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陀螺转小尾巴鱼。”宋听?檐:“……”
他还真听?过,确实?很有名。
宋听?檐听?到这处才明白?过来,原来往日每每在?天界跟着他修行完后,便要匆匆忙忙赶去蓬莱仙岛,就是为了去那处做工?
他一时间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枉他每每都以为他们二人交好至此,心头难言。
竟是平白?吃了那么多闷醋。
他一时看向夭枝颇有些牙痒,这事竟不和他开口。
夭枝这头点好银钱,便将匣子?重新关上。
里头这些珠宝首饰还是很值钱的,如今宋听?檐是凡人,若是那一日没了银钱,他们也不至于太?惨……
她想着,起身将木匣往前放好,却不妨身后宋听?檐突然伸手?而来,打了下她的臀。
夭枝一惊,微微吃疼,双眼?睁圆,捂着屁股,转头睁眼?看向他,“你……你怎么……”这般端正模样?,怎……怎做出这般坏的举动?
他力气可不小,打得她有些疼,必定是红了。
她还未说完,宋听?檐忽然起身抱了上来,微微眯眼?,话间危险,“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夭枝被他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心口一跳,大?惊,怎么了这是?
她也并没有招惹他呀!
第129章
第45章
日?明风清,
碧空如洗,枣树高长。
宋听檐坐在庭院之中,石桌上摆着清茶。
他端起茶盏,
浅浅品茗。
夭枝慢生生从屋里挪出来,
看?了眼坐在那处的罪魁祸首。
他倒是一片悠闲,她都快给?他折腾坏了。
她看?了他一眼,
不由以他为圆心一点绕圈避着他走?。
宋听檐抬头看?过来,见她怕生生,不由眉目清和,
餍足道,
“夫人醒了?”
醒倒是醒了,只是被他折腾得颇有些受不了,
她生生睡了两?日?才补回来。
着实吓人。
她小步子往他面前走?去,
他如今瞧着端正得很,
她便愿意靠近,
只不敢再背对着他,“如今只喜饮茶?”
他闻言放下手中茶盏,
“不喜,
只是如今修仙需得清心寡欲,
不能?饮酒生乱。”
夭枝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床榻之上怎不说这样的话?
她不由有几分恼,“那你确定能?与我做这般事吗,不会乱了道心?”且还这般成日?厮混。
他闻言一笑,
伸手而来,拉过她的手,
将她拉在他身前,抬头看?来。
夭枝站在他长腿间,
一时间有些怕乎。
她是着实有些怕了他。
哪怕他如今衣冠齐整,可看?到他的腿,他的手,他这个人,总觉得羞于?多看?。
夭枝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总觉得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果然下一刻,他开口,话间轻缓却认真,“为夫一日?不弄你几回,便浑身不舒服,这般才是会生乱。”
混账!
夭枝脸通红一片,当即后退一步,t?离出安全距离。
她耳根都烧红了,她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夭枝觉得他现在下越发过分起来,往日?披着一层师父的皮,还颇为清心寡欲的清冷模样,如今卸去那身份,顶着这张清冷的脸,总在床榻上说些叫她羞于?多听的话。
偏生是他意乱情迷时说的,这般模样似压不住自己?半点,要拉着她一起沉沦。
院角猫儿跑过,黑白间色,冲他们小“喵”了一声,显然是在外?头玩疯了。
夭枝正要上前去抱,便听院外?有人叩门。
他这处府邸独立一院,与前头府邸隔开,又因为他修仙,从不敢有人来打扰。
这院子的门,便成了唯一正门。
往日?从没有来客,夭枝有些疑惑,正要应声,宋听檐已经?施法而去开了门。
夭枝正疑惑,便见门打开,外?头站着酆惕。
夭枝一时意外?,当即上前,“酆卿,你可算来了,我以为你要好生久才能?来。”
宋听檐显然早就知道是他,见他出现并不意外?。
他起身缓步而来,开口道,“难得有客来访,请进。”
酆惕看?向他,伸手行礼,“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
这般一来,莫名有种回到凡间的感?觉。
夭枝脑中瞬间浮现了他往日?在马车之上说过的话,瞬间觉得自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整个人麻麻的。
却不想他们二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就只有她不自在。
酆惕进来,从屋檐下走?到阳光里,她看?向他微微一愣,不由开口道,“酆卿,这些日?子很累罢,怎得这般……”这般憔悴形容。
酆惕眼下青黑,看?起来竟比往日?凡间办差还要辛苦。
她才说完这话,酆惕便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宋听檐,自是笑不出来。
罪魁岂不就在眼前?
他才进来,身后灵鹤一道进来,向他们行礼,“殿下,仙子。”
宋听檐微微颔首。
酆惕听到灵鹤的声音,又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长久忙碌,便着实咬牙切齿,“是有些忙,总有琐碎的事情需要处理。”
何止是琐碎的事情,简直是根本让他脱不开身。
蓬莱仙岛本就大,灵鹤这边要整改,那边要监工,这一看?一改,让他忙得是脚不沾地,本早就要来寻夭枝,却不想一直被绊住脚。
且他当真是……无耻至极!
那一日?,他听闻九重天?天?塌的消息,连忙赶上九重天?,却没看?夭枝一眼。
等他四处去找,才发现夭枝被他带走?,他还不见踪影!
他去问皆山兄,却不想皆山兄也是闭口不言,显然就是他交代过!
在后来,本来夭枝醒来,他就能?来看?,却不想半路杀出了程咬金,他看?向身后的灵鹤。
只觉困倦难忍,疲惫不堪。
夭枝闻言只能?叹息,“快些进来坐,我去里头拿些东西。”
她说着便匆忙跑进去,宋听檐见她进去,才缓步行至石桌旁,伸手请到,“酆大人请坐。”
这称呼倒是让酆惕只觉回到了往日?。
酆惕也不客气,往前走?去。
桌上茶具是早早已经备好,显然是早就知道他今日?会来,特意等着他。
酆惕坐下之后,宋听檐替他斟了一杯茶,抬手将茶盏放到他面前,“蓬莱诸事皆忙,不想酆大人还有空闲过来。”
酆惕拿起茶盏喝着,闻言道,“殿下谬赞,夭卿是我的好友,无论?我有多忙,有了她的音信,都该抽出时间来看?她。”他加重了音信二字,颇有些切齿。
宋听檐闻言平和一笑,并未开口。
酆惕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看?了眼身旁的灵鹤,见他皱眉,显然这话让灵鹤觉得自己?的差事没办妥。
这灵鹤就是死?脑筋,真真累死?人。
他当即看?向宋听檐,颇有几分咬牙,“殿下,你在凡间修行,身旁不好没人伺候,倒不如叫灵鹤回来。”
宋听檐闻言似乎才想起此?事一般,“我倒忘了这事,只是灵鹤在我这处从来司文职,如今毫无用武之地,不如让他调到你那处罢。”
酆惕闻言倏地一下站起身,险些就忘了他是九重天?的殿下。
实在这感?觉与往日?太过相似!
夭枝快步出来,将手中的小木匣子放在他面前,“酆卿,我先还你这么?多,等我往后有了空闲再去你那处做观赏鱼。”
酆惕闻言平息几分,点头应声,正准备拿,这是他们之间一个小默契,自不能?拒绝。
正说着,宋听檐伸手放在木匣上,缓缓开口,“正巧,我夫人的镯子乃是我摔坏的,这钱理应由我来还,你一会儿便和灵鹤一道去我宫中拿罢,多少都可以。”
夭枝闻言心中一喜,巨债竟瞬间消失,何其叫人欢喜!
却不料酆惕看?向宋听檐,认真道,“殿下见谅,我并不管镯子的事,我只是借钱给?了夭卿,自然只问夭卿,我想夭卿这样的女子,也断然不喜让旁人来还债。”
夭枝对上酆惕真诚的视线,默泪一把。
她想的……
酆卿未免将她想得太过高尚了,她又不是人,她只是一条鱼,让夫君花钱也没什么?。
可她对上酆惕真诚的眼神,那崇高的神情,以及他们的往日?过命交情,一时双眼微微发直,“也是……”
宋听檐闻言慢慢抬眼看?向酆惕,眼中自有几分探究。
酆惕伸手拿过宋听檐按着的木匣,他倒也没说什么?,风度极好,抬手让他将木匣拿去。
只有夭枝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许不对,瞧着根本不平和。
她正想着说些什么?缓和下如今气氛,却不防酆惕开了口,“夭卿,我有话想与殿下独自说几句。”
宋听檐闻言未语,而是饶有兴致似要静听他说什么??
夭枝倒无事,反正还了银钱便好,她闻言应声,转头回了屋里,继续搓药丸。
她还是有些忙碌的,药丸在外?头可畅销。
夭枝进去以后,灵鹤也退出院中,只有他们二人在。
宋听檐放下手中茶盏,“不知酆大人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酆惕自是对他积怨已久,牛马的怒气已然上腾无数,他看?向他,不再疑惑,“凡间那人是你?”
宋听檐颔首,“酆大人好眼力。”
果然如此?。
他早该知道是他,以他的能?力在不扰乱凡间命数的前提下凡去,太过简单。
他见他这般,不由想起往日?,他在院外?说的那些话,一时便也直白道,“殿下不必高兴得太早,夭卿想来也不过是喜欢你这张脸罢了。”
宋听檐闻言自不可能?告诉他,夭枝从头到尾都知道是他的真相。
他一笑,缓缓开口,“如此?不更好,无论?我换什么?身份,又或是在哪里出现,她也一样会喜欢上我这个人,若换了旁人,便只能?道一声好友二字。”
酆惕闻言一怔,气血瞬间上涌。
不敢置信看?着他,他并不在意的凡间替身身份,果然无脸皮哉!
他气怒非常,一时再无力反击。
夭枝搓完药丸子再出来时,酆惕很是颓丧,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而宋听檐依旧平和悠闲品茶。
她疑惑,“他怎么?了?”
宋听檐眼帘轻抬,缓道,“应是饿了,我吩咐厨房做些霜降茄子来。”
夭枝:“……”
酆惕:“……”
酆惕气极,怒而离去,饭也不吃了。
夭枝木木看?向宋听檐,他看?来,眉眼清隽,谪仙模样,似不解,“他不爱吃茄子吗?”
夭枝:“……”
当然!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谁爱吃蔫了的茄子啊,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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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格外?热闹,骆驼商队缓缓在眼前行过,身上铃铛摇摇晃晃,叮叮咚咚在街上空回旋,远处戏台余音绕梁。
夭枝在喧闹人群中支了个小摊,坐在摊前,前头排了不少人。
她对着前头的人开口,“来这算是找对人了,此?症只有我能?治。”
她说着低头从摊子下头拿出一瓷瓶,放在桌上,“我们无相门的药就治你这症,一两?银子。”
来人兴奋取之,连连道谢,“多谢神医。”
此?人走?后,后头一人上来,同样的词又来一套,她只需收钱便好。
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过小半日?功夫,药就卖得差不多了了。
她看?了眼时辰,起来收摊,一旁豆腐花摊的婶子开口道,“夭大夫,你家夫君又来接你了,这时辰可真是准。”
夭枝抬头便见宋听檐缓步而来,她不由一笑,将药箱背在了身上,绕过摊子,快步往他那处而去。
宋听檐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药箱,“卖完了?”
夭枝点了点头,话间认真,“很是畅销。”