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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扣屎盆子是吧?

    楚宏吃了一惊。

    “你说什么?”

    楚萧向来唯诺,见到他大气都不敢喘,怎么敢伤人?

    楚长柏闻言,立马骂道:“楚萧这个冤孽!楚家供他吃喝,还教他驭马之术,哪点对不起他,他竟敢残害手足?”

    楚宏惊醒过来,“你二哥在哪?”

    楚长青的声音都在抖:“在麒麟苑。”

    “父亲,您求请宫里的太医来吧,不然二哥真的要不成了!”

    楚宏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快!柏儿你脚程快,赶紧去太医院请院判章弥,我现在去看看你二弟。”

    楚长柏点头,快速跑了出去。

    楚长青则带着楚宏着急忙忙地往麒麟苑跑。

    远远地,便看到几个丫鬟端着铜盆,将猩红色的血水倒进水渠。

    屋内,楚长枫脸色煞白,光着上身躺在床上。

    胸口缠着白色纱布,渗了不少血。

    大夫们急得拍手跺脚,唉声叹气。

    楚府主母上官嫣然坐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几欲昏厥。

    当看到侯爷回来,她赶紧站起来,几乎扑倒在楚宏怀里。

    “侯爷,您,您可算回来了!快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的枫儿……”

    楚宏接住上官嫣然,目光落到楚子枫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大夫呢,子枫为何伤得这么重,伤势到底如何?”

    为首的大夫赶忙跪地,声音颤抖:“王爷息怒,我等已经尽力了!只是二公子的动脉被树枝贯穿,失血过多,我们实在束手无策啊!”

    “什么?怎么会被树枝贯穿?”

    “我等,我等只知道治病,当真不知道这是为何。”

    听到这话,楚宏的目光瞬间落到楚长青身上。

    “你这逆子,还不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长青吓得腿脖子一抖。

    “父亲,今日二哥哥带我们去京郊涉猎,楚萧不知道发什么疯,用树杈刺杀二哥。”

    “平日里,二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他,他竟然这么对二哥。”

    “父亲,您要替二哥做主啊!”

    闻言,上官嫣然的哭声也提高了几分。

    “王爷!枫儿这些年,一直把他亲弟弟般对待,我也念他孤苦无依,把他当亲儿子爱护,就算他不把我当亲生母亲,但也不应该对亲哥哥下这样的死手,伤我的心啊……”

    上官嫣然虽年逾三十,但体态丰腴,保养得极好。

    这一哭,简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楚宏本就生气,这下更是怒火攻心。

    “去,去给我把那逆子喊来,我今日非扒掉他一层皮!”

    管家老辣的眼眸眯了眯。

    “是!”

    ——

    驭马场。

    虽然只和楚王府隔着一堵院墙,但往常都是下人和守夜侍卫居住的地方。

    可原主却被楚家安排住在这里。

    楚萧看着阴暗潮湿的房间,发霉的棉被,破旧的桌椅,正准备发火,小院的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哐当!”

    管家来福双手背后,幸灾乐祸地走进来。

    “楚萧,侯爷叫你去麒麟苑!”

    往常,因为楚萧出身低贱,侯府所有人都敢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管家来福更是仗着职权克扣他的吃食用度。

    常年的食不果腹,衣不保暖,害得原主年纪轻轻便得了肺痨。

    甚至日夜咳嗽,咳得肺里全是血,没一日能睡个好觉。

    楚萧原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此时更是怒火攻心。

    他一步步走到来福面前,冷声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来福的阴笑微微凝滞。

    但很快就冷哼道:“楚萧,你胆敢伤害二公子,知不知道前一个伤二公子的人坟头草都三米高了,你这次肯定要被王爷打断腿再赶出楚府去,还以为自己……”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炸响天际。

    楚萧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肥硕圆滚的脸上。

    “我再问一遍,你,刚才叫我什么?”

    来福捂着脸,眼底的恶毒几乎溢出来。

    可当他看到楚萧那双没有丝毫人类感情的双眸,心里的怒火莫名变成了惊骇。

    仿佛眼前站着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人人可欺的废物,而是一个杀神。

    半晌,他竟无意识地抖着声音道:“奴才,奴才刚才唤您四公子,王爷让奴才来叫您,请您去麒麟苑。”

    得到满意的答案,楚萧站直身子,冷哼一声。

    狗仗人势的东西,他就算是私生子,也是主子,岂容这群狗奴才随意轻贱?

    重活一世,他可不会像原主一样,活得那么窝囊。

    谁敢欺负他,他就干谁!

    去麒麟苑是吧?

    他倒要看看便宜老爹和绿茶后妈能奈他何。

    ——

    麒麟苑。

    还没进门,就看到富丽堂皇的大殿正座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面貌不凡的男子。

    那人看到他的瞬间,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逆子!还不跪下!”

    他眼眸一眯,很快意识到这人就是原主便宜老爹。

    但想让他下跪,简直痴人说梦!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楚宏,淡淡说道:“我没犯错,为何要跪?”

    楚宏的脸色瞬间阴沉。

    “逆子,你光天化日地残害兄长,还敢说自己无错?”

    楚长青趁机煽风点火,“楚萧,我们好心带你去涉猎,你竟然偷袭二哥,二哥往常待你如亲兄弟一般,你简直狼心狗肺!”

    他看着这对无耻父子,冷嗤一声。

    “待我如亲兄弟?”

    狠狠扯开单薄的上衣,露出满目狰狞的伤口,“这些,便是你们对待亲兄弟的方式?”

    “还是说,寒冬腊月里,让我给将侍卫们刷恭桶,刷到手指冻疮开裂。

    炎炎烈日给马匹清理马粪,忍着恶臭给马匹洗澡刷毛修理马蹄。

    在所有士兵吃饱喝足时,让我洗碗刷锅饿到胃出血,是你们对待亲兄弟的方式?”

    楚宏看着他满身的淤青和疤痕,微微皱眉。

    这些事他真的不知道。

    他每日都要巡营,还经常出征,孩子的事都由上官嫣然处理,兄弟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吗?

    楚家三兄弟的关系确实很好,只是跟楚萧没有关系。

    上官嫣然从没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当成楚家的孩子而已!

    楚长青急了。

    “楚萧,你,你胡说八道!这些伤分明是你骑马的时候摔的。”

    “还有,你每次受伤,二哥都给你送金创药,你怎么能污蔑他?”

    楚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楚长青,你怎么说得好像这些事跟你没关系似的?”

    “怎么了?想趁楚长枫昏迷不醒,把欺辱我的屎盆子全扣在他头上?”

    “还是说……今日不是你怂恿二哥涉猎,结果导致他冲进树林被树杈子重伤,而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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