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裴家的戒指2
裴司真和姜普站在探监室的铁栅栏外,面色凝重。为了这次探视,他们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关系,才勉强打通关节。
裴司真西装革履,掩不住眼底的疲惫。
当姜百合被带进来时,两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才短短两日,她就像换了个人。
原本精心打理的秀发凌乱地披散着,发梢还沾着不知名的污渍。
她的婚纱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洁白,裙摆上满是褶皱和暗褐色的污迹。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脸,左颊有一道明显的淤青,嘴角结着血痂,耳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百合......"姜普的声音哽咽了。
他注意到女儿的手腕上有几道新鲜的勒痕,指甲断裂,指节红肿。
姜百合机械地坐下,眼神空洞。
她的嘴唇干裂起皮,脸色苍白得吓人。
这两日,她不仅粒米未进,连一滴水都没碰过。
每当送饭时间,那几个霸凌她的精神小妹就会抢走她的餐盘,将饭菜倒在地上,逼她像狗一样趴着吃。
而她宁可饿着,也不愿屈服。
更让她绝望的是内心的煎熬。
裴家如此贵重的戒指被抢走了,她还有什么脸面见裴司真?
"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裴司真握紧铁栏,指节发白。
当他注意到姜百合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他的心猛地一沉!
姜百合终于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想说话,嗓子却因干渴而发不出声音。
这两日,她不仅身体受尽折磨,精神也濒临崩溃。
她不敢想象,如果裴家知道戒指丢了,会怎么对她?
"水......"她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裴司真立刻转身对狱警喊道:"端水来!"
狱警慢悠悠地踱过来,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的探监室里格外刺耳。
他瞥了眼姜百合干裂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杯水嘛......得......”他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做了个国际通用的金钱手势。
裴司真眼神一暗,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从容地从阿玛尼西装内袋取出支票本,修长的手指夹着万宝龙钢笔,在支票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一串数字。
"这些,"他将支票从铁栏缝隙中递出,声音冷得像冰,"够买你家人这辈子的水喝了。"
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狱警弯腰去捡。
当他看清支票上的金额时,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横肉都挤成了一朵花。
"裴总,您稍等!我这就去!"
......
"百合......"姜普的声音颤抖着,"告诉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哽住了。
记忆中那个总是穿着漂亮裙子、笑容明媚的女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姜百合低着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从未像这两日活得这般屈辱。
她们!!
她们竟对她!!!
姜百合痛苦地低下头去。
就在这时,狱警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
托盘上不仅有一杯温水,还有几块精致的点心和一盒创可贴。
"裴总,您要的温水。"狱警点头哈腰,"我还特意去医务室拿了创可贴,给姜小姐处理下伤口......"
裴司真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对着姜百合道:"先喝点水。"
一杯温水终于递到姜百合面前。
她颤抖着手接过,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却在喝水的瞬间,剧烈咳嗽起来。
温水混着血丝从嘴角溢出,滴落在婚纱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百合,别急......"姜普心疼地伸出手,却只能触到冰冷的铁栏。
裴司真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看着姜百合小口小口地喝完水,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后,他开口道:“告诉我,戒指呢?”
姜百合的心猛地揪紧,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钻心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嘶......”
"百合!"姜普急得往前探身,却被铁栏挡住。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疼得发抖,却无能为力。
泪水终于决堤,顺着姜百合的脸颊滑落。
她低下头,不敢看裴司真的眼睛。
那枚象征着裴家认可的戒指,此刻已不见踪影。
"戒指呢!"裴司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铁栏,指节发白。
探监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狱警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姜普看着女儿颤抖的肩膀,心如刀绞。
但他也深知裴家戒指的重要性。
那枚戒指,是裴家传承了五代的珍宝,承载着整个家族的荣耀与权力。
最重要的是,那枚戒指据说是叶大帝的私人收藏。
遇到过的每一任主人,都非富即贵。
因此,这枚戒指不仅仅是一件珠宝,更是裴家身份的象征。
每一任裴家继承人都将它视为最重要的信物,只有在选定未来儿媳妇时,才会郑重其事地将其交出。
"对......对不起......"姜百合终于哽咽着开口,“被......被她们抢走了......”
裴司真的瞳孔猛地收缩,额角青筋暴起。
"谁?"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姜百合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看到裴司真眼中燃烧的怒火。
那怒火不是为了她所受的屈辱,而是丢失的戒指。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在乎的,只有那枚戒指。
她惨白着一张脸摇头。
凌乱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我不知道......她们昨天......昨天就被放走了......"
“放走了?”裴司真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他转身看向缩在角落的狱警,目光如刀:“她们是谁,犯了何事!说!”
狱警浑身一颤,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哆哆嗦嗦地开口:"裴总,这......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个看门的......"
"不清楚?"裴司真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令人胆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