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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涂山小半个月,却没收到阿娘的传音,我越发不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只想赶紧回青丘见见阿娘。

    听到我想回青丘,秦栩若愣了一瞬,环着我的胳膊:

    我们先成亲,等成亲之后,我在带你回去好不好

    我迟疑地点点头。

    我们在涂山举行了婚礼,大婚当日,涂山结界动荡不宁,似乎有什么人要闯进来一样,我的心里也跟着惴惴不安。

    秦栩若握紧我的手,安抚道:

    别担心,这里结界森严,她进不来。

    她确实没进来,我和秦栩若的婚事也很顺利,可我心头的不安却越发浓重。

    一直到拜完天地入了洞房,有人进来和秦栩若说了什么,她脸色一变,匆匆离去。

    我按下心里的疑惑,偷偷抬脚跟过去,却发现她拐进了一个山洞。

    山洞里用锁骨钉困着一个男人,衣不蔽体,蓬头垢面,遍体鳞伤。

    凄厉的惨叫从他口中发出,折麽得狐狸耳朵疼。

    我揉搓了一下耳朵,不明白秦栩若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个男人又是谁。

    洞中在此时点亮了光,秦栩若走过一团灵气做的屏障,变换了身形。

    分明是仙姿玉骨,却通身黑气缭绕,像极了魔。

    她微微转身,那张脸,却是和徽月一般无二。

    我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唯恐惊扰到洞中的人,轻手轻脚原路返回。

    这一路我走得又急又快,回到洞房之中还心有余悸,心脏砰砰砰跳得很快。

    现在的秦栩若竟是徽月,那真正的秦栩若又去了哪里

    这里真的是涂山吗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徽月回来了。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不由得皱眉,往后退。

    看着她顶着秦栩若的脸,我忍不住冷声开口问道:

    阿若,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徽月不着痕迹皱了眉,声音很轻:

    别叫我阿若,阿笙,叫我夫人。

    我这才想起来,从她将我带到涂山来,她就很抗拒我叫她阿若。

    我张了张嘴,愣愣地看着她,我叫不出来。

    徽月也没强求,她端来两杯酒,要同我交杯。

    我低头喝酒,余光瞧着她,确认她真的将酒都喝了下去,才松开酒杯,趁她不注意化出灵刀抵在她的喉咙:

    秦栩若呢

    我在酒里下了毒,毒素让她的反应有一瞬的迟钝,便被我夺了先机。

    徽月瞳孔微滞,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一副不解的样子:

    阿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涂山......

    你不是她!

    我上前一步逼近,灵刀抵着她的咽喉,划破了皮肤。

    血落在我手背上,我感觉自己浑身冰凉,手也在颤抖:

    她从来不会叫我阿笙,徽月,你装不了她!我冷冷望着她,我在酒里下了毒,毒药只有我能解,你若不想死,就带我去见秦栩若。

    为什么

    徽月喉结滚动,眼尾一片红,她对我扯了扯唇角,眼神将近癫狂:

    阿笙,你无非就是喜欢她这张皮囊,我现在也有了,为什么我不行

    你不是她。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要她。

    可你从前明明说过,你只要我。

    那是以前,我已经不记得了。

    徽月沉默了一会儿,垂眸瞥了眼我手上的灵刀,闭了闭眼:

    好。

    我带你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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