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被扔出宴会的两人，看着对方的面庞都极度无语。

    周瑾和林昀其实都喜欢陆止闲。

    可她们之间的关系太稳固了，没人愿意踏出第一步，因为害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连原本的朋友都没得做。

    周瑾和林昀用了很久，才想出，用别人来试探陆止闲对自己的感情。

    然后，程以墨适时地出现了。

    她们甚至在私下约定，无论陆止闲最后跟谁在一起，另一个都笑着祝福。

    可没想到，陆止闲在她们中间谁也没选。

    选了一个从前跟他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周瑾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当初跟林昀商量的时候，是以为对陆止闲，她势在必得。

    可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样子?陆止闲十五年来对她那些隐秘的感情，无法作假。

    哪怕是看向她的一个眼神，都太过于小心翼翼。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才是?周瑾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但陆止闲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逼迫陆止闲离开自己的人，是程以墨吗?多年的默契让林昀和周瑾想到了一处。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们来说太过重要，所以她们立刻通知程以墨回国。

    程以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兴高采烈的穿着高定西装准备走红毯。

    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都要碎掉了，下意识的他问周瑾："瑾姐，你和昀姐现在赶回来，还能继续参加晚会的。

    "周瑾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要是不想回来的话，就一个人在柏林待到老死吧。

    "程以墨在听见周瑾的语气后，即便万分不舍，也只能买了机票赶回国。

    他以为周瑾和林昀会和从前一样来机场接他。

    可他等到同一航班的所有乘客都离开，只等到了林昀冰冷的微信："来工作室。

    "程以墨风尘仆仆地赶到工作室时，见到的是同样狼狈的周瑾和林昀。

    她们甚至来不及梳洗，就从宴会外直奔工作室了。

    程以墨感受到了气氛的低压，他如往常一般撒娇开口："瑾姐，昀姐……你们这是……"怎么了三个字还没有问出口，就被周瑾的发问打断："你不知道吗?不是你，把止闲赶走的吗?"程以墨眼圈瞬间红了："不是我，我没有……""够了，别演了，你这拙劣的演技简直是在侮辱我。

    "林昀厌恶地看着程以墨。

    她刚刚在陆止闲的电脑上，看到了他从前，给陆止闲发的那些茶言茶语。

    她从前对程以墨有多关心，现在就对着他有多恶心。

    林昀毫不遮掩地开口："你别恶心我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说废话。

    "程以墨没想到她们的态度会变得这么快。

    曾几何时，只要他一红眼圈，她们就会心软。

    现在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我真的没有害他！"程以墨急得直掉泪，"是陆哥自己要走的，跟我没关系！"周瑾突然打开办公室的监控，监控里，那天庆功宴上的视频清清楚楚地播放着。

    是程以墨自己摔下楼，陆止闲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程以墨脸色瞬间煞白。

    林昀也拿出手机："这是你在柏林的诊疗记录，你根本就没有暂时性失聪，你早就知道止闲在我车上，那天，你是故意放那么大声音，让他心脏病发作的！""你以为删掉就没事了?"周瑾冷笑。

    程以墨终于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求饶："对不起！我只是太嫉妒他了！两大女神的喜欢，谁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