皇后的脸当时就黑了。

    哪个三公家的嫡子嫡孙是这个德行?

    与其说是太尉嫡孙,还不如说是市井里的破皮无赖。

    太后无奈叹息一声:“石国舅,你又怎么了?方才不是为你做主了吗?你还想怎样?”

    皇后更无奈。

    她看出了石令宽的伤是假的,但刚才为了颜面没有拆穿。

    现在倒好,伤已成真,所有人都会认为现在的伤是刚才的伤。

    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这个蠢货’

    皇后银牙一咬,瞪了蠢弟弟一眼。

    石令宽指着魏冉,一脸愤恨:“太后娘娘,方才这混蛋故意扬言陪我去太医署,结果到了水房就对我大打出手,我这眼睛和脸都是他打的,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啪!

    魏冉暴怒,拍案而起。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就连太后和皇后都被吓了一跳。

    石令宽当场就被震慑住。

    魏冉冷面如霜,清朗声音传遍大厅。

    “石令宽,你欺人太甚,宫门之外你对本世子百般刁难,本世子忍无可忍才对你动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有太后主持公道,这才对你低眉顺眼。”

    “本世子与你握手言和,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看在太后的份上才给你这个面子,此事本已揭过,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莫非你真当本世子是软柿子?想捏就捏?还是说你石家位高权重,连世袭罔替的异姓藩王都不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尤其太后,眉心狂跳,如今的皇家怕就怕在与藩王的关系闹僵。

    石令宽脸色大变,满脸怒气:“我没有,你胡说,分明是你在水房打我,大家看看魏世子给我打的,脸皮都裂开了……。”

    在座的王公贵子、官家小姐们都是表情古怪。

    “石国舅,刚才你的脸不就是这样?”

    “对呀,你已经告过一次状了。”

    “太后已经帮你主持了公道,你还想怎样?”

    “真恶心,就知道打小报告。”

    “呸,不要脸,魏世子孤身赴京,无依无靠举目无亲,你,你竟如此欺负人家。”一位官家小姐瞧着魏冉俊美无双的脸,面露心疼之色。

    “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这波我站魏世子。”

    “世子殿下莫要害怕,公道自在人心。”

    又有官家小姐替魏冉发声。

    石令宽更怒了,手指哆嗦指着众人:“你,你,你们一个个都眼瞎……。”

    “石令宽,你给本宫闭嘴。”

    皇后娇叱一声,俏脸含煞,凤眸瞪着他道:“母后已为你主持公道,你还想怎样?来人,国舅醉酒胡言,有失体统,将他叉出去。”

    石令宽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姐姐煞气逼人的眼神后乖乖闭嘴。

    他缓缓起身,目光悲愤瞪了魏冉一眼,怒哼一声愤然离去。

    皇后看向魏冉,淡然一笑道:“让魏世子见笑了,舍弟自幼被宠坏了,魏世子放心,今后本宫会对他严加管教,断然不会再有今日之事发生。”

    “多谢皇后。”

    魏冉拱手落座。

    一场风波就此揭过。

    太后与皇后唇耳相贴,窃窃私语。

    “气死本宫了。”皇后气的胸膛起伏。

    太后轻声道:“皇后莫要动气,本宫知你心疼胞弟,但也要……。”

    皇后叹道:“母后误会了,臣妾气的是我那胞弟太过草包,没有迁怒魏世子的想法,魏世子孤身赴京,远离父母三千里,心中苦闷,难免行为冲动过激。”

    “闵王为大骊镇守国门,爱子在京蒙辱之事一旦传至凉州,恐生事端,臣妾贵为皇后,当为陛下分忧,以国事为重。”

    “今日之事非但不能向魏世子问罪,反而要安抚一番,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欣慰点头:“皇后有此想法,我心甚慰,只是皇儿的身体……哎,真是苦了你了。”

    皇后眼神闪过一丝落寞,转而嫣然一笑道:“母后无需自责,臣妾既为国母,岂可计较个人得失?万事当以大局为重。”

    太后闻言笑道:“不提这些,吉时已到,该开礼了。”

    接下来便是繁琐的开礼仪式。

    三公主由东门入殿,面相宾客福礼后,正座笄者席上,配笄者乃是太后。

    太后将一枚玉簪戴在三公主头上后,便缓缓开口:“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三公主拜礼后,又由皇后二次加笄。

    三公主年方十五,与皇后只差五岁,却也要叫她一声母后。

    魏冉细细打量三公主,小丫头一身鹅黄宫装袄裙,身姿纤柔高挑,柳眉杏目,粉面玉唇。

    虽然身材略瘦,但却纬度惊人,魏冉不自觉便联想到几个字;立里、彦页、巨……。

    太后由始至终都在关注魏冉,瞧见他目光集中在三公主陈雯儿的身上,不由眸光闪动,打量几眼魏冉,再打量几眼三公主,眼神愈发明亮。

    “母后,您怎么了?雯儿给您敬茶呢。”

    皇后见太后发呆,忍不住开口提醒。

    太后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后,对陈雯儿轻声道:

    “雯儿,方才你那小皇舅惹了魏世子不快,你稍后替小皇舅去给魏世子敬茶一杯,顺便开慰他几句;莫要让他往心里去。”

    皇后和陈雯儿都有些奇怪。

    不过陈雯儿并未多想,乖巧点头称是后,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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